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因为他主动提出进宫啊,他不说,不千方百计地设计别人终究促使自己进宫,我会以为他不愿意,就不会强求他,可是现在是他愿意的。他知道的,难道是我也以为他知道……
我曾经答应什么吗?我不认为这一次我是不告而别啊,我的离开可是人尽皆知的呀,我只是没有亲自告诉他,这就算吗?那也太过牵强,我只是一时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罢了。如果这些都是他的理由,我会认为他就是找个借口而已。
毕竟在我的眼前呈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这算是什么?明明我是受害者,还要在我面前装委屈吗?如果是利用,我早已经被利用够了呀,或许除掉我才是最为干脆的方法……
他的斥责在我看来都是毫无头绪的,我开始觉得嫣然才是比我更难理解的人。不是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吗?看来,美丽的男人心比女人更难揣摩……
这些日子,我只管自己好好地修养,期待自己可以尽快恢复自己的法术。我意外的发现我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中毒,但是却没有力气使用法术。看来我只是暂时无法使用我的法力,这应该又是霓的又一灵药短期迅速的控制我的法力,让我无反击的药物。
自从上次嫣然与我见面导致不欢而散,我已经不去想嫣然那些让人伤神的问题,我已经不原费神去想他的事情,既然我现在只能这样待着,帝女的事情也急不来,我干脆好好的修养就好,就当是假期吧。
而对于嫣然我情愿认为是他对不起我,因为我现在是受害者,不想去理会他的委屈。但是他却再没有提起过。
他仍旧每日过来看我,却在房内床幔之外,隔着厚厚的阻碍,我知道他来了,因为他的视线炽热,连帷幕也无法阻隔。但是那一日之后,他似乎拒绝再与我相见,拒绝与我交谈。看来真相或许就是他不愿意接近我,而是为了目的那么做呢,每日还是按时过来探视……
他只是派了一个侍女照顾我,我从女子的眼中首先看到的是惊艳,但是随即便被厌恶代替。我曾借机套近乎,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无法知道一切,不过想来我也真是笨,如若不是嫣然信得过的人,怎么会被用?我真是徒劳。
我和他僵持了许久,久到我都可以自由下床行走,我才惊讶发现原来嫣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随意在他的院落之中活动。
这里是他的院落,因为我下床的那一天就发现他的房间风格一如他喜欢的那样,不过至今为止,我只是在房间里行动,尚未出过门,不是因为其他,只是不想见到他,我没有想好怎么做。
而嫣然似乎和我达成了默契,也不知道整日在为什么繁忙,我只知道他很准时在某个晚上的时间出现在我的床幔之外,我亦很有默契的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乖乖地上床,避免两人的尴尬相见。
我虽然是囚犯,但是我从来不把自己当作是俘虏。
我在苑中闲逛,我早离开我的房间,但是仍旧没有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猜测我在西凤,而我现在闲逛的正是是西凤所在之地。西凤果然是很神秘,许多地方都显露着迷惑人心的气息,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出来,那些迷宫或许根本就没有出路,进去以后想要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喜欢这样的探险,所以总是挑着不同的路行走。即便是常年在这里的侍女仍旧中规中矩,从来不离开她们的日常路线,惟恐迷路遭遇危险。所以每次我的大胆行径总是让侍女们受惊不小。
我的看守者,就是那个侍女总是对我的行动有所阻止,使得我无法自由行动。可是我从来不管她的阻止,她若怕,我不强求她跟着我,每每如此,她总是像是做了一翻斗争之后,才会犹豫不觉地跟着我。
不过,我每次都能够靠着直觉把她带回安全地方,可以说整个的路程都是有惊无险,只是一个小小的游戏,以解我的苦闷囚禁生活。不过我大致可以了解,在西凤,相比道路的危险,嫣然显然更为恐怖,所以每次侍女都选择跟着我的冒险。
嫣然虽然用药物控制了我,但是我看上去和平日里的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头发本是眩目的银色,现在却是无精打采的白色,如若不是我的脸仍旧年轻美丽,任何人看到我,都会以为我是垂暮的老者。
这个现象很奇怪,怪到让我无法解开这样的迷题。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亦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药物。
“我的小祖宗,你小心一点……”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老者?根据我的了解,在西凤能力稍弱的人总是会被淘汰,所以留下的老者,甚少,只有能力高强的老者才会被留下。所以不能因为他们年迈就肆意欺负他们,反而因为年迈能在西凤赢得很多的赞誉。
我的心却因为她的一句“小祖宗“,莫名加快心跳,好象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激动牵动着我前去一窥究竟。我终究是掩饰不住好奇,也不顾身边侍女的阻挠,我寻着声音找去,却发现一个幼小的孩子在对着花圃放火。
不过,她不是普通的玩火,而是用法力导致全部的花都在燃烧,绚烂的火花让小孩子开心的手舞足蹈,正奋力的挣脱抱着她的老者。眼看着整个花圃就在小女孩的手中毁于一旦,众人也只能望之兴叹,不敢靠近,惟恐连累自己。
那位老者同样显然有心无力,很难才抱地住那个孩子,更无法扑灭因为法力而燃烧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