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那我怎么办!”
齐郁曜看着面前眉宇间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厌恶的甩开手,“别让我叫人来,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讽刺的说道,那男人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用力的关上门,齐郁曜的脸色阴郁,如玻璃般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夜,深沉。
翌日,中午,秦言几人在食堂继续唠叨功课如何如何繁忙,老师如何如何变态,题目如何如何难解。几人抱怨良多,几乎快被书本给压的透不过起来。
“秦言,你什么时候跟我比赛车?”
齐郁曜总是在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踩一脚,几人一同看向淡定的秦言,她表情迷茫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比赛车了?”
“你,你昨天说的呀!”
看着秦言装傻的脸,齐郁曜愤愤不平,他眉头微皱,“你敢耍赖!”
“你有证据吗?”
秦言悠悠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谁说头口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兑现的!她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眼睛看向别处,齐郁曜的眼神像火烧似地,直勾勾的定在秦言的脸上。
齐郁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会耍无赖的人,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带着不甘和被欺骗的不快,他只能离开。
但要他放弃,他当然是不肯的,所以这一夜,他故技重施,想要潜入秦言的宿舍,但秦言这次把窗关紧了,齐郁曜没法子进来。
看着窗外气得鼻子都歪了的齐郁曜,秦言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内,屋外冷风“呜呜”的吹着,齐郁曜的手和鼻子都冻红了。
最后没法子,他只能顺着绳子爬下去,但就在他快要落地的,绳索突然断开,他猝不及防,只能勉强将身子扭转一下,避开了要害的地方。
“好你个秦言!”
他咒骂着秦言的卑鄙,秦言得意洋洋的拿着剪刀对他耀武扬威,齐郁曜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想别的办法。
秦言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因为这一天,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书本的烦恼,那些烦人的复习卷,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宸,我回来了!”
她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宅子里,但老管家告诉她,封宸再楚翎齐安排去检查,要在晚饭的时间才能回来。
即使有些失望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但她也能跟他相处两天的时间,这对她来说,也是很高兴了。
但她还没有等到封宸,一个不速之客却又再次来破坏她的好心情,齐郁曜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客厅,大有你不愿意跟我赛车,我就跟你到底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秦言快要被他给逼疯了,眼见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封宸如果回来看见了,怎么办?
“我来跟你算账的!”
齐郁曜一想到昨晚的屈辱,脸庞就变得扭曲,“你耍赖在前,人身伤害在后,我有必要跟你的监护人谈谈!”
秦言冷着脸,“你自己笨怪谁啊!”
两人怒目相对,突然,齐郁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秦言立刻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自己的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言言,你在跟谁说话?”
封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言转过头,脸上的寒霜立马就散去,“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先休息一下。”
“你就是秦言的未婚夫和监护人?”
齐郁曜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面对的人,封宸摘下了墨镜,一双无神的眼眸就呈现在他的眼前。即便眼前的男人眼睛看不见,却依旧不减少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和得天独厚的贵气。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的劲,似乎是真的累了,他坐在沙发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缓缓开口。
“我是言言的未婚夫,至于监护人……她现在已经满十八岁了。”
封宸听出对方的试探,也可以想象他打量自己的样子,“言言,他是你的同学吗?”
“我要追求秦言,跟你竞争!”
秦言气急,站起身来就要跟他理论,封宸却拉住了她的手。很奇特的是,他看不见她,却能够准确的摸准她的动作。
那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拳头,奇异的安抚了她浮躁的心,封宸淡淡的笑道,“如果你能抢走,我自然无话可说。”
“好,你等着!”
齐郁曜似乎获得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机会,脸上出现兴奋的表情,跃跃欲试。
秦言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齐郁曜要做什么,但她现在很清楚,这个讨厌的家伙将会搅乱她跟封宸的生活。
“你为什么要接受挑战?”
“我没说我接受了啊!”
封宸无辜的“看”着秦言,“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会他会抢走你吗?”
秦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封宸,她虽然失忆了,但他总能影响她的想法。他们曾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可现在,因为她的失忆,他不得不从头开始跟她培养感情。
而齐郁曜,她讨厌他,不仅因为他第一次的没有礼貌,还因为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她很担心封宸会想多。
“别说他了,医生怎么说呢?”
封宸苦笑了一声,“做了全身的检查,这个楚翎齐差点把我解剖了,动手术可能会有风险。一是要冒风险动手术,二就是靠药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