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的解释。”杏子流着泪说。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是也好,不是也好,杏子,我求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
“算我求你了,今天因为你的出现,澄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样就够了,我不想再因为你的出现使得澄不开心或是发生什么,我很在乎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即便是你也不可以。对不起,杏子,伞,你不用还了,是扔掉还是……你自己看着办,不送了。”杏子流着泪走了。我的心也碎了。在我生命中停留的两个女人,一个走了,一个还躺在床上。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还是灾难?。
我把姜汤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澄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还痛啊。本是开开心心的一个晚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握着澄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清,你不要走。”澄突然间的一声叫喊吧我从梦里惊醒了。
“你不要走,不要走。”看澄的样子应该是做噩梦了。
“我不走,不走,我哪也不去。”我紧紧地握住澄的手。
“我,好热啊。”澄在床上挣扎着。
“你为什么又骗我,你又骗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澄说边流着泪,而我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接近凌晨3点,澄总算是安静下来了,烧也退了,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清。”早上的时候,澄又大叫一声,把在床边睡觉的我给惊醒了。
“我在呢。”我连忙坐到了床上,澄流着泪,抱住了我。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瓜,又做恶梦了?”我抚着她的背说。
“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我回答你的问题,来,先把眼泪擦干了,都快变成泪人。”我帮澄擦干了泪水,“好了,我不会走的,我就在你的身边。”
澄开心的笑了,“就你嘴甜,但是我爱听。对了,杏子姐呢?”
“她已经走了。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杏子其实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已经过去了,不代表现在了。就拿你英语里的时态来说,杏子是过去式,你是现在时,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将来时。”
“我知道了,你也用不着道歉,就昨天那样的局面,我也已经猜出来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坦白。”
“这样就好,我以为你会生气呢。对了,昨天,干嘛不听我的话?要是倒在路边没有人发现,我看你要怎么办?”
“不会的,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不是吗?”澄看着我说。
“是,我是不忍心,但你总要听听我的意见吧。你要是在这么任性,以后我就不管你了。”
“好了,我错了,请你原谅。”
“这才像样吗,好好休息,我已经帮你向学校请过假了。”
“向学校请假?清,你是不是和校长很熟?”
“不是很熟。问这个干嘛?好好休息吧。”
“老板,公司这边出事了。”电话那边传来王秘书着急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我穿好衣服,赶往公司。
“怎么了?”我一进门就问。
“有一桩生意亏了。”孙总监说。
“亏了?什么意思?”我迷惑地问,“是赔本了吗?”
“比这更严重。我们的方案刚要公开,结果,已有公司早在我们前一步发布了。若我们再发布,无疑是在说我们抄袭。”王秘书说。
“抄袭?可是这个方案不是我们想的吗?凭什么说我们抄袭?”
“老板,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人家已经公开发表过了,外界都知道,如果我们再发……”
“这个方案不行,那就开始下一个,要多花点心思。对了,抢在我们面前的是谁?有打探过吗?”
“是郑康那家公司。”
“哦,今天桑老不在吗?”
“他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一开始我也不太关注这件事,毕竟有些时候人的思想会挤到一起,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想到一个同样的创意。可是之后像这样的事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频繁,并且每次都是郑康搞的局,这使我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生意频频被抢,公司的运行开始出现了问题,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我想过公司里有人泄密,可会是谁呢?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猜,这样一来只会使人心更不安定,二来我相信这帮人,因为我们毕竟曾在一起奋斗过。我开始有了收手的念头,趁公司现在还不是很糟糕的时候,把它解决了,拖得越久损失就越重。
李校找我商量校庆的事,我也不禁向他说明了我公司的情况,想让他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小毅,我看你近几天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事,校长,我就和你说实话吧,我公司出了一点状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帮我出出主意。”我皱着眉头说。
“出了什么事?你说说。”
“是这样的,每当我公司的方案要公布的时候,这个方案已经被别人抢先了,我们晚了一步。而且好几次都是这样,现在公司的客户也没剩下多少了。”我着急地说。
“这也挺奇怪的,会不会公司里有人泄密?把方案泄露了或者是卖了?”
“这我也想过,可是那帮人是我信任的人,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这对他们没有好处。”
“会不会有人用钱收买了?”
“李校,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怎么可能?”
“小毅,这你就错了,这商界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尔虞我诈是经常的事,你过于信任的人往往是背叛你的人,所以,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要是公司垮了,你要打算怎么办?”哎,被李校问到重点了。
“我不知道,我想尽快把公司结了,拖得越久亏的越多。”我叹了一口气,“可能投资会有一定的影响。”
“你别担心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校庆你可一定要来,我都准备好了。”李校开心地说。
“一定会来的,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也应该走了,下回再聊了。”我勉强的笑了笑,走出了办公室。
我回到家,澄已经在沙发上等我多时了。可是,今天我没有心情去跟她调侃,或许太累了。其实我心里憋得慌,我知道若我把事情和澄说,她只会发发感叹,不可能提出实质性的建议,这事还是不说的好。我回房间拿来了两部手机。
“给。”我把一部递给了澄。
“手机我已经有了,不用了。”澄推辞着。
“那只手机要换了,换这只,这两部可是情侣搭档。”
“什么意思?”澄迷惑地问。
“傻瓜,这是情侣手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你都能知道我在哪里,即使关了机你也能知道我在哪里,除非我没有把它带在身上或者它坏了。”
“哦,你哪来的?”
“一个朋友给的,他希望我先用用,给他提点意见。”我开心地说,“这手机够牛的,这样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你也可以知道我在哪里?神吧,看你要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不是和跟踪一样了?”澄有心没心的说了一句。
“对啊,这样会让人感到不自在。你应该不会吧。”我轻声的说。
“会啊,你不要太过分了。”澄生气地说。
“干嘛?我不也是让你跟踪了吗?。那你要不要?”
“要。”澄拿着手机看了又看。
“哎,澄,听说你们学校要办校庆,还有表演,你有没有份?”我转移了话题。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我,我当然有份了,而且还是最重要的。”澄开心地说。
“最重要的?是不是压轴的?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识一下?”我故意的说。
“免了,我告诉你只有大人物才会被邀请参加,你这样的小人物连边都沾不上。”澄风趣地说。
“你在开玩笑吧,我告诉你小人物会变成大人物的。”
“是在梦里吗?要进入是要有邀请函的,你有么?”澄向我伸出手来。
“那你有吗?”
“我是工作人员,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去睡觉。到时候我给你录视频,让你见识见识。”
“哦,那我先谢谢了。”
谁会记得我的模样……
“喂……”
“张总,方案又被截了。”
“又……”
“对,就在我们要发布的前一分钟。”
“行,我知道了。”公司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关门大吉的,我宁可公司毁在自己手里,也不愿看到公司栽在别人手里。
“澄,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我驾车去了朋友的事务所。
“哎,我叫你帮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有了,这是照片和通话记录。”朋友递给了我。
我看了看照片,“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桑老?他对我很好的。”
“张毅清,看人不要只看人的表面。就你公司出事后,他和郑康的见面次数及通话都增加了,我也对照过了,他们的见面或者通话都在你公司方案要公布的前一天,无一例外,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我不相信是他,万一真的有这么巧合呢?”我不情愿的说。
“这个理由你能说服你自己吗?”我摇摇头,“那不就结了,接下来的事要你自己看着办了。”
“谢了。”我低着头走出事务所。我去了趟公司,查看了目前公司的账目,资金已经不多了,看着资金越来越少,外加方案频频被泄,我决定要把公司关了,我宁可它毁在我手里。至于桑老,他毕竟曾经帮过我,可能他这么做有他的原因,我也不想去追究了,就这样算了,算是对自己的考验,不过我也太弱了,就这么一下,败下阵来。
10月29号事绿荫高中的20年校庆,我应校长之邀参加了。
“喂,李校,你在哪里啊?我已经到了。”
“你来体育馆找我吧,我就在那里。我告诉你,我为你安排了好位置,包你满意。对了,别忘了邀请函。”李校提醒道。
“我知道了,啰嗦。”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邀请函,还在。
我一进体育馆,就见李校在招呼来宾,他笑得跟捡了宝似的,嘴合不拢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澄的踪影。那丫头跑哪去了?还压轴的。
“李校,你给我安排的位子呢?”
“你急了?在这。”李校把我领到位子上,“这位子不知道有多好,你坐在这里就能通视全场,台上、台下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真的?那你坐哪?”
“你旁边,总要沾点光吧。对了,你公司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你看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李校扯开了话题。
“今天不谈这个,它也应该结束了。”
“你舍得?”
“不舍得也要舍。哎,你那宝贝儿子呢?”我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别看了,他现在在英国。我还真是佩服你,那天,他一回来就向我道歉,我还以为他生病了。那我就问他有没有事,是不是出事了?他说没事,还说了一大通他以前做的不对的地方。当时我真以为我听错了。就连去英国也是他提出来的,说是想去见识见识,他还说。”李校贴着我的耳朵说,“要变成像你一样的男人。”
“哦,那他是去学习了。”我开心地说。
“对,哎,别光站着,就座吧,演出快要开始了。”
校庆演出的节目我真的不敢恭维,一开炮就来了个《好日子》,够几十年代的了,也对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可也没必要唱得这么揪心吧,我都快心绞痛了。接下来是学生的街舞表演,虽说朝气蓬勃,但也没必要硬是把一女生放进去,显得不搭调,剩下的我看也没什么花样了。我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四处找澄,台上、台下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踪影,难道她不在体育馆?。
“李校,我问你……”我转头对李校说。
“什么?你大声点。”李校大声的对我说。
“我是说是不是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体育管理了?”我扯着嗓子说,说完,我连喝好几口水。
“不是,那些负责迎宾的不在体育馆里,我说他们是校庆最重要的部分,是学校的第一张脸,对不?”李校说的脸都红了,好艰难啊。
“最重要的部分?澄不会是迎宾的吧?”我心里暗自笑道。我把演出录下来叫澄去看看,让她嫉妒死算了。我拿出手机录下了演出的下半场,这次看澄还有什么好说的。
校庆结束后,我和校长道过别后便回家了,我想看澄向我解释的那模样,想想都觉得好笑。
“喂,你好。”
“哎,张毅清,我是于丽啊,后天我和我老公要去登山,你要加入我们吗?”
“于丽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登山,好啊,正好这几天我心情不怎么好,也好放松放松。哎,登哪座山?”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座山我们以前没登过,不过看起来不难登。等会儿我把图片发过来。因为没登过所以请你来当参谋,图个保险。”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怕我坏了你们的两人世界,不过你找的正是时候。后天在哪里见面?”
“我家,不见不散。”
“行。”我挂了电话就回房去看图片了,连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
“清,我饿了。”澄在门口喊着。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视频呢?”我开门冲出了房间。
“别提了,没有了。”
“为什么?怎么会没有呢?你答应过的。”
“我,我忘了。”澄掩饰说。
“别吹了,我看你根本就没进体育馆。你说的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迎宾的,我说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澄紧张的说,“你不是一直呆在家里吗?”
“谁说的,我在学校里看演出,哦,我把那手机落在家里了。那,后半场的演出。”我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骗我,你不是不会进体育馆的吗?你又没有邀请函?”澄生气地说。
“我是没说,可是我不是说了小人物也会变成大人物的,是你没理解我的话,活该,你慢慢看吧。”
“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去了,说不定我还能进体育馆呢。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站了一天,快累死我了。”澄抱怨着。
“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受受苦也好。谁叫你瞧不起人的。”
“行,我知道错了,快点吧,我都快饿死了。”
“我知道,不是在做了吗?哦,过几天我要出去,可能要几天,那饭你自己解决。”我在厨房里边忙活边说。
“啊?那是和谁?”
“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你不是在吃醋吧?还是在调查户口?你放心,我肯定是去干正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饭好了。”
饭毕后,我在房间里安排关闭公司的事。如何打发职员是个问题,他们工作是为了钱,为了生活,所以分配钱是个关键的问题,要分到恰到好处,既不损失我的一分钱,又不亏职员的一毛钱,同时我希望用钱来收买人心,若他日我东山再起,他们还会回来帮我。正当这时,澄突然进来了,应该是说闯进来了,因为她没敲门。
“喂,你在干嘛?”澄在我耳边吱了个声。
我连忙关了文件,“没,没事,你把我吓到了。我不是说过吗,进我房间之前先敲门,经我允许后再进来,你没长耳朵吗?”我生气地说。
“对不起,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在干吗。哎,刚才我有看到公司什么的,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澄关心的问。
“没有的事,你不要乱猜,快去睡觉了。”我努力的打发澄走。
“清,你出去的那几天一定要拿那部手机,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在哪里了,也好让我放心。你要记得。”
“好,好,好,让你监视我,让你放一百个心。”我把澄慢慢地推出了房间。
“你一定要记得。”澄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我记得。你再说我脑袋要爆了。就这样了,睡了,睡了。”我无奈的摇摇头。
明明知道这段爱恋自己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却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我明明知道她关心我只是成了她的习惯,而非出自内心,却还是傻傻的应着她。去经营这份感情似乎成了我的责任,可是爱情的付出不是要双方面的么?那我怎么……一路走来,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的话题少了,是因为太熟悉了吗,把她当作了另一个自己?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就好。
第二天早上,我把公司剩余的钱都从银行里提了出来,就算是职员们的遣散费了。我早早的在公司里等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挫折,大家都早早的来到了公司进行战斗,还不到8点人都已经到齐了。我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真的把公司解散,我一开始下的决心开始动摇了,毕竟是自己一手经营的公司,眼看又是自己把它关了,实在是有些伤感,但总比死在别人手中好。
“大家把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我有件事想和大家说。”大家放开了手头的工作,都聚拢过来。
“公司最近几天的事大家也应该有所了解,我也不想瞒着大家,经过这几件事后,公司已经快撑不住了,我知道大家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连续发生这样的事大家包括我都一定感到奇怪,为什么每次我们的方案要公布时,哪怕只有一秒了,方案也在前一秒被别人公布过了?大家肯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卧底在我们公司?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我不想去猜他是谁,我也不敢去猜。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信任的人,我不应该去怀疑,更不应该去指出他是谁。既然公司已经快撑不下去了,所以我想……”
“你想退缩,关闭公司吗?那我们大家要怎么办?”孙总监跳出来说,“张总,我们还是可以拼到底的。”
“对,拼到底,拼到底……”大家齐声喊着。
“大家先静一静,我也很想拼到底,可是我们要知道拼得越久受的伤越重,公司的利益我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我还是要在乎大家的利益,你们做这份工作是为了赚钱,是为了生活,而我就不同了,你们所赚的是你们的血汗钱,我不想连这样我都保障不起。把公司关了不至于让大家的利益受损,不是我舍得这样做,使我不得不这样做。这间公司凝聚了大家的努力和汗水,我舍不得。我想起当年我开这间公司的时候,零利润,负资产个,竟然还敢高价请了你们这些人才,有人说我傻,挖了个坑来埋葬自己。可我不信,是你们让我不相信,是你你们把我的资产由负转为正,短短几年让公司上了正轨,有了名声,我非常的感谢你们,十分感谢。我已经把钱都提出来了,一部分作为这个月的工资,剩下的按个人的贡献进行分配,拿了钱之后,大家就……我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张哥,我可不可以跟着你,我不想走。”小仲尼红着眼说。
“不可以,你要记住良禽择木而息,你跟着我不会好过的,要记得水往低处流,人要往高处走。”我强忍着泪水说。
“那让我们干完这个星期吧。”王秘书擦了擦眼泪说,“大家同意吗?”
“同意。”声音有些哽咽,但却信心满满。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理完了公司的事务,要离开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昔日的欢笑与辉煌将不复存在,回忆过去,如同昨日,历历在目,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苦苦奋斗的心血一朝化为虚无,人生究竟有几个几年。想想以后的日子,我心里似乎没底了,究竟我的出路在哪里?。
谁会记得我的模样,谁会记得我受过……
“喂,你好。”
“张总,我是王哥啊,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在哪里?”
“彼岸咖啡馆,我已经到了。”王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一进咖啡馆的门,坐在角落里的王哥就向我打了个招呼,我便直径走向了他。
“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公司里出事了?”
“是,不过已经快没事了。”我摇着头说。
“阿毅,不是我明知故问,公司里的事我也听说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你调查了一下,我发现公司里有内奸。”
“王哥,你不用说了,这个内奸是谁我知道。还有我已经决定把公司关了。”
“关了?”王哥惊讶的说,“哎,关了也好,图个悠闲。可要是关了公司,你打算干什么?”
“这个,我还没有打算过。”我无奈地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东山再起?”
“我怕又重蹈覆辙,毕竟我不是那方面的人才,不管怎样我都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分析的还挺有道理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出国?”
“出国?干什么?”我迷惑的问。
“去学习啊,学一学有关公司这方面的东西,说不准你以后会有用。年轻人要有点抱负。还有一点,我真的不得不说。”
“什么?”
“既然你决定选择商场作为战场,那你就不要再对敌人心软了,这一次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知道了,摔过了,疼过了,就不会再心软了。”我冷冷的说,“哎,出国这主意不错,谁教你的。”
“哪有,是我自己想的。”
“真的?”
跟王哥谈完以后,我心情好多了。我去了家运动装备店,买了些登山用的必需品就回家了。等我整理完明天登山要用的东西,澄也回来了,一副疲惫的样子。这天晚上,我们没有过多的话说,互道晚安后就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开门就发现澄已经站在门口了。
“你在干嘛?”我奇怪的问。
“监督你把那手机带上。”
“行,我不会忘记的,那。”我当着澄的面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我发现澄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都快把我逼疯了。我吃完早餐就打车去了于丽家,她们也不赖,早早的准备好了。8点整我们准时出发奔向目的地。
“哎,毅清,图片你有看过吗?”于丽从副驾驶转过身来。
“看过了,怎么了?”
“你觉得难登吗”
“应该还好吧,只是山腰那边特别陡,会有些难度。”
“你还挺会分析的。”于丽她老公插进话来。
“那当然了,大学那会儿毅清可是我们登山俱乐部的顶尖子。”于丽夸道。
说着说着就到达了目的地,我们把车寄在一户人家里,在出发前又检查了一遍我们要带的东西。我把手机关了放进了口袋里,和他们一起出发了。
我们从北面开始登,那边比较缓一些,第一次登还是不要太过于冒险。开始的那一段很好登,似乎让我们放下了警惕,于丽老公走在最前面,于丽最后,就这样的队形我们开始登最陡的那一段。说来也怪,刚才还有树的,可这段几乎秃了,只有稀疏的杂草长在那里。我拔了拔,根长得还挺牢的,岩石几近光滑,突起的石头也不多,落脚的地方很难找到,我们不得不使用登山锤了。还没登多少,我们的体力也耗的差不多了,那岩石太坚硬,凿个小洞不容易。突然间,于丽抓住了我的口袋,我一晃神,手没抓紧,两个人下滑了一段,幸好我抓住了几根救命草。
“来,把手给我。”我把另一只手伸向了于丽。
三个人经过一番周折总算是上了山顶。哎,损失惨重,我脚拐了,手臂也擦伤了,于丽呢,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原来损失最重的是我,早知道就不来了。看着我俩的狼狈样,杨俊不禁笑起来。我和于丽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我一摸口袋,糟了。
“我手机不见了。”我慌张地说。
“慌什么?肯定是刚才我抓你口袋的时候,掉了。”于丽不以为然的说。
“哎,你还是不是朋友?那手机可是新的,我的心,疼啊。”我伤心的说。
“别伤心了,大不了,我赔你一只新的。小气。”
“行,你说的,我可是要最新款的。杨俊,你可要提醒你老婆啊,到时候别忘了。”我拍拍杨俊的肩膀。
“这你放心,我老婆可是一言九鼎,说到做到,我说的对不?老婆。”
“哦……别说了,再说的话,我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哈哈,你这是嫉妒。”
“是了,搭帐篷吧。”
“为什么?我们不下山吗?”杨俊奇怪的问。
“老公,你不是吓糊涂了吧?天快黑了,我们要怎么下山?所以我们要在山上过夜。”于丽捏着杨俊的脸说。
就这样,三个人在山上过了一夜。我和于丽的伤口处都开始发炎了,而且我的脚肿的厉害。三个人中两个是伤员使得下山整整花了一整天,晚上不得不在别人家里寄宿。我这下可麻烦了,澄肯定担心死了,回到家我要怎么解释?回城后,三人直奔医院,两个伤员快撑不住了,还好两人的伤势不重。我的脚还能走路。于丽他们把我送到了家楼下,我刚要走,于丽叫住了我。
“给,你的最新款手机。”
“真的?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过还是谢谢了。”我接过手机。
“是我要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于丽给了我一个极大的拥抱,还在我的耳边轻轻说:“这手机,你可要好好琢磨。”
“哎,别抱了,不然你老公要吃醋了。”
“他才不会呢,他是允许的。行了,你慢慢走吧。”
我转身准备慢慢走回家,发现有个人影闪过,那身段有点像澄。应该是我想多了,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里,原来澄在家里,也不来扶我一下,见到我回来也没有一点反应。我也没理她,我好几天没洗澡了,现在巴不得洗个澡。我刚一进卧室就听到了手机响了。
“喂。”
“张总,你总算接电话了,郑康又来公司捣乱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我一进公司就看到了郑康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坐着。
“张老板,你总算来了,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怎么了?公司要办不下去了?张老板,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可以撑很久呢,怎么就这么快游戏要结束了,不,已经结束了。你该不会是怕了吧,还是你祖先是乌龟,只知道缩头。”
“你……别太过分了,我想说的是我还没有输,而且我也不会认输,以后的任何一天,我都有可能把你踩在脚下,你以为你现在很成功吗?你的命运难道不和我一样吗?会有那么一天,你会像我现在这样,可能更惨。”
“笑话,那我等着,缩头乌龟,我们走。”郑康心满意足的走了。
“老板,你就让他……”王秘书抱不平的说。
“没事,随他说吧,看他还能说多久,总有一天他会和我一样。”我安慰着自己。我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我回到家里换了一套衣服,心里想着郑康的侮辱之词,手里却摆弄着新手机。从回到家至现在,我没搭理过澄,澄也没来找我的麻烦,或许只有这样我才有得清闲。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做,即便澄来逗我,我也不一定想要理睬她。
“喂,张毅清,为什么你没有用那只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我也一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是不是故意的?”澄生气地说。
“没有了,那手机掉了,可能摔坏了。”我爱理不理的说。
“喂,你认真点,你说你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吗?你对得起我吗?”澄莫名其妙的抛出这句话,那我就纳闷了。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本来就窝了气,听完这话后,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什么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在楼下和一个女的搂搂抱抱的,你到底在意我吗?”
“你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看得一清二楚。我看你这几天也不是去干什么正事,一定是和那女的鬼混去了。”澄哭着说。
“没有的事,你是误会了,那人只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已经有老公,名花有主了。”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妈没有教你吗?”澄站了起来。
我一把抓住了澄,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说什么?蒋晓澄,我告诉你,你骂我也就算了,别从你的嘴里说出我妈来,她教得很好,用不着你来教训。”
“你打我?”澄捂着脸说,“你打我?”
“是,那又怎么样?我有我要维护的东西。难道不是吗?”澄一声不吭,用仇恨的眼神看了看我,就摔门跑了出去。又像上次一样外面下着雨,可我并不着急,她这样子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回来了。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仔细想想这样还是不妥。我拿了雨伞一拐一拐的去找澄了,我知道她不会走远的,不然我要怎么找到她呢?澄出门不会往右走,那路太直了,一路到底,一下子就发现了,没意思;她啊,只会往左走,那里有个拐弯,好看看我是否有追出来?我打着伞往左边寻去,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右边也没有人啊。我慌了,难道我打得太重了?我猛地发现我的右手在隐隐作痛。在这附近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只有避雨处了,可是那里早已被一些乞丐霸占了,还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要藏个人也挺容易的。
“蒋晓澄。”我向着里面喊了一声,有些动静,“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吧,我们要回家了。”我等了一会儿,但不见她出来。
“喂,蒋晓澄,我再说一遍,快跟我回家了。”
“我不要你管,你走好了。”里面传来澄的声音。
“行,我也不想管了,总是吃力不讨好。会不会随你?你要和乞丐、老鼠为伍,我也没有理由拦着你。我走了。”我转身走了。是不是上帝看到了这一幕,就暗中帮了我一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只老鼠,吓得澄从里面跑了出来。
“清,你别走,好吗?我怕,我跟你回家,好吗?我要你管着我。”澄抓着我的手说。
“好,回家就回家嘛,你有必要踩我的脚吗?我很痛的。”我强忍着说。
“哦,对不起。”澄边说着边往后退,退进了雨里。
“哎,好了,都淋着雨了。”我把伞递了过去,“回家了。”
“我扶你吧。”
“这样才对嘛。”
回到家后,澄就呆呆的站在沙发旁边。刚才我没有看清澄脸上的指痕印,现在借着灯光的帮助,我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五道指印,那是我造成的。我抬起我的手想要抚摸一下,但是澄却躲开了。
“清,你能不要再打我吗?”澄含着泪说。
“我,对不起。”我一把抱住了澄,算是我的道歉了。
“很痛吗?”我擦干澄脸上的泪水,“我刚才太过分了,要不你打还吧。”
“不,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澄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才会这么激动的,你要知道我的女朋友只有你一个,那人真的只是我的朋友,她叫于丽,她早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要对我放心。”
“真的?”澄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真的,你不是在吃醋吧?那我打电话给她,叫她来跟你解释。”
“不用了,我相信你,相信你。”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说,“那你是怎么受伤的?”
“为了救于丽。”我直话直说了。
“你为什么要救她?”
“哎,我怎么又闻到了一股醋味?她是我朋友,我能见死不救吗?换了你我也会救的。”
“那个不一样。我问你如果我和她一起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
“这当然是救你了,她有她老公,他肯定会比我先跳下水的。”
“不要,我要你比他先跳下水。”
“行,那我先学了游泳再说。去睡觉了。”
“哎,你不会游泳啊。”
“对啊,你最好别掉下水里。”
雨一直在下,下的我的心里乱乱的,怎么也睡不着。我想着要出国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但是不知道澄会不会和我一起去。我希望她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但是我怕……
“清,你在哪里?”我突然见到澄在叫我。我纳闷了一下,怕是我出现幻听了,也就没有在意。
“清。”是澄的声音。我打开灯,吓了我一跳,澄她就站在我的床边。
“怎么了?”我从床上起来。
“你不要走好吗?”澄抱住了我。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我安慰着说。她点点头。
“我梦见你走了,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应我,我害怕极了。清,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傻瓜,只是一个梦而已,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万一我有一天真的走了,那你要怎么办?”
“不要走,好吗?我不要你走。”澄哭着说。
“好,我不走。我送你回房间睡觉了。”我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你能睡在我的房间吗?”
“啊?”
“你可以睡在床上,我睡在地上,我不想要你走。”
“好,还是我睡在地上吧。”我打好了地铺,“那睡吧。”
“嗯。”
就这样的情景,只有让澄和我一起去美国了,可是她会同意吗?如果我留下来,我会有什么作为呢?要是她不同意,难道只剩下再见了吗?。
亲手把自己的公司关了的感觉真是不好受,自管了公司我只好安分的呆在家里,一面办理出国手续,一面找机会和澄说清楚。
“清,你怎么在家里?你不用上班吗?”澄看着在沙发上悠闲的我说。
“不是,你过来坐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难吗?”澄好奇地问。
“如果有个机会出国,你会去吗?”
“出国?目前还不想,你看我工作才稳定下来,现在走不是又要重来一次吗?”
“如果是和我一起呢?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澄直接拒绝了我。
“哎,这样很伤我的心的。”
“不是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想想如果我和你一起出国了,在外国工作,生活上肯定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的,做生不如做熟,这样比较节约时间。”
“哦,我明白了。”我失望的说。
“你问这个干嘛?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从实招来。”澄用手捏着我的鼻子说。
“没事了,快放手,不然我要窒息而死了。”我我假装着。
“别装了。”澄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胸膛。
“哎,疼,男人的胸膛只有男人才可以拍的,那叫做自信。”我揉着胸膛说。
“切,那叫自负。”
“哎,叫自卑算了,吃饭了。”我站起来说,“哎,澄,明天你早点下班。”
“干什么?”
“没干什么,明天晚上有场演唱会,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了,虽然是些新面孔,不不过挺有人气的,这票可是千金难买,机会难得。”
“哦,我尽量。”澄激动地说。
“喂,别把饭喷到菜里,我要怎么吃啊?”
“讨厌。”
我定了后天凌晨1点的飞机票,这刚好切合11点结束的演唱会,只是没有人送澄回家。留澄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只好再拜托一下王哥了。
“喂,王哥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哦,毅清啊,你那出国的事办好了吗?”
“决定了,后天凌晨1点的飞机。”
“哦,我知道了,要送你去机场吗?”
“不用,只是那晚我和她要去听演唱会,等演唱会结束后,我想让你把她送回家。”
“那你呢?”
“我自己会打车的,你放心好了。那就这样了。”
演唱会现场热闹非凡,人挤人,挤死人都不会知道。我拉着澄在人海里穿梭。
“清,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最前面,我们的位子在那里。”
“哎,这票你是哪来的?是不是中头奖了,要这么好的位子。”
“到了,这票是朋友送的。”
“又是朋友,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朋友?”
“哪里?我人缘好嘛。”
“是哪个朋友?对你这么好,给你这么好的票。是不是女的?”
“哎,你又吃醋了,等会儿介绍给你认识。”
台上唱得起劲,台下也干得起劲,就连澄这样的人也喊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了。的确台上的帅哥挺帅的,美女挺美的,也不至于这样吧,嗓子眼都快蹦出来了。
“许帅,许帅,许帅……”我身后那帮粉丝大喊着。
“澄,我跟……”
“清,他要出来。哦,清,他好帅啊,帅哥。”澄激动地说,眼睛压根就不在我身上,直盯着台上的许帅。
气死我了。许帅唱完一首后就走下了舞台,一步步走近观众,看来是想互动了。不过,他好像是朝我来的,澄激动得要死,一直抓着我的手臂。我是无所谓了,他那张脸我早就看厌了。
“哎,张毅清,好久不见了,来拥抱一下。”许帅开心地说。
“是啊,好久没见了,如果要见你是不是要预约?”
“你就不用了。哎,这位子还满意吧。”
“满意,你还是快去吧,那边的粉丝要急了。”
“行,再叙。”
我看了看那一旁的澄,都看呆了,就傻傻的愣在那里。
“喂,你没事吧,跟帅哥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一会儿,你就成傻样了。要不要送医院?”
“不是,他谁啊?”
“哎,不是吧,真傻了。许帅啊,就是你刚才喊的那个。”我也傻了,被澄问傻了。
“不是,他是你的谁啊?”
“我,他,哦,是大学同学。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清,你是谁啊?”
“你傻了?喂,你不是想跳槽吧?”我拍了拍澄的脑袋瓜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坏了。
演唱会结束后,我和澄走出会场,发现王哥早在那里等候了。
“哎,闭上眼,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
“先闭上眼再说。”
我从车里拿出了一大束百合花,“可以了。”我把花递给了澄,“送给你,我可是避免了玫瑰花。”
“谢谢。”
“还有,伸出手,我可要给你戴上我的枷锁了,戴上后你可是我的人了,你不准再后悔,你也别想逃了。”我把戒指给澄戴上了。
“不行,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呢?”澄红了脸,一旁的王哥偷偷地笑着。
我抱住了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我急了,“我愿意。”她在我的耳边也轻声的说。
“澄,等会儿王哥会送你回家的。”
“那你呢?”
“我?我等会儿还有事,如果你有事就打给王哥,他会帮你忙的。对了,这花很贵的,你回家后把它插在花瓶里,一定要记住。上车吧。”
我目送着澄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澄,对不起,又一次骗了你。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肯定会难过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一个人承受,或许这样我会好受点。那花很贵是因为里面有张支票,我觉得那已经够了,要好好照顾拿出些花。张毅清,别再犹豫了,走吧。我打了辆车赶赴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