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忘感叹:英俊的男子,可惜了,真可惜就这么做了如同和尚一样的法师。他很年轻,却因为从小被教育生性淡薄,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少年老成。但是却别于别人的感觉,法师还是与众不同的。
大概从来没有人会如此久的注视着他,因为所有的弩北女子都是十分尊敬法师的,注视着他们是不尊敬的行为,所以此刻他的眼中明显有些不悦但是眼神中又夹杂着奇怪的感情。看来他是会记住我了吧……
但是实在是久得会影响她人,我才不好意思地笑起,抽离自己僵在经桶上的手,转身离开。我转身向神庙的正殿走去,但是我仍旧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在观察。这样感知让我心中窃喜。
弩北人认为被法师碰触是件幸运之极的事情。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法师在一天中的某个吉利的事端会见那些上门祈福的女子们,而方式就是让女子跪在神像面前,法师在她们头上撒上所谓的神水。
此刻我也好奇地等待在等着祈福的女子之中,终于等到我上前了,我有些便扭地跪在神像前,我知道所有的法师都瞪着我的脸,因为我进入了神庙却仍旧裹纱。但是我此刻仍旧感觉到了自己所受到的关注……
“法师,女子面目丑陋不想示人从而带来羞辱。”
这是我目前为止想到的最好的理由和借口来掩饰我的面纱问题。
“神人面前,看到的只有你的灵魂,你又何必介意自己的容貌。”
我没有抬头,只听到一个法师如此说到,那可是你们逼迫我的。既然你们都并不怕了,我又何必怕你们这些神人呢!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口口声声自称神人到底见到我的真面目定力如何。
“是的,法师。”
我摘下自己的面纱抬头望向正要给我赐福的阿满法师,相同于前刻的相见,眨着眼睛,然后微笑。此刻我相信我们的眼中仍旧是只有彼此,这样的感觉,在众目,迷失的众目中只有彼此的感觉不赖。
但是在所有人都回神之前我低下头,说道:“法师,请。”
我的声音很轻,大概只有我们俩面对面才听的真切。那位阿满法师并不呆楞于我的容貌,他的良好定力体现一斑,他只是惊讶于我说话还能如此镇静吧,毕竟在神像面前面不改色的说谎的人或许寥寥无几了吧?
在离开神庙之后,我仍旧继续留在神庙的附近,甚至让旖在神庙附近安营扎寨,好让我时刻和目标对象保持近距离。我喜欢山上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的心感觉到欢乐的兴奋……
我承认,弩北对我而言有一种致命的心里诱惑,不是因为有特殊的人存在而是因为弩北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一种自由,肉体到精神的自由。让我感觉到在这里我的身体周围都散发着一种叫做自由的气息,美丽得让人就想如此醉倒不要醒来……
这种自由是我一直深深向往的,年轻时,虽然从来不敢想也不敢去做。我一直觉得最美的生活就是带着自己的美丈夫随处流浪,品人生佳肴,游名山大川。可是这些对于我而言却从来都是奢望。
所以来到弩北的心情虽然沉重但是快乐。如果我没有亲自来到弩北我从来不会知道原来,漠北的天空,那夜空是如此的灿烂,墨黑的夜晚,竟然会有星星,多到满目皆是,各自闪烁,争相比美。这一刻我仿佛身险其中,无法自拔。
我沉醉中,却突然隐约之中听到了歌声,男人的歌声却不够粗旷,但是穿透性很强,直达我的耳朵。朦胧的夜色,靡靡的声音,让人感觉到神秘却有些美好到不像来自凡间的音乐……
我有些无法辨认歌词,但是从声音的温柔之中应该是关于爱情吧。很美的歌声,听过董明的歌,我一向对歌者的要求都很高,很少再有人被我赞是很美的歌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悠扬的靡靡之音从空中传来,很深入人心。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会主动遵循声音去寻找那个男人,原来我也会有追逐男子的时候……
看来弩北的神已经开始迷惑我,让我如此的反常,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却独自乐在其中,不可自拔……
月光之下的男子,月光的余辉照耀着这个男子刚好撒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色,男子的手中摆弄着草。这样的神情诱惑着看到的所有的女子的心,如果是情歌所要唱给听的女子肯定会情不自禁地爱上男子吧。
可是我仔细看,才发现原来那个月光中的男子竟然是阿满法师!
男子简直和平常严肃的法师形象不一样嘛,有着天壤之别。此刻的法师俨然就是刚刚动情的年轻男子在等待自己的情人,嘴中还忘情地哼着动人的情歌。白天的神人,夜晚的浪子。
此刻的他是诱惑的神人。
“法师真好的兴致……”
我早已经不知不觉地坐在离他不远的草丛里,隔着枯黄的干草倾听着他的美妙歌声。一直静静等到他唱完才开口问道。他同样是惊讶的表情,惊讶于我的出现,也惊讶于我的话,这一次我们仍旧是隔着草望着彼此。
见他没有反应,没有回答的意思,我继续追问道:“原来身为法师可以爱上女子?”
我不知道他爱上的女子是谁,如此深情唱着情歌的男子心中应该都有爱吧。那么那个女子是幸运的,得到了世上珍贵神子的爱;但是又是不幸的,因为这是一份不被允许的禁忌之爱。不过矛盾总是带了最美的效果,凄美的爱情总是会带来最美丽的回忆,不是吗?那么这份爱情,人们只会感叹曾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