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刺痛.
“我。这是？在哪？”
楚雨迷离的睁开眼睛，眼皮沉重的让他有些难受。半边身子已经没有直觉了，身子底下粘稠稠的，像是有什么浑浊的水
“血。怎么。这么多。血？”他有些害怕
他忍不住的往身上看去，有血，那么身上一定会有伤口的。可是，他的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有一点冷
“心脏。心脏。。被刺破了.”他的嘴巴恐慌的重复起来。自己的左胸腔被打出一个偌大的空子，心脏被整个刺穿，留下一个空壳
“怎么。。会。。”眼泪像是冰水一样从眼眶里流出来，让他寒颤
“我死了。么？”
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全身好像被冰冻了似的，刚能扭动的脖子此刻像是被遏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死了么。”
“报应。。”
眼前闪过那一霎的光景
—
兹—
血肉分离的声音响起
言者拿出了一块布，放在手上抹了抹。“真是麻烦的家伙。”他的嘴巴轻蔑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消失在夜风之中
地上
一具没有了心脏的尸体
在溢着血
有种感觉，就是痛处在逼向你，痛的让你没有直觉，然后昏死过去。
死了
—
“他。。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
“算了。。无所谓。反正。我。。杀了。。人。也。。要。。偿命。”
“就。这样。吧。”
“死。。”
声音在逐渐的低落
丧失
最后销声匿迹
“你就这么死了么？”
一道音迹从脑海深处响起，很熟悉，很熟悉，像是亲人的声音
本已经消散的意志似乎又有重聚的念头
“你。是谁？”
“我，救了你的人。”
“救我？。。你是子牙么？抱歉。。呢，我还是。。死了，这么迟。。去。。见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是九子牙。”那个声音有些苍凉，似乎是在叹气
“那你是。。”楚雨突然觉得自己又能够说话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吃力
“我叫楚雨，不过，我不是你。因为你，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那个声音严肃起来
楚雨虽然濒临死去，却不免的感到一些奇怪：“你这是什么意思？”
“死去的那个人，为了别人活着，而我，只为我自己活着。”这个声音有些狂傲，但难掩蕴含的悲凉
他接着说下去
“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因为你。死了。”
一道猛光飞过
冲进了楚雨的脑子里
—
“呼。呼。”楚雨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做了很凶的噩梦一样
环顾了一圈四周，才发现这里是医院
“我怎么到医院了？”他有些奇怪，自己的胸前绑着大片大片的绷带，似乎收了很重的伤，但却没有一点疼痛。
“别动，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休息。”一名护士推着医药车走了进来，看着坐起来的楚雨，急忙叫道
“我。没死么？”他有些迷惑
“是啊，收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真是幸运呢，可别谈什么死死死的了。”护士笑着对她说道
楚雨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他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
“那个。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我是怎么被送到这里来的？”楚雨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很多
“不知道，有人把你送到了医院，只对医生说了你收了很重的伤，然后留下药费就走了。本来要家属签字才能帮你做手术，但情况危急，我们不能不做。”护士看着他呼吸平稳，面色已经恢复，有些难以置信
“好在成功了。。”她还急忙补充道
“我能问一下，我到底收了什么伤么？”楚雨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心脏被洞穿了
“嗯。你的手臂骨折了，已经接好了，并且打上了板，你看看你的左手吧，还有。”护士摸了摸脑袋，有些呆萌。
“对了，你的胸前被打穿了一个洞，好在没有伤到心脏器官，不然你就真的完蛋了。”
楚雨的神色久久不能平静。。
“不可能。。”
“我。的心脏。已经。。被。。打破了啊。”他神色迷离的低诉道
护士小姐见他有些奇怪，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楚雨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没事，谢谢你了。”语气像个大人，而护士小姐仿佛才是小孩
护士小脸一红，今年刚分配到这里实习，照看手术后的病人。这个男孩不过十七八岁，却异常的沉稳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走？”楚雨没有在意到护士的表情，只是在想着自己想的东西
“这个么，你要留院观察一周，然后签了手续就能走了，现在还不行。。”她以为楚雨要走，急忙说道，怕楚雨站起来触动伤口
“好吧。。”楚雨躺了下去，他现在心里很乱
护士小姐以为他要睡觉，急忙放下东西，推着小车出去了。
“我。。一直，在为别人。活着么？”
“谁。子牙么？”
“是啊。。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呢。还救了我。。”
“所以我。。喊着救人的意愿。却干出了杀人的事情么？”
“死过一次了。。我该。。怎么活着？”
“继续。救人么。。”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要被杀掉啊.”
“可是。我又有什么力量去阻止呢。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许第二次就活不过来了。。”
“或许。。”
“我真的不该”
“为别人。活着。。吧。”
他闭上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