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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相

逐日历832年9月,云府会战中,当时身为静月公主的白芷月亲临前线,统帅众军,极大地鼓舞了众军士气,其麾下副统领王凌峰、赵君阳亲帅众将士身先士卒、紧紧追杀妖军三昼夜,共杀敌俘虏四万多,虎辛所部十万精锐妖军幸存不足六万……

——《宋史-月帝传》

三日后,云州府兵营会议厅,除了王凌峰、赵君阳两位副统领外,所有高层将领正满脸微笑的站在那谈论着这场战役中各自的军功。

“王统领,下将可是亲眼看到您亲帅士兵冲杀在最前方,此次第二大功非你莫属啊。”很快便有喜欢察言观色将领笑着朝王凌峰恭维道。

听到此话,王凌峰副统领,或许很快就称之为王统领,赞许的看了一眼眼前将领。

然而,还未待他高兴多久,很快有反应过来的将领反驳道:“赵统领所部军功也不低,这第二大军功所属还有待商榷呢。”

于是,整个会议室争论的焦点很快转为谁会获取第二大军功,成为年轻的统领。

至于第一大军功,这些将领都心知肚明,这肯定是统领静月公主的,虽然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何莫名其妙的获得胜利,但这不妨碍他们做出明智的选择。

“统领到。”随着门外守卫的一声通报,整个会议厅众将领立刻换上一副表情,一个个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身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眼前有着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很快,换上一身紧身戎装的白芷月在亲卫统领李洪雪陪同下,一脸恬静,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的走上帅座。

“恭迎公主。”一众将领整齐的躬身行一礼,以洪亮的声音喝道。

“众将领平身。”白芷月落座后,伸手虚托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皱眉道,“早说了,军中只有军中规矩,我为统领。”

“是,统领,下将谨遵吩咐。”依然整齐划一的应和声。

有点烦恼的看到眼前一幕,白芷月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份使然,这规矩可是根深蒂固难以一时改正,于是懒得多想,只得问道:“此战详情统计出来了吗?”

“恭贺公主,此战可谓大捷,详情在众将领连夜催促下,都已经出来了……”听到白芷月问话,王凌峰副统领抢先回答。

“恭贺公主,此战我军以五万人的伤亡,共俘虏杀死妖军四万之巨,确为大捷。”却是赵君阳副统领不甘他独出风头,接口道。

大捷么,妖军无统领,千里奔劳,都要伤亡五万军队,这就是目前帝国边疆军队的战力么。听到简单的捷报,白芷月心中却不由得忧心忡忡的为帝国军队的战力忧愁。

真是多事之秋啊,内忧外患该如何是好,对了,还是听听他的看法,想到那令自己难以平静地启丘瘦弱的身影,白芷月下定决心要去仔细询问下,或许他那瘦弱的身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芷月。”陷入思绪的白芷月被背后轻轻地一下拍打惊醒,随即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是李洪雪看她眼神恍惚,怕她失态,忍不住提醒她。

“根据俘虏所言,包括虎辛在内的妖军高级将领在讨论军情时,遭遇袭击,袭击者只知是一个人类,无声潜入妖军帅营装扮成帅营亲卫暴起袭击,一招将虎辛统领击杀,随即待众妖军将领未曾反应过来时,嫁祸另一位副统领,引发妖军军中将领间乱斗,他却从容坐收渔翁之利。”此时,王凌峰副统领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俘虏处得到的消息。

“下将获得的情报也是如此,不知咱们云州府何时有了如此武艺智谋皆出色的俊杰,下将认为统领应广招此俊杰,若能够将他收归麾下,那妖军则不足为虑了。”看到白芷月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目光,赵君阳连忙补充道。

“难道你知道是谁所为?”

“这…,下将认为只要公主有三顾茅庐的贤心,和广招天下英豪的决心,这位俊杰无论他是谁,肯定会为公主所折服的。”像赵君阳、王凌峰这类大家族弟子,早已经脸皮练得比墙还厚,故赵副统领面不改色的就扯了一大通,心里还有一句未说出口,那就是再加上您的个人魅力,哪个正常男人不会屈服呢。

“是,赵副统领所言极是,下将这里恰巧就知道几位当地俊杰,诗词书画无不精通,且武艺高强,不知公主是否有暇接见下?”

“下将这里也恰巧认识几位……”

“好了,今日就到此了,传令下去,班师回云城。”却是白芷月再难以忍受这些只会打嘴仗的下将们的喋喋不休,打断了他们的接下来的议论。

“末将尊令!”整齐划一的声音恭送着曼妙的身影当先离去。

※※※※※※

“君阳兄,借一步说话。”

一众将领准备散去时,王凌峰轻声向身边的赵君阳打了声招呼。

随即,赵君阳先是四下打量了周围,看到没人注意,以同样的仅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凌峰兄,有何指教?”

“君阳兄,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的公主运气太好了吧?”

“哦,何解?”

“你看,自从云州府妖军肆虐以来,咱们的公主可是全凭自己的功劳坐上统领宝座,且每次下达攻击命令时,妖军军队总是处于慌乱中,要么没有高级指挥将领,要么妖军自相残杀,要么处于无比虚弱时候。”

“你是说,有高人在暗中帮助公主?”

“嗯,否则难以解释她一个女子,至今还未尝败绩啊。”王凌峰副统领轻轻点点头。

“凌峰兄,皇室的事情不是咱们能够插手的,只要能够获得胜利,捞取足够功劳,咱们何必操心那么多。”说罢,赵君阳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这位同僚。

“受教了。”说罢,两人露出一丝惺惺相惜的笑容,此时,两人心里都想着,看来需要约束下边不要做得太过了。

随即,两人再次拉开距离,一左一右离开。

※※※※※※

云州府城云城,坐落于云府平原中央,整个云府平原正是一个现在所说的盆地平原。

云府会战就发生在云城西面的一小片被当地成为孤丘的地区,这里也是整个云府平原西侧唯一的制高点。

可以说从地略上讲,挑选此处作为骑兵冲击是一个极佳的选择,从高处俯冲而下,携带着马匹的高速,足以令任何坚固的步兵防御体系不堪一击,更何况还是失去指挥混乱的妖军。

后世研究者,以此战作为经典战争案例研究,一致认为此战充分发挥了人类骑兵的优势,可以说是一场骑兵的经典运用。

为此,他们提出各种假设,比如如果此地为与妖军单兵作战能力相近的人类精锐骑兵的话,或许仅仅三万就足以击溃以步兵为主的妖军。更有某军事学院一名骑兵军官毕业论文以《从云府会战谈骑兵的运用》为题,大写特写骑兵的无敌风采,大有生不逢时的感慨。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废话,暂且不提。

※※※※※※

云城,此时云府会战大捷的消息早已经传入,整座城市都被巨大的喜意包围,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议论纷纷的人群。

云府会战胜利了,他们这些普通人就不用逃命了。

况且尽管不懂军事,这些生活在基层的普通人也自有渠道明白这次会战结束后,肆虐很久的妖军在云州府将不足为虑,剩下的只是些残兵败勇了。

所以,虽然有些失去亲人的普通人在悲痛,但想到即将安定的重新开始的生活,他们还是忍不住高兴。

云城有名的商业街,一男一女正满是兴奋之色的听着四处热闹的声音。

“启丘哥,你说的地方什么时候到?我都快饿死了。”女子一身普通的便衣,也难以遮挡住她娇美的容颜,此时手中拿着一根冰糖葫芦,边吃边嚷道。

“拐过弯就到了。”启丘心里一阵无奈,早知你这大小姐这么难伺候,不带你出来了,整个一吃货,进城后嘴就没闲过还喊饿,哎,谁让咱当哥的不小心说露了嘴呢。

“启丘哥,无上仙丹是什么?别一副受气模样,我给你买粒,看我对你多好。”却是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摆着一副小摊,旁边一副锦旗“无上仙丹”四个鎏金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等启丘反应过来时,白芷月已经过去,问道:“这位道长,仙丹如何卖的?”

仙风道骨的老者,未曾说话,只是睁开闭着的双眼,伸出两根指头。

“哦,二两金子一颗,这么便宜呢,给我来五颗。”

许是白芷月声音过于响脆,周围走过的人突然间全部注目过来,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随即转为佩服,更有女子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听到如此彪悍的语气,仙风道骨的老者张开大眼,差点跳起来,心里不禁有点后悔,早知多伸几根指头了,谁想到今天竟然碰到大主顾了,看女孩子如此娇美的样子,这得多彪悍啊,一次需要五颗,难道……

还未待老者继续想下去,满头黑线的启丘总算赶过来,拉着白芷月赶紧离开,他实在丢不了这脸。

“别走啊,五颗一两金币。”看到两人要离开,仙风道骨的老者后悔不已,大声嚷道,“要不赔本卖你,一两银币五颗。”

“免费送你一颗,先试用后买,我这可是祖传秘方,一颗保证你……”

还未待说完,老者突然感到浑身冰冷,顿时打了个激灵,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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