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廷带她去的据说她会很喜欢的地方,等谢萱到达目的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微微仰头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夏廷,觉得他比说给她一个惊喜的谢泽宁都还要坑人。
卧槽,这不就是红莲口中的血咒祭坛吗?她又不是疯狂的邪教徒,怎么可能会喜欢。
谢萱心中疯狂刷屏,双眼紧盯着眼前邪恶的祭坛,以及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何媛媛。
在祭坛周围,更是围绕了至少两百名身着巫衣,并将全部面容遮挡的高大人影,他们整齐地围绕在祭坛周围,口中念念有词,完全不在意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这格调,顿时让谢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夏大哥,都准备好了。”何媛媛婀娜多姿的娇美身影慢慢地走近夏廷,直到距离他两步远,才停下,那半张毁容的脸被精致的面具所覆盖,双眼中满是娇羞之色。
谢萱直接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将眼前的人跟先前打茬的那个何媛媛联想在一起。
差别太大。
“恩。”夏廷淡淡扫了她一眼,低头看向谢萱时却满是激动:“等下你就上去,到时候,到时候……”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只是脑子里折磨了他两年的画面告诉他,要这么做。
每夜的梦境中,总是这个祭坛,还有绝色沉睡般的女子,他想她睁开眼看他,只看他,那梦中的女子却只是静静的闭着眼,完全视他为无物。
夏廷觉得,他都快疯了,不过还好,他满脸庆幸地抓紧了谢萱的小手,一步一步拉着她前往祭坛中心而去,还好在他快疯魔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
一道邪光充斥着夏廷的双眸,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禁锢得谢萱直皱眉,肯定青了。
“你放开,我自己走。”这时候,她就有些想念谢泽宁了,至少他不会连握手都不会。
“好,我放开,我放开。”夏廷这时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谢萱完全是听之任之。
“你这小贱人,竟然…”站在身侧的何媛却不能接受,嘴里这般说着,就要动手扇谢萱一个耳光。
“滚!”夏廷却脸色一沉,直接甩袖,将何媛媛扇飞了出去,一道血丝顺着何媛媛的侧脸就流淌了下来。
“媛媛小姐。”何媛媛的丫鬟赶紧上去扶她起来,并小心地压住她的手臂,让她家小姐暂且忍耐,等到一会儿仪式举行完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何媛媛压下心中的愤恨,眼看着她家夏大哥小心翼翼地跟着小贱人慢慢走上了祭坛,抹去了嘴角的血痕,咬唇跟了上去。
只等仪式过后,公子对这小贱人失去兴趣,到时候她要她不得好死。
谢萱揉了揉青作一团的手腕,自然瞥见了何媛媛对的愤恨,只是她在意吗?
要说在意,她倒是对眼前这祭坛十分的在意,总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或者只是她的错觉?
祭坛中央,摆放着一张成人大小的白玉床,明明洁白如雪,却因为玉床四周贴满的符咒而显得十分诡异,更不用说身边还站着一个最为诡异的夏廷,她是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被什么人给下了诅咒了,完全变了一个人。
经历过上辈子莫名其妙被夏廷毒杀一事,谢萱还真对自己看人不抱什么期望。
她摸了摸圆润的小鼻子,嗓音中满是迟疑:“你想让我躺这上面去?”她的小手指着白玉床,小脸上满是质疑。
“对,你乖乖听话,只要躺在上面就好了。”夏廷双眼中的邪光越来越旺盛,浑身上下仿佛像变了一个人,偏执得可怕。
能不能不躺。
谢萱皱眉,总觉得会发什么什么不好事情,但会发生什么事情,谢萱此时却完全不知道。
她看了看疯狂的夏廷,又看了看诡异的白玉床,随后再低头看了看高台下围绕祭坛喃喃自语,却明显在念咒的黑巫,双脚就跟生根一样,完全不想上去。哪怕心里想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危机警报也在提醒她,不能上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背后被人用力向前一推,娇小的身体就直接被推上了坚硬的玉床,痛得谢萱呲牙咧嘴,灵活的双眸紧盯着动手的何媛媛。
“夏大哥,媛媛见郡主好像有些迟疑,这才忍不住帮她一把,你不要生气。”何媛媛掩盖眼中的得意,一脸娇柔的看着因为谢萱皱眉也一同皱眉,好像要发怒的夏廷。
夏廷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痛得眼角湿润的谢萱,哪里看得见何媛媛,直接上前就要伸手抚去谢萱眼角的泪痕。
“你有没有事。”
谢萱一躲,“本姑娘好得很,你别动手动脚,不知道男女有别呐。”
明明是拒绝,夏廷却笑开了花,低沉的嗓音迷人之极,这抹笑容倒跟以往不同,明显阳光了许多。
“你没事就好,就连性格也像,这次一定没错了。”他低沉的嗓音低喃,像是终于拨云见日一般,下令道:“开始吧。”
众人听令,就见数十名男童女童被人像牵着牛羊一样牵了出来,然后站在特定的位置,双眼木然,像是早被人剥夺了神智一样,被拉出了瘦弱的手腕,一刀割下,鲜血就如同溪流一般,细细长长地往下滴。
谢萱见此,双眼都瞪大了,她脑中再次响起了红莲的话,再联系眼前的男童女童,细细数来,还真的正好是八十一人,而且这些孩童全都神智全无,对于被放血一事,完全没有感觉。
由此看来,他们应该不止一次被这样对待了。
谢萱心底涌上一股怒意,美眸如同闪烁着焰火,紧紧地盯着淡然看着的夏廷。
“你让他们住手。”谢萱嗓音微微沙哑,不复原来的清亮。
夏廷却是一脸的笑意:“为什么要住手,你看,这次果然没错。”他的目光疯狂地看着因为鲜血而突然显现的圆形阵法。
谢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祭坛下面,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上,因为滴洒的鲜血,竟然慢慢出现了诡秘的纹路,而那些纹路就如同有什么规律一般,慢慢地朝祭坛中心汇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