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名三老同声说道:“请大帝自珍,莫违了国制,坏了纲常,冷了百姓的心。”
炎帝心中的怒气再度泛起:这些老东西故意败我兴致,能拦得住我?炎帝提马向前闯去。白文奎霍然站起,拦住马头,夺过炎帝的马缰,高声说:“请大帝回驾,改日再游街庆贺。小老儿当率六街九市七十二巷百姓,举彩旗,献红花,隆重欢庆。”
炎帝哪里听得进去,抽出马鞭,当头打去:“老匹夫!尝尝挡道的滋味。”
血迹似条赤蛇,缠绕在白文奎的脸上,热辣辣刺心疼。白文奎两手仍拉住马缰不放,梗着脖子说:“就是打死我,也不能让大帝坏了纲常,更不能让有熊百姓小瞧了君王。”
炎帝又一鞭抽去。
白文奎身为三老之首,循规蹈矩,理事公正,上被帝室敬重,下受百姓抬举。炎帝无道暴虐,引起他的一腔义愤,接住鞭稍,猛力夺下,愤然扔于地面,双手一揖到地,固执地说:“小老儿恭送大帝回驾!”
炎帝威风扫地,心想:“如此败兴收场,有熊帝王的威严何在?怎么面对朝中百官?给这些刁民点颜色,让他们知道本帝的厉害。炎帝锵啷啷拔出宝剑,怒刺白文奎的胸膛。
白文奎老态顿逝,想不到炎帝竟出杀手,忙跳身避开剑锋,手指炎帝,压下心头的话一涌而出:“你是什么帝王?父帝丧不葬,违背诏书,抢夺有熊帝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廉耻何在?有熊归黄帝管辖,怎该你在此胡作非为?”
八十七名三老怒声附和:“请炎帝退出熊,回归姜水!”
炎帝红脸泛白,浑身颤抖:几个糟头百姓竟敢当面驱逐自己,大叫:“老匹夫!反了天了!”手中剑一下连一下地刺白文奎。
白文奎招招险险避过。
三老是民众推。荐出来的代表,不受帝王封敕,也无俸禄,平时为民说话,向朝廷进言,上通下联。少典帝在时,不断将他们邀至帝宫饮宴。黄帝摄政,对他们更是尊重有加,不吝屈身请教。三老们自感尊荣,对朝廷忠心耿耿,敢于直言谏诤。
三老把炎帝当黄帝,恳进忠言,以为炎帝会纳谏,讵知炎帝非黄帝。
炎帝刺杀白文奎不着,刑天出手拨推,白文奎站立不稳,趔趄至炎帝身边。炎帝利剑挥过,白文奎脑袋落地。热血喷射,洒了炎帝一身一脸。
刑天原以为三老杀不得,见炎帝剑不留情,杀性顿起,大叫:“大帝!别污了你的手!让我宰这些老杂。种!”说着挥刀扑进三老群中,刀光闪烁,顿时血雨喷洒,人头滚落。
三老虽然会些三拳两脚,但在刑天的大刀下,如同俎上肉,加之三老为劝谏而来,手无寸铁。刑天横砍得手,竖削不落空,刀刀要人命。可怜忠于少典帝一生的耄耋老人,霎时尸陈开明街,血染白孝袍。
两边的民众,目不忍睹,一个个垂头低泣,谁敢妄言。
刑天在大街上追逐砍杀,如入无人之境。未死的三老知道遇见了虎狼帝王将军,不可理喻,夺路逃命。刑天长腿弹跳,刀砍脚踢,登时砍杀倒几十名老人。
“恶贼!还我爷爷的命来!”一个少女尖声叫着,从街边的人群中冲出。众人看去,少女白衣素裙,头系白绢,面若梨花,背后甩着条乌油油的长辫,辫稍悠着朵硕大的白花。原来是白文奎的孙女素女。素女持两柄银剑,放过逃生的老人,双剑直刺刑天。
刑天被迫收步。素女银剑蛇走电闪,刺刑天致命处。
刑天出刀,刀刀横掠素女柳腰。
素女躲过刀锋,翻转身子,双剑疾风般刺出。刑天回刀砍来。素女纵身而起,越过大刀,从刑天的头上掠过。刑天刀把上抬,撞住剑尖,震得素女禁不住压力,闪跃后退,方立住身子。
素女站在爷爷白文奎的尸体旁,仇恨满腔,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手握宝剑,再次扑上。刑天手头稍慢,剑尖贴着他的身子而过。刑天不敢大意,出刀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刑天看出素女虽力弱,但身手矫健,剑走轻灵,一刀劈了她不那么容易,只有把她的双剑磕飞,再擒她杀她就无所忌惮了。刑天心念至此,出刀拦截双剑。
素女已知刑天的用意,倏地收回双剑,就地一滚,潜进刑天身边,剑刺刑天双腿。
刑天抬脚踢中剑身,震得素女翻转十几个跟头,娇。喘吁吁。刑天大步上前,哪容素女喘息,举刀再砍。素女勉力躲避。
刑天大刀连续砍杀,刀光闪闪,风声呜呜,慑人魂魄。素女仗着身子轻巧,跃步在刀光中闪躲,没有还击的机会。刑天连劈几刀。顿时险象环生,素女已是汗流浃背。
刑天看准素女动向,突然一个跳跃,似从天降,大刀凌空劈下。
素女情急心慌,脚尖绊住尸体,脚底血液打滑,摔倒于地。刑天抢步上前,大刀照准素女的身子劈下。街两边的人惊呼:“啊!”不少人闭上了眼睛。只听“当!”一声脆响,震得人们心头一颤。一粒青黑色石子撞上刀片,火星迸溅,垂直劈落的大刀,斜落一边。素女趁机从刀口下滚出来。
刑天愕然:何人如此大力道?能使千钧下砍的刀变向。刑天独目顾盼,一个玄衣姑娘似只飞掠的燕子,从街边茶楼上跃下。
那姑娘左手持一把玄铁刀,右手拈石子,边冲跳边掷石子。刑天看那姑娘:洼斗脸,脸皮似锅底,塌鼻梁,鼻孔朝天,两撮短眉毛,一双细眯眼,厚唇黑紫,嘴角衔接耳轮,虎牙龇露在外,卷毛盘曲头顶,如那深山中的恶怪。这姑娘名唤嫫母,人称玄女。
玄女在刑天躲避石子的当儿,玄铁刀砍向刑天脖颈,同时沙嗓喊叫:“素女,你歇会儿,让我斩这恶贼的头颅。”
素女见来了帮手,气力陡增,剑势凌厉,夹攻刑天。
那一颗小小石子,足让刑天对玄女刮目相看。再看她手中厚重的玄铁刀,更不敢等闲视之。刑天移过大刀,正面对付玄女。
原来玄女在茶楼上,看到素女危险,扑身抢救,为了能推偏刑天下落的刀,玄女投出的第一粒石子穷尽其力,又是下扑之势,力道更强;而刑天认定刀下人已为俎上肉,只待大刀轻轻落下,此人便身首异处,刑天刀速慢,力又小,所以才被玄女的石子将刀锋推偏。玄女不敢出刀接刑天势如山倾的大刀,收刀闪跃,同时又打出一粒石子。
刑天早不把二女的夹击放在眼里,不虞玄女手持刀还能打石子,石中左颊,立时肿起核桃大个疙瘩。疼得刑天嗷嗷怪叫,狂舞大刀,狠劈烂砍,恨不得一刀将玄女砍成两段。
素女唯恐玄女有失,从刑天侧后攻上。
刑天身经百战,瞻前顾后,大刀蛇走龙舞,转身间刀尖削中剑尖,素女两手麻木,双剑脱手。刑天心想:先斩了一个,剩下一个便好对付。刑天刀随身走,挟着疾风,扑向素女。
素女手中无剑,胆气骤减,扭头抢拾飞落在十几米外的宝剑。刑天擎刀追赶。
玄女从后边快步跃上。刑天听得身后刀风,转身再战玄女。素女的宝剑被毕刚抢走。
刑天斗泰山、常先、左彻三员猛将,还游刃有余;如今斗两个少女,却颇感吃力,这是为何?刑天个大,脚手迟笨。素女、玄女机巧、身轻体健,脚步快捷,犹如牤牛斗山羊。机警的山羊窜跑跳跃,左右袭击;牤牛碰东撞西,难触山羊,纵有一身夯力,也是枉然。
素女捡不到宝剑,刑天便全力对付玄女。大刀似团乌云,在玄女身边砍削。玄女被迫出刀招架。玄铁刀倒飞过来。玄女趔身,刑天进步而上。
玄女危及。素女徒手扑向刑天。街两边的观众以为素女要以身相拼,手心捏一把汗。素女边扑边解下腰中系的白飘带,扬手抛袭刑天。
一块云翳猝然遮在刑天眼前,白蒙蒙一片,看不见目标,急的刑天团团转。
八十七名三老怒声附和:“请炎帝退出熊,回归姜水!”
炎帝红脸泛白,浑身颤抖:几个糟头百姓竟敢当面驱逐自己,大叫:“老匹夫!反了天了!”手中剑一下连一下地刺白文奎。
白文奎招招险险避过。
三老是民众推。荐出来的代表,不受帝王封敕,也无俸禄,平时为民说话,向朝廷进言,上通下联。少典帝在时,不断将他们邀至帝宫饮宴。黄帝摄政,对他们更是尊重有加,不吝屈身请教。三老们自感尊荣,对朝廷忠心耿耿,敢于直言谏诤。
三老把炎帝当黄帝,恳进忠言,以为炎帝会纳谏,讵知炎帝非黄帝。
炎帝刺杀白文奎不着,刑天出手拨推,白文奎站立不稳,趔趄至炎帝身边。炎帝利剑挥过,白文奎脑袋落地。热血喷射,洒了炎帝一身一脸。
刑天原以为三老杀不得,见炎帝剑不留情,杀性顿起,大叫:“大帝!别污了你的手!让我宰这些老杂。种!”说着挥刀扑进三老群中,刀光闪烁,顿时血雨喷洒,人头滚落。
三老虽然会些三拳两脚,但在刑天的大刀下,如同俎上肉,加之三老为劝谏而来,手无寸铁。刑天横砍得手,竖削不落空,刀刀要人命。可怜忠于少典帝一生的耄耋老人,霎时尸陈开明街,血染白孝袍。
两边的民众,目不忍睹,一个个垂头低泣,谁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