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琪警惕的看向四周,秦言微微笑道,“放心吧,周遭的人都被我的人解决了,现在没有人监视。”
齐郁曜看着秦言,他知道,现在只有靠着他们,他跟赵玉琪才有机会活命。齐郁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
“当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才会害了你。”
齐郁曜愧疚的看着赵玉琪,她摇了摇头,她这么做都是自己愿意的,跟他没有关系。
“喂,够了吧!”
秦言忍不住变了脸色,不再看他们,径自离开。齐郁曜跟赵玉琪脸都红了起来,跟在秦言身后。
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去,齐郁曜跟赵玉琪走的极近,两人之间看不出有任何的芥蒂。齐郁曜每每去医院,齐白都会很高兴,他猜测,或许是因为赵玉琪的关系。
他对这个儿子怀有愧疚,等到他想要弥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齐郁曜根本不重视他这个父亲,似乎他只是借住在齐家的一个陌生人,齐白伤感的想着,或许他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你觉得怎么样?”
齐郁曜别扭的坐在床边,看着齐白憔悴的面容,他心里莫名有些难过,或许真的是有血缘关系,能够感受到他的难过吧。
齐白微微笑了笑,看上去似乎有些吃力,“比昨天好些了,你是来找玉琪的吧?”
“我来看看你。”
他撇撇嘴,齐白的眼神顿时大放光芒,虽然齐郁曜还没有叫他爸爸,但他已经很满足了。齐白看向一边的赵玉琪,“玉琪,以后小曜就拜托你照顾了。”
赵玉琪脸红着,“齐伯伯……”
“你有心思担心我,怎么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好了,我带玉琪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习惯齐白这么有气无力的说话,齐郁曜拉着赵玉琪就出了病房,他对待齐白,向来就是剑拔弩张的,现在见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提不起劲了。
见到两个孩子小时在门外,齐白欣慰的笑了笑,但随即,他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赵玉琪被齐郁曜拉着一直走,“齐伯伯他很想你的,你下次对他温柔点吧。”
“你好啰嗦,难得能出来走走,不要总是说他,行不行?”
见劝说无用,赵玉琪点点头,眼光瞧见被齐郁曜紧紧抓着的手,她有些羞赧的低下头。齐郁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应该喜欢我很久了吧!”
他自大的说道,赵玉琪手足无措的说道,“你脸皮好厚,上次……你没事吧?”
她愧疚的低下头,要不是齐郁曜要消除齐郁刃的戒心,他也不会出了车祸,不过让赵玉琪不解的是,如果齐郁刃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把齐郁曜给撞死呢?
“没有,他好像留了情,没有开足马力把我撞死。”
齐郁曜也奇怪,其实那是个好机会,如果齐郁刃真的要他死,他是完全躲不过的。或许是齐郁刃怕齐白怪罪他,不将齐家掌权人的权利递交给他吧。
“秦小姐他们会救我们的吧,可是他让我们一直这样,不怕会把齐郁刃给惹怒吗?”
“封宸可是一只狐狸,他让我们这么做,总有他的目的,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去那儿玩玩吧!”
齐郁曜也不知道封宸买的什么药,他跟齐郁刃一样,心思藏的很深,他现在的道行根本就没办法想出他们的心思。
到了现在他才明白,齐郁刃以前都是在隐忍,现在齐白倒下了,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来算计他。他现在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去动摇齐郁刃,更别说要把齐家给扳倒了。
以前,他恨齐家,因为是齐家,他母亲才会离他而去。他恨那个身为父亲的男人,为什么说爱着他母亲,却没有给予他们足够的保护?
现实中的齐家重视门第之见,而他的母亲根本就没什么家世背景,又怎么会被齐家人接受呢!
直到他母亲去世,这个男人才将他接了回去,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痛恨他们,痛恨自视为豪门的齐家。他发誓,要推倒齐家!
但他却估计错了自己的实力,他根本就没那个能力,更别说要跟齐郁刃抗衡了。
现在,他这个念头渐渐消失,不是因为畏惧齐家的势力,而是想起这么些年来,齐白对他的宠爱呵护。
赵玉琪曾经跟他说,“我们同样都是外面的孩子,可你却比我幸运的多,如果不是你对我好,我父亲很可能会把我送给那些权贵去奉承。你父亲如果不爱你的母亲,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如果你的母亲还在,一定不希望最爱的两个人自相残杀,如果她知道你这么恨你的父亲,她一定会伤心的。”
齐郁曜当时根本就不在意,因为那时他觉得没人会在爱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感受。所以一直跟齐白对着干,就算他毁了在美国长年来的生意,齐白也没有多加责怪于他。
“来了这里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墨尔本这么美。”
坐在露天咖啡厅,齐郁曜心平静气的看着风景,以前他没有注意过这里,现在看来,真的很容易让人的心境平静下来。
“曜哥哥,你不恨齐伯伯了吧?”
“我也不知道……玉琪,你不怪我吗?”
“当然不,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只是……我也伤害了不止你一次……”
赵玉琪还是耿耿于怀,齐郁曜看见自己下药的那一次,那一次,齐郁曜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他明明很恨齐白,但在见到赵玉琪下药的时候,却非常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