王光正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声势浩大的三峡工程和三峡移民是一座丰碑，已经屹立在世人面前，乌江彭水水电站和彭水移民虽不能与之同日而语，但三峡移民遇到的问题，乌江彭水水电站移民工作中都遇到了。这里既有移民的安置，又有城镇建设，除此之外与三峡移民相比，彭水县移民还有两个显著特点：一是库区移民现代知识要少得多，地区经济要落后得多，问题的解决要困难得多，三峡工程、三峡移民，可以直接找国务院，而乌江彭水水电站和彭水移民最多只能找到重庆市；二是彭水是少数民族地区，移民的性格要刚烈得多，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敏感的民族矛盾……这一切重重困难都被彭水县人民踩在了脚下。总之，彭水县人民为修建乌江彭水水电站所作出的牺牲，表现出的“舍小家，顾大家”的奉献精神令人敬仰，然而人们对此却知之甚少。
初冬时节，我们重庆作家“三贴近”采风团二十来人，带着使命感来到了彭水。
到达彭水县，在县上听取了简短的介绍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奔赴移民一线进行实地采访。
心贴移民
我们在县移民办吴玉学副主任和农办王永华副主任的带领下，首先来到了万足乡。彭水移民拆迁安置主要涉及万足、鹿角、善感3乡（镇），而万足乡占全县拆迁安置的70%以上，拆迁安置这一项就占全乡统合考核目标的90%，具体地说，全县要拆迁安置700余户、2 800余人，而万足乡拆迁安置就要涉及到400余户、1 500余人。县上成立的以县长周伟总负责的48个移民工作组进驻万足乡的就有25个，而该乡的小河村又是重中之重，这重中之重的拆迁安置移民工作重担自然就落在了该村党支部书记周坤武同志的肩上。
周坤武同志自1995年任小河村党支部书记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工作，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为人，受到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称赞，年年被评为县上的优秀党员，但大家依然为周坤武捏了一把汗，他毕竟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了，拆迁安置工作就涉及他家12口人。他急了，把瘦骨嶙峋的胸部拍得“咚咚”响，表示自己还没老，还有的是干劲，信誓旦旦保证，要按时保质完成移民拆迁安置工作，而且还要做到先己后人。
周坤武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优秀共产党员，说得到做得到，以自己的行动交出了令小河村上下都满意的答卷。
周坤武的生活和工作重心全部围绕着移民工作在不停地转动，不是走院串户去了解移民情况，解决移民问题，就是到上级或有关单位衔接协调工作。他只要接到电话，得到消息，无论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总是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去做移民的说服、调解工作，忙得是脚板翻到了脚背上，可时间还是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30多个小时，他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从事移民工作的脱产支部书记。
移民工作量大面广，政策性强，特别是实物指标，哪怕是一根竹、一间茅坑、一条田埂，都是移民工作中最基础、最关键的工作，牵涉到所有移民的切身利益，矛盾尖锐复杂。为顺利完成移民实物指标分解到户工作，周坤武同志充分发扬民主，集思广益，始终以“群众答应不答应，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作为推进工作的行动标准，尽量平衡利益矛盾，努力增加和谐因素。
移民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在工作中难免出现一些差错。在落实实物指标过程中，由于电站所征占用的小河村1组的林地面积与移民实地拥有的面积出入较大，也就是说一部分移民被征占用的面积较少，拒绝在实物指标上签字，为给这部分移民在政策范围内多分得一些实物指标，周坤武没有采取强制的行政手段，而是将这部分移民召集在一起，以全村移民的利益为重，自愿拿出自家的26亩林地面积用于全村整体利益平衡。在场的村民大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想方设法侵占他人利益、公家利益的大有人在，居然还有这种损己利人、损私肥公的人。周坤武重复了几遍，村民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有些本来还想提出更高的要求，为自己多捞一些好处，但与他们的支部书记相比，他们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也就闭上了嘴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等问题解决了，已经是晚上了，周坤武带着舒心的微笑，空着肚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家走。这时，天才刚下过雨，田间小路成了稀泥窖，一个趔趄，周坤武跌落到3米多高的坎下，腿骨折了。他住进了医院，惊动了上级领导和小河村的村民，大家都让他在医院安心养伤，而他只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就上了药，打着夹板，拄着拐杖，背着医生悄悄地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村里，回到了移民工作的第一线。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就这样，小河村在周坤武同志的示范作用带动下，很好地完成了实物指标分解任务，为下一步顺利推进小河全村，乃至全万足乡的移民拆迁安置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村看村，户看户，看你带的什么头，看你走的什么路。根据电站建设的需要，位于东风桥一带的移民户要实施提前过渡搬迁，涉及户的可移动财产必须搬迁到施工红线以外，构（建）筑物必须拆除。东风桥就在小河村的地盘上，提前过渡搬迁的任务当然又落在了周坤武同志的肩上。周坤武同志真不愧为受党教育培养多年的老共产党员了，他二话不说，就在任务要求的第一时间——2003年9月12日首先拆除了自己的房屋。只一支烟的工夫，周坤武一家三代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就被夷为平地。还处在观望阶段的要实施提前过渡搬迁的其他移民为周坤武的言传身教所感染，积极配合拆迁。
事情也不是完全一帆风顺的，要是这样的话，人人都可以来当小河村的支部书记了。周坤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拆迁到周玖学家就遇到了麻烦。
因为对拆迁补偿的不满意，村民周玖学提着斧头上了屋顶，声言谁敢上来就砍谁！周坤武忍着腰痛爬了上去，与被他称为“幺叔”的周玖学摆起了龙门阵，他们共同回忆起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带来的好日子，回忆起他们与村民对在乌江上建电站的期盼……
周坤武入情入理的一席话，像一股山泉水流进了周玖学的心田，他丢下了斧头，与周坤武相互搀扶着从房顶上走下来，然后又说服了老伴，欢欢喜喜地拆了房。
周坤武的心始终是与移民贴在一起的，移民搬迁出去之后他并不是就撒手不管了，而是一管到底。
2006年7月6日，这天天气十分炎热，太阳像个大火球，一大早就悬在空中。树叶被晒卷了，知了也懒得鸣叫一声。万足乡新场镇宅基地的划分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周坤武从清早忙到了傍晚，顺利完成了第一批128户移民的宅基地的划分。他拖着疲倦的身子，欣慰地回到临时住地。这时的周坤武又累又渴又饿，他端起老伴给冷的凉茶，“咕噜噜”地喝了一大碗。刚休息了一会儿，刚端起饭碗吃了大半碗稀饭，电话就急促地叫了起来，不用说，是找周坤武的。果然，电话是乡政府打来的，原来是小河7组苦竹堡的移民实物赔偿指标实际上与图纸上有误，另外电站施工后村民去耕种原有的土地没路进出，反映后没有得到解决，于是村民就采取了过激行为，在电站采沙场聚集，将修建电站的道路堵塞起来。为了保证电站施工不受影响，周坤武问明了情况之后，义无反顾地立即租车赶到现场。
周坤武一到现场就展开工作，他认为村民是有道理的，但不能因此而采取过激行为，要做到有理有利有节，要按程序办理。周坤武通知实物赔偿指标有误的村民核对界畔，根据事实重新标立；与有关单位协商，待施工结束后修建通往村民耕地的路，之前先采取折中青苗补偿的办法来解决村民的损失；周坤武要求党员在事件中起带头作用，有力地促进了矛盾的化解。村民都知道，周坤武是他们的贴心人，因此都服从他的决定。深夜11点多，村民们逐渐散去，采沙场恢复了施工。周坤武回到家，累得什么话也说不出，端起稀饭就往空荡荡的肚子里送。自2003年4月乌江彭水水电站开工建设以来，周坤武处理类似突发事件不下50次。
听了关于周坤武同志的介绍，我产生了要采访这个党的基层干部的强烈愿望，在县移民办的安排下，我在万足乡政府如愿见到了周坤武同志。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瘦削的老人，连腮帮子都几乎凹了进去，真有点令人担忧；穿着也很普通，要是不介绍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汉。周坤武对我的担忧很不以为然，他爽朗地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赶上了好时光，是幸运的。党的工作嘛，不觉千般苦，只觉万般甜。”
是啊，就是这个瘦削而又普通的老人，为了移民不辞辛劳地工作着，我心里油然升腾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采访结束后，在县移民办干部和周坤武的陪同下，我又参观了万足乡新集镇。据县移民办的干部介绍，移民有四种方式：一是集镇移民，二是分散移民，三是就地后靠，四是投亲靠友，而万足则是整体搬迁。新建的万足集镇已粗具规模，面积比原来扩大了1倍以上，一幢幢的高楼耸立在宽广的街道两边，有的还正处于建设之中。当移民们得知我们是来采访的作家之后，纷纷丢下手上的活计，争先恐后地向我们说起周坤武的“好”来：当移民子女入学有困难时，他想方设法帮助孩子们转学读书，不知跑了多少路，说了多少好话，吃闭门羹、看别人脸色他全不在乎；按移民政策规定和有关程序，政府给周坤武在移民新场镇划分了100平方米的宅基地，但为了优先满足移民的建房需要，保障移民早日搬迁入住，推动移民整体搬迁，他主动将自家的宅基地转让给家庭较困难的移民，接着又两次划地两次无偿转让，至今周坤武还没有建房用地，只好挤在儿子那里，乡领导给他在乡政府安排了一间临时办公室。
他笑了笑，打断了移民的话：“这算啥子嘛，哪个处在我的位置都会这样做的。移民没住房，这叫失职；移民有了住房，稳得住，尽快能致富，我才叫真正的称职！”
听了周坤武的话，在场的人哪个不感叹万千：“移民的贴心人”，周坤武是当之无愧的！
与民同乐
2007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日这天，善感乡的党委书记唐茂乐得脸上开了花，一大早起来就在收拾打扮，多日不刮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一边换新衣，一边还哼着歌，吹着口哨。在同事们眼里，这位他们敬重的领导总是严肃有余，欢乐不足，特别是开展移民工作以来，好久没见他这样开心过了。同事开他的玩笑，是捡到金元宝了，还是要当新郎官？唐茂爽朗地笑了：“比捡到金元宝还要高兴百倍！你们忘记了今天什么日子，今天周伟县长要来给齐富禄家挂灯笼。”
经唐书记这么一指点，大家才恍然大悟。
齐富禄家是移民户，从他的名字看来，他的父亲希望他能过上有衣有禄的富足生活。可是在移民前，他家的实际情况与他的名字太不相称了，他家无“禄”，更不富。妻子死得早，留下父子俩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别说家用电器了，就是连被盖也没有多余的。齐富禄的儿子齐海江到了该说媳妇的时候了，媒人的嘴巴再怎样伶俐，说齐家父子能干，又能吃苦耐劳，就是把天上的麻雀“喝”下来也没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物质是基础，谁家女儿到齐家进门一看，没有不退避三舍的。说媳妇多次失败，父子俩也灰心了。
春风终要吹过玉门关，齐家父子与彭县人民终于赶上了移民的好时光。唐书记将困难户齐家承包下来，要让齐家搬得出，稳得住，尽快能致富。齐家底子薄，没启动资金，村里和乡上想方设法垫资金打地基，待移民资金到位后再归还。齐家父子致富心切，唐书记千方百计地予以积极配合。2006年，这一年齐家可谓“三喜临门”，8月齐家的新居落成，紧接着9月齐海江就谈上了媳妇，10月结婚，齐家成了从库区搬到新居的第一户。齐家的搬迁产生了巨大的示范作用，善感乡上上下下齐努力，保质保量地完成了移民任务。
工作是辛苦的，然而辛苦之后结出的硕果也是令人欣慰的。唐书记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同事们跟他一起分享快乐，他们忘不了跟他一起开展移民工作的日日夜夜。
雷厉风行、只争朝夕是唐茂和他的领导班子的一贯工作作风。一接到移民任务，乡上就成立了由唐茂书记为组长、乡长和分管领导为副组长，移民工作人员和有移民任务村子的支部书记为成员的领导机构。接着开展干部培训工作：以全体乡干部和有移民任务的水田、石盆两村的村干部、组干部为培训对象，学习市、县领导讲话和移民政策，要让移民干部不但要充分吃透移民政策，而且还要向移民讲深讲透，要达到和谐移民和率先移民两大目标。
移民的两大目标最终都得以顺利实现：没有一个移民与移民干部闹事，更没移民到县上赴市里上访，不少移民干部和移民对象还成了朋友；到2006年底，移民全都保质保量地从库区搬了出来，比市里要求的时间整整提前了4个月，为全县做出了表率。
移民的两大目标之所以都能够顺利实现，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他们找准了工作的重点和难点。重点是摸清底细，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落实实物指标；难点在于双淹户搬出原地，拆除旧房，建好新房，要做到搬得出，稳得住，逐步能致富。
第二，对症下药制定工作措施。主要领导负总责亲自抓，分管领导具体抓，其他班子成员和移民干部系统抓，移民问题无大小，大事小事有人抓，而且是一抓到底；层层签订目标责任书，制定了奖惩办法，同时在移民干部中开展“五比五看”活动；实行任务到人责任到人，承包到户，每个乡干部分别承包两名移民搬迁户；采取重点检查和平时检查相结合，要求每个移民干部每周要到移民户家住两三天，做好宣传，协助移民户选择地址，检查房屋质量和安全；每周召开一次移民汇报会，针对问题，解决难题，实物指标落实纠纷化解在基层；每月召开一次移民例会，总结本月移民工作取得的成绩，找出问题，布置下一个月工作，确保移民工作有序开展，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第三，每项移民工作都要具体抓。抓舆论导向，多次召开院坝会议，让移民明白政策与补偿标准，让移民吃定心丸；抓实物指标调查核对遇有争议时，主动到现场查看，有错必纠，三次上墙公布，做到准确无误后才上报；抓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为民服好务，为解决移民交通不便的问题，乡政府投资24万元修建村组级公路，使建筑材料能直接运到工地；为水田1组移民购买引水管，让移民吃上自来水；在2006年底前按期完成拆迁任务的移民，乡政府给予每户200元的奖励。
第四，在解决移民“稳得住，逐步能致富”的问题上，乡政府引导移民从多方面增加收入。种植业：增加粮油、烤烟和黄豆、西瓜等特色农副产品的种植面积；养殖业：重点饲养生猪和山羊，养殖大户张维权养山羊60多只，年收入15 000多元；运输业：水田1组就买了10台农用车，每户年纯收入在3万元以上。
善感乡的移民工作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充分肯定，周伟县长今天亲自来给移民挂灯笼，拜早年。
按照约定的时间，周伟县长和乡党委书记一起来水田村。山村沸腾了，村民们个个脸上挂着欢笑，并不是县乡两级父母官的到来而使得山村欢腾村民欢乐，而是因为通过移民，在较短的时间里，山村旧貌换新颜，村民的生活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周伟和唐茂走进移民的家中，看到村民们家中吃穿用不但都不缺，有的还与城里人一样，彩电冰箱等家用电器样样俱全，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周县长果不食言，亲手给齐富禄家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还送上喜庆的对联。上联是“建新房迎新房过新年年年喜庆”，下联是“舍小家顾大家安新家家家欢乐”，横批是“安居乐业”。
鞭炮响起来，鞭炮声夹杂着移民们的欢笑传得很远很远。
壮志未酬
2007年4月30日是极其平常的一天，但对彭水县移民干部来说却是难以忘怀的。这天移民例会在县政府会议室如期举行，这次例会是在移民工作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的背景下召开的。按照市里要求移民拆迁要在4月30日完成，而经过全县移民干部和全体移民群策群力，在4月28日就提前完成了。
会场像一锅沸腾的开水，热气腾腾。周伟理解移民干部们的心情，我们的移民干部为了顺利完成移民工作任务，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有的本来身体就不算好，怀揣一包药，手提一瓶水，哪里黑了就在哪里歇，哪里饿了就在哪里吃，有时还要受到围攻，忍受委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还要耐心细致解释移民政策，哪个移民干部不是瘦了一大圈，还风趣地说“是在减肥”。
周伟笑吟吟地一次又一次地招呼，手挥了一次又一次，会场才安静下来。
周伟激动了，眼睛也湿润了，拿话筒的手也在发抖，这次会上他讲的内容比哪次都少，他动情地说道：“我们能和谐移民，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衷心地感谢大家，真的！”说完站起来，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又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请大家帮个忙——”说到这里，周伟停顿了下来，移民干部竖起了耳朵，他们了解，他们的县长风趣，是在吊大家的胃口，果然只过了一会儿，只听周伟说道：“我在康宏大酒店办了一桌酒，算不上犒劳，只请大家去消灭它！”
大家被逗笑了，心头热乎乎的，一阵欢声笑语和雷鸣般的掌声将周伟的讲话淹没。
康宏大酒店也是热气腾腾的，不胜酒量的周伟在席间穿梭着，一桌一桌地敬酒，有人趁机对周伟说：“县长，你这酒怕不好喝吧？”
周伟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他和干部们都知道，乌江电站还没完全建成投产，离上级要求的能让移民“搬得出，稳得住，逐步能致富”的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时，他们还知道，在乌江上还要修一座银盘电站，其淹没区域及动迁移民也主要在彭水境内，新的更艰巨的任务摆在他们面前。席间有人情不自禁地唱起了京剧：“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甘洒血汗为移民，移民战线写春秋。”这几句唱词表达了移民干部的心声，激起了移民干部的共鸣。
春天是美丽的，人们有理由相信，通过修电站移民，彭水人民装点出的新彭水会比春天还要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