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苏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地牢里了。
哎......居然一敲就晕了过去,丢人啊丢人.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几个人影出现在眼前,一个黑影手中握着一把锐利无比的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带着阴冷的气息向白笙歌的脖颈散去。
一刀致命?
凭着白笙歌一生的佣兵经验,并不难看出黑衣人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一阵寒芒向白笙歌袭来,准确刺向白笙歌的颈子,一个侧身,白笙歌勉强的躲过一个攻击,意识确实更加模糊,黑衣人唯一漏出的一双眼睛中出现了一丝的难以置信。
呵。
白笙歌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剑,刺向对方,却只是刺破了皮肤。
可恶,如果不是这幅身体,那黑衣人怕早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剑锋上刚刚染上的鲜血被雨水慢慢冲刷干净,汇入地面的积水中,分不清是泥水还是血水,白笙歌皱了皱眉,她必须尽快就结束这种局面,否则终会因为体力不支死于对方剑下,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将对方致命,却也还是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而雨还在不停的下着,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的。
她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身形和神智,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面前被自己所伤的人胸膛也在强烈起伏着,一双眼睛中已经饱含怒意。
白笙歌用尽全力,将手中之剑再次向他刺去,没入黑衣人胸口最深处,黑衣人的头微微一倒,无声的垂下去。
这样还能反杀,这一届黑衣人......不行啊。
白笙歌看着自己面前如同残破木偶般的身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身上的伤口被雨水长时间冲刷,未经处理已经开始发炎,染上血迹,又被雨水冲刷的白色衣袍渐渐变为淡淡的黄色,伤口经过撕扯已经裂开,不断的涌出鲜血,又被大雨冲刷干净。
这样下去,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吧......
思考不了了......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倒在了污秽的土里。
模模糊糊之中,似乎有一双手抚上她布满雨水的苍白面容,拇指有些刻意的在她的唇上轻轻擦拭着。
但这一切白笙歌都无法做出反应。
这次第几次昏倒了?
白笙歌自从那次爆炸以后,意识就再也没有清楚过,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场景又一次转换。
她撑着床做起身子,却发现伤口大部分已经开始慢慢结痂,身上也轻松了不少,她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木屋,摆设十分简洁,一张桌子几条板凳,木屋打扫的异常,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窗边放着几株白笙歌叫不出名字草药。
唯一有些引人注目的就是床对面足足有一人高的大橱子,一个一个的格子分开来,白笙歌走上前,拉开一个小格子,里面隐隐约约飘出的药香令人心旷神怡。
虽然说表面的一些外伤都已经不知不觉为何的被处理过了,但是胸口传来阵阵的疼痛却让白笙歌还是有些昏昏沉沉。
她转身下了床,慢慢的走出的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