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眼睛一阵刺痛,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落了眼眶,他握着她的手,那双柔软的小手此时已经失去了热度,变得十分冰凉。
齐郁曜的情绪十分低落,说不出的苦涩,胸口闷闷的,生疼生疼。似乎有一团火,正在不断的燃烧,而他的心就在备受煎熬。
他的手覆上那张失去温度的小脸,为她疏离那柔顺的长发,他的余光瞥见赵玉琪的枕头底下似乎有什么。
那是一封信,听见有脚步声正在靠近房间,他赶紧将信放入怀中。
“看够吗?走吧!”
齐郁刃打开了房门,他的视线在床上的赵玉琪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不留情的转开。
“像你这样的魔鬼,怎么会懂这样的生死诀别呢?玉琪就是被你逼死的,你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是有多讨厌,多招人厌恶了吧!你这个恶魔!”
齐郁曜在言语上攻击着齐郁刃,但被他攻击的那个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待自己。对他来说,这样的评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齐郁曜低头看了一眼赵玉琪,她就像睡着了一样,但这次,她再也不会张开眼睛了。
赵玉琪被搬上了黑车,葬礼在一周后举行,谁也没有预料到,这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在昨夜还接受着大家的祝福,祝福她跟齐郁刃的婚约,第二天就自我了断了。
但在场的记者却也见到,齐家的小公子也闯入了赵家,赵家的三小姐与齐家二位公子之间的纠缠一度扑朔迷离。
但两家的压力,让报馆也不敢胡乱写。
秦言跟封宸在这时也正准备离开墨尔本,乍一问赵玉琪的死讯,便上门慰问了一番,归程的日期也延期至赵玉琪的葬礼之后。
葬礼之上,齐郁曜一见到两人,情绪再一次爆发。
“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秦言的话被齐郁曜打断,“要不是你们把她送回来,她会被逼婚吗?她会自杀嘛!”
齐郁刃把齐郁曜拉到一边,“不要胡闹!”
齐郁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齐郁刃扔到一边,齐白因为身体抱恙,所以未能出席。齐郁刃的双眼一直看着封宸二人,赵玉琪的遗照挂在灵堂中,祥和而静谧。
直到下葬,两人也未有别的动作,第二天,两人收拾了细软就离开了墨尔本。
自从赵玉琪离开了之后,齐郁曜就没有了动力,似乎以前所做的一切,全都到此为止。他的举动看在齐郁刃的眼里,他没有得意的嘲笑,也没有沾沾自喜的自负。
齐郁刃依然处理日常的公文,齐白的身体渐渐有些好转,但精神依旧萎靡,齐郁刃每次去看他,齐白都是睡着。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似乎齐家内已经成了定局,齐郁刃在齐家内的呼声越来越多,但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封宸跟秦言出了墨尔本的境,又飞往了其他不同的城市,看手下的回报,那两人似乎想要周游世界。
齐家向道上的所有有联系的家族发去了请柬,大家几乎都知道了,齐白将要移位的消息,而齐家大公子无疑是不二人选。
齐郁曜终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手里是那封赵玉琪留给他的信,他看了不下百遍,眼中的情绪不断的翻涌。
齐家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而地点,则是安排在一艘豪华游轮上。游轮能容纳五千多人,游轮将驶向公海,而被邀请来的客人,在这期间,都会享受到极致的服务。
游轮是齐家的产业之一,这次的宴会非同小可,所以各家都很关注。
齐郁刃虽然是不二的人选,但齐家内部的人,却有少数人还是不愿接受。
一船的客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所以齐郁刃是半点都不能怠慢,还有齐白的身体,情况非常的不稳定,所以医生一定要在身边。
风平浪静,齐郁曜是齐家的一份子,自然也是被带上了船。此刻,他趴在船尾,看着太阳渐渐的消失在海平线,这次的航行时间是三天,三天之后,齐家就要易主了。而他的命运,则是要踏上另一条道路。
今晚,齐郁刃就是真正的赢家了吗?
“少爷,时间到了。”
身后传来恭敬的声音,他微微转过脸,不发一语,直直的往宴会厅走去。
里面已经坐下了许多人,乐队还在演奏着抒情的音乐,齐白坐在轮椅上,精神看上去不错。
齐郁刃招呼着客人,服务生相继端上可口的晚餐,食物的香味和美酒的醇厚漂浮在宴厅内,令人迷醉。
虽然表面上是一派奢华的景象,但在暗地里,却开始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
“时间差不多了,首先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次的宴会,下面就由我父亲说话。”
齐郁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齐白被推上了台,他看了看台下的众人,“众所周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再继续拼搏下去了。”
齐白虽然身体不行了,但那双眼眸依旧是炯炯有神,并没有因为生病而减弱眼神的犀利。他轻咳了两声,再继续道,“小曜的年纪太小,不足以撑起家族的生意,郁刃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所以,家族的重任,我决定交由他来负责!各位都是我的朋友,希望大家可以一如既往,辅助他。”
“那是自然的。”
“是该让年轻人独挡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