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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者茶余闲谈b

有“不死的小约翰”之称的约翰?金斯利。是个我们不知道其年龄的黑人。海湾战争时期服役于美军海军陆战队,被称为战场勇士,在四分之一世纪后的今天,看上去还是显得比实际年轻,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实际上已过了六十。

象他这样的离婚的单身男性,在美国并不少见,他们已成为美国社会的一个阶层。在美国离婚率达四分之一,加上三分之一的夫妇是独居生活,把这两个数字结合来看,有离婚经历的男子加上独居的女性就是个惊人的数字。

说到前妻,那是一个相当强势的人物。在军队内已无可能通过军功升迁后,硬是通过选拔考试成为今天五角大楼的一位少校军官。在此期间与一位在战场上立下奇功到了生活里又碌碌无为只会喝酒的下级军官结了婚,养育了两个既象又不象父亲的儿子。

大儿子在华盛顿特区当律师。在美国当律师听上去不错其实不是每个律师都高大上。在胜负泾渭分明的美国,三亿人口中律师数量达百万,这个数字同在监狱中服刑的犯人一样多。可以说美国有多少罪犯就有多少律师。律师在华盛顿犹其多,十九个人当中有一个,有人开玩笑扔一块石子出去都会砸到律师。人数是不是比狗多不知道,但一定是比猫多。

但凡能够在华盛顿做到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而约翰的大儿子做到了。

小儿子现正在西点陆军军官学校学习。用中国语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子承父业了。离婚的时候,前妻说过“钱一分都不要,只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面前。”之后,除了在小儿子西点军校入试合格时她打来过电话,再也没有其它联系。

“听着,约翰,我们的儿子进了军官学校。”对着电话口这样说着,母亲哇地哭了出来。父亲听到的一瞬间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在两边都哇哇哭的时候,电话被切断了。

当晚,约翰想在出生长大的纽约哈林的简易出租屋里把所有喝下的威士忌都变成泪水倾泄而出。可是那里也回不去了。

这个时候他能做什么呢?做为律师和军官学员的父亲,生活在能所能想象的最差的情景下了。之所以要断绝关系,原因就是有这样的父亲在世,会波及儿子将来的前途。

一死了之是容易的,但是死了就会演变成一场丑闻。如此的话,只能选择去哪里消失。约翰想,至少要到在自己生活圈子之外1000公里的地方。

根子上傻乎乎的美国军人约翰真切地这样想。

这个样子下,在室外气温达到四十度的夏季正午,面临人生最恶劣状态的三个男女汇聚在了拉斯维加斯南部的卡萨布兰卡酒店。

当高德在赌场门口边的咖啡厅遇上神秘老婆婆圣梅丽,一起喝上一杯鸡尾酒时,李莎刚巧站在卡萨布兰卡酒店的大门口想着如何花掉那笔脏钱。

李莎从房东的报纸上看到广告,就到卡萨布兰卡酒店来。此处离住所不远。她坐上出租来到酒店正门,抬头看到酒店大门边立着“105%的返还”的活动广告——也就是有5%的营业额作为额外奖金返回给赌客的活动。具体有多少数目的钱作为额外奖金不清楚,但一个月的营业额积攒下来,也是笔巨款。

李莎对着“105%的返还,你是赢家”广告哼了一声,寻思:“输了也就认命,赢了这笔大奖就相当于与穷神告别了。”

这边李莎想着,那边约翰?金斯利已经开着老旧的福特野马进了卡萨布兰卡酒店的停车场。这个停车场一看之下有五个足球场这么大。它的南面已被莫哈维的莽莽沙漠吞食。如果不能找到酒店的话,极有可能倒在这个巨大的停车场里。

约翰的野马车停在告示牌前,上面的内容让人难以置信,板上写着:“请打手机找出租车或是长按喇叭叫穿梭驳车。除此之外,不要采取其它行动。”

约翰身上没有手机,只能长按喇叭,不久之后,一辆车身上印着“停车快线”的小车来了。约翰从野马中走出,心中一阵愤怒,咬着牙心想:“人生五十知天命,直至今日我尽是失败。但是如果能拿到报纸上登载的大奖乐透,从此要和倒楣的衰神告别了。”

约翰决心破釜成舟一试,野马车已经是当出去了,加上自己荣誉象征的银星勋章,换到手的5000美金。如果结果真是一无所获,那么自己的未来就只能长眠在沙漠之中。无论那一种结果,对他来说都不是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个酒店赌场究竟是金矿还是坟墓,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驳车在停车场中行驶,乘客只有约翰一人,而司机也和他一样是个黑人。那司机一开口就带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嘿,伙记,哪里来的?”

“纽约的黑人区。”

“那可好远了,你来拉斯维加斯找乐子,可找对地方了,拉斯维加斯什么玩的东西都有,一个人来一家人来都好。”

“这里离纽约远,没人认识,倒可以好好玩玩。”

“两年前我也是来这玩的,后来发现这地方工作多。就在这定居下来。慢慢就成了拉斯维加斯人了。”

“我可是想中大奖才来的。”

“哈哈,大奖在拉斯维加斯就一直没停过。就象以前的核爆一样,经常发生。听说过?”

“是核试验,早就停止了。”

“当年可是当作最有名的表演来招揽客人的。每天爆几次,哗哗地闪着亮光,比世上最好的烟花强上百倍。”

“那可是有核尘污染的。不知道真相,才会当节目。”

“上面的人可不管这些。大把的美钞进来才是硬道理。”

约翰和司机说着说着就到了酒店门口。约翰挥着手下了车。小车开动,约翰看到门前的广告,拽紧拳头给自己打气,能不能改变命运就看接下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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