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了教子,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出云巅,看着秀丽的高山,我想,我不会再回来了···姜央为什么要杀教子,我一定要弄明白。而我,一定要再见到姐姐!
旁话:(徐幕的眼里第一次充满了愤怒,也许是他天性如此,即使未来,他努力把自己装的冷漠,无情无欲,但有一个身影总是徘徊,无时无刻牵动着他斑驳累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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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展轻功,到了山下,已是晚上,走在集市中,衣着华丽的进出风月场所,衣衫褴褛的,依然蜷缩着在冰冷的巷子中,原来,赵国还是没变,一样的热闹,却也一样的冷漠···
下山第一件事,我要去接茫茫(大家不会忘了茫茫吧,看一下楔子就知道了)
上云巅前,姐姐已经治好了茫茫,茫茫说她有地方去,到时候去林菀楼寻她,林菀楼只是比青楼好听些,青楼女子卖身,菀楼女子卖艺,多是清倌伶人,但是,唱戏的又有什么让人尊敬的,她们一样受那些自所谓高尚之人鄙视。更甚者,一些仗势欺人的奴才秉着自己有主子,仗势欺人,侮辱谩骂她们的大有人在,可是,进入这些花红酒绿场所的不正是你们这些“文士雅人”吗,在我看来,大家都是伺候人的,只是方法不同,乱世之中,人命皆贱!可是,乱世中,不自爱的人大有人在,菀楼也渐渐有了文,净两分,文者,陪客者也,净者,唱曲者也···茫茫在嫁给虎子前,她与大娘相依为命,也是靠一手好茶艺为生,林菀楼的老板娘我经常听人提起,她是个善良人,只是命苦,林菀楼更多的倒像是个茶楼,在所有菀楼里,林菀楼倒是真的清白地,内里的女子皆是净人,里面的客人倒也是高雅人士,于是,我也放心让茫茫去了···
天色尚早,得赶快到林菀楼,晚上,茫茫会很忙的。于是,我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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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楼前——
这,这真的是林菀楼吗,记忆中的林菀楼,是依着湖水,青砖绿瓦,十分朴素,门前还有一棵高大的槐树,那香,让人觉得清新。可眼前,这一个个穿着艳丽,暴露,脸上花花绿绿的女人,扭着腰,娇媚的声音,酥到骨子里···对,这是在,接客···
虽然疑惑,虽然厌恶,但还是得上前。
“各位姐姐,您这可有一个叫茫茫的。”我抱着手,尊敬万分的说到。
“诶,姐妹们,竟有嫖客称我为姐姐的。”说着,一群女人笑的天花乱坠。
“请问”我再次有礼貌的说,但话还未讲完,那群女子拥上前来,竟将我推进楼里。
我顿时怒了,一个反手,剑直指其中一个看似最为坏心的。
“我不打女人,我再问一句,有没有一个叫茫茫的。”
那群女子吓傻了,这是我听到一个糯糯的声音矫情的喃喃道“那个老女人,这么帅的哥哥,可惜了···”
我一听,立马抓住她“快说。”
女子眼珠子一转,但打量到我的士人官牌,立马改口“士人饶命啊!茫姑娘在后院。”
我一听,松开手,自顾跑去后院,后面的女人叽叽喳喳谈开了,有骂茫茫的,有酸溜溜的,但想必更是羡慕···乱世中,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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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一妇人的粗俗的谩骂声传来,接着便是鞭子抽地的声音,有时,是闷哼一声,这定是打到了人身上,我忘不了茫茫为我挨鞭子的那一次,心下心疼,立马冲上去,徒手握住那胖女人的鞭子。
胖女人诧异了一下,口中又喊到“小兔崽子!你还偷男人!还有你,还不松手。”
我并不知这鞭子竟也是有滚边的,鲜血冒了出来,滴落在地。
“慕哥儿,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声音,这,这是茫茫,我还没注意到旁边的女子呢,我蹲下身,对,是茫茫。还来不及与茫茫说上两句,茫茫竟倏地起身。
“啊——”一声惨叫。
“茫茫”我立马抱住被鞭子抽打即将摔倒的茫茫。茫茫,你真傻,竟又为我挨了一鞭子···
扶好茫茫,那女人竟又冲了过来,我灵巧的躲过鞭子,一甩手,,几枚银针便让胖女人动弹不得。
“大胆贱奴”我冷厉地看着呆若木鸡的胖女人,胖女人终于发现那块官牌,双腿竟颤抖起来。
我不再理会胖女人,银针上有毒,我不能让茫茫看到我如此血腥的场面,虽然,我已经在她面前让人流血···这样,我还是她爱的弟弟。不要问我,为什么和茫茫感情如此之好,只因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现在是我心中唯一的亲人···这世上,她也是第一个除母亲外对我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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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茫茫的房间,不,这哪算一间房,只是在与猪棚间,隔了一块木板而已。茫茫,你怎么落魄至此。
心疼茫茫,我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抱起茫茫,走到厢房,使劲踹开一间厢房,厢房内,一男子正侮辱着一女子,而女子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男子肆意的大手上捏着的一片圆首刀。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女子自甘堕落,也是无药可救。
“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