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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漂亮朋友(21)

这时里瓦尔对杜洛瓦说道:

“这手枪是我在加斯蒂内·勒纳特的店里买来的。枪内的子弹是他亲自装上去的。匣子已用火皮封好。不过谁会使用,等一会儿,还要把它们和对方的枪支放在一起抽签决定。”

杜洛瓦木然地说了声谢谢。

于是里瓦尔将该注意的地方细细作了交代,由于他不希望杜洛瓦在任何环节上有所疏忽。于是每谈到一点,他都要强调好几遍:

“当人家问你们:‘先生们,准备好了吗?’你要大声地回答:‘好了!’

人家一下令‘放’,你就举起枪,不等数到‘三’便开枪。”

杜洛瓦随即将他的话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当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当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当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

“当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像课堂上的孩子一样,他不厌其烦地背诵着,以便把这句话镌刻到脑海里去。

马车驶入一座树林,向右拐进一条林荫道上然后又向右拐了过去。里瓦尔忽然打开车门,对车夫喊道:“朝这儿走,沿着这条小路过去。”车子走上一条车辙明显的大路,路两旁是低矮的树丛。结着冰的枯叶在微风中发抖。

杜洛瓦口中仍在无休止地默念着:

“当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

他想,要是车子这时出事,也就不用去了。啊,要是忽然翻了车,他摔断一条腿,该有多好!……

但他看到一辆车停在林间空地的尽头,四位先生正在那里踏着脚取暖。杜洛瓦感到气也喘不过来了,不由得张大了嘴。

最先下车的是两个证人,接着是医生和杜洛瓦。手枪匣子被里瓦尔抱着,同布瓦勒纳一起向两个陌生人走了过去。这两人也正向他们走来。杜洛瓦见他们四人彬彬有礼地彼此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起走在空地上,时而观察地面,时而观察树林,好像在寻找什么由树上落下或飞走了的东西。随后,他们数了数脚步,费了很大的劲,把两根手杖插入冻得硬邦邦的泥土里。完事后,他们又凑到一起,像小孩玩游戏一样,看他们的动作,好似在掷硬币猜正反面。

勒布吕芒医生在问杜洛瓦:

“您感觉好吗?您还需要什么?”

“不,什么也不要,谢谢。”

他觉得自己的神志已不太清楚,仿佛在梦中,也好像处于一种突如其来的神奇境遇中。

他是不是害怕了?也许是,但他也说不上来。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

雅克·里瓦尔回来了,满意地低声向他说道:

“一切已准备好了。我们的运气很好,在挑选枪这一方面占了点便宜。”

而杜洛瓦对这已无所谓了。

这时有人过来帮他脱下大衣,摸了摸上衣口袋,看一下袋内是否装了什么可起防护作用的纸片和钱夹。他任其摆布。

他像祈祷一样,依旧在默诵着:“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

他被带到插在地上的一根手杖旁,手里接过一支手枪。此时,他才看到,前方不远处已站着一位身材矮小、大腹便便而又戴着一副眼镜的秃头男子。不用说,这就是他的对手了。

此人他看得很清楚,然而他心里所想的,却依然是:“人家一下令‘放’,我就举起枪来。”

在一片寂静中,似乎从很远的远方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问道:

“先生们,你们已经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杜洛瓦大声地喊道。

于是那个声音命令道:“放!……”

发口令的人下面还喊了些什么,他是毫不理睬了。他懵懵懂懂,眼前一片昏花,惟一能感到的是,自己举起了枪,使劲扣动了扳机。

响亮的枪声,他一点儿也没有发现。

不过他看到,一缕青烟从他那支枪口立即冒了出来。他对面的那个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依然站在那里,他看到对方的头顶上也升起了一点青烟。

双方都开了枪,事情已经完结。

他的两个证人和医生跑过来,在他身上摸了摸,拍了拍,把他的上衣口袋袖解开了,焦急地问道:

“你伤着没有?”

“没有,我想没有。”他不加思索地答道。

朗格勒蒙也同他一样,丝毫未伤。

“用这种鬼手枪决斗,结局一向这样,要么根本打不着,要么是一枪致命。实在没办法!”雅克·里瓦尔咕哝道,话音中露出一种不满。

“事情已经完了!”杜洛瓦身子动也不动,沉浸在一片惊喜中,他手里仍旧牢牢地握着那把枪,别人只得把它拿了过去。他这时感到,自己好像同整个世界进行了一场决斗。事情已经结束,他心中甭提有多兴奋,突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向任何人挑战。

证人们在一起商量了好几分钟,约定当天再碰头,草拟一份决斗记录。随后,大家便上了车。车夫坐在驾驶座上甩着响草鞭,笑呵呵地赶着马车往回走。

他们四人进了大街上的一家餐馆,话题自然是今天这场决斗。杜洛瓦说了说他的感受:

“我一点也没有把它看做是一回事。这你们也一定看到了。”里瓦尔说道:

“是的,你表现得非常镇定。”

记录写好以后给杜洛瓦拿了来,让他在社会新闻栏发表。杜洛瓦见报告上写着,他同路易·朗格勒蒙打了两枪,不禁深为不解,而且有点不安,便向里瓦尔问道:

“我们每人不是只开了一枪吗?”

里瓦尔笑道:

“是一枪呀……每人一枪……不就是两枪吗?……”

杜洛瓦觉得他言之有理,也就没再说什么。瓦尔特老头一看见他,便激动地和他拥抱在一起:

“好样的,好样的,你为《法兰西生活报》立了大功,真是好样的!”

这天晚上,杜洛瓦到各大报馆和大街上的各大咖啡馆走了走,并两次同他那也在公共场所露面的对手不期而遇。

互相间他们没有打招呼,如果两人中有一人受伤,就会握手的。不过两人都一口咬定,曾听到对方的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前后,杜洛瓦收到一张小纸条:

天哪,你可把我吓坏了!我的宝贝,让我亲吻你,希望来君士坦丁堡街一聚。你真勇敢,我爱你。——克洛。

杜洛瓦立刻到了君士坦丁堡街。德·马莱尔夫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在他的脸上到处吻着:

“啊!亲爱的,你知道吗?今天早上看到报上的消息,我真是太激动了。来给我讲讲事情经过,把一切都告诉我。我什么都想知道。”

杜洛瓦只得把有关情况详细说了说。她叹道:

“决斗前那天晚上,那一定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夜晚!”

“不,我睡得很不错。”

“要是我,就会一夜不合眼的,到了决斗场以后呢?你把那儿的情况也对我讲一讲。”

杜洛瓦于是活灵活现地描述了起来:

“我们俩相距只有二十步,面对面地站着,也就是这个房间长度的四倍。雅克问了问我们是否已准备好,随后便下了开枪的口令。我马上平稳地把枪举起来对准他的脑袋,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平常都用的是扳机灵活的手枪,而这把手枪的扳机却很紧,最后没有掌握好,而把子弹打飞了,不过倒也没有偏多少。我的那个死对头枪法也很好。我感到了一阵风,他射出的子弹从我太阳穴旁飞了过去。”

德·马莱尔夫人坐在他的腿上,好像要分担他所经历的危险。用两手牢牢地搂着他,喃喃地说道:

“哦,我可怜的宝贝,我可爱的宝贝……”

等杜洛瓦讲完后,她又说道: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我希望能时刻见到你。我丈夫在巴黎,这确实很不方便。不过在你早晨起床之前,我可以隔三岔五地抽出一小时,来同你相会。可是你住的那地方,的确可怕,我是不会再去的。这可怎么办呢?”

杜洛瓦灵机一动,于是问道:

“租这套房子要多少钱?”

“每月一百法郎。”

“那好,我干脆搬过来住好了,我来付租金。以我现在的身份,那个房间已不大合适。”

德·玛莱尔夫人想了想,说道:

“不,不行。”

杜洛瓦惊讶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行?”

“因为……”

“别说了,我很喜欢这套房子。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走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况且房子本来就是用我的名义租的。”

但德·马莱尔夫人还是不同意:

“不,不行。”

“到底怎么不行?”

她嗲声嗲气地在杜洛瓦耳边小声说道:

“因为你会带其他的女人到这儿来,我可不能……”

杜洛瓦满脸怒色:

“我绝对不会这样,我向你保证。”

“不,你会带女人来的。”

“那好,我对你发誓……”

“真的不带?”

“我以名誉保证,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两个人的天地。”

她情不自禁地牢牢搂着他:

“如果真这样,那我就愿意了,亲爱的。但我要告诉你,你只要欺骗了我,哪怕只是一次,我们的关系也就从此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杜洛瓦又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因此决定,他当天就搬过来。往后她从门前经过,就可进来看看他。

接着,她又说道:

“星期天,你还是来我家吃晚饭。我丈夫对你印象很不错。”

杜洛瓦不由得得意起来了:

“是吗?”

“当然,他对你赞不绝口。还有,你不是说过,你在乡下的一座别墅里长大吗?”

“是呀,怎么啦?”

“地里的农活,你应该清楚点喽?”

“没错。”

“你可以和他谈谈蔬菜的栽培和庄稼的播种,他非常喜欢这方面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

德·马莱尔夫人吻了他一遍又一遍,才慢慢地离开他。好像经过这场决斗,她对他的爱现在是更加炽烈了。

在前往报馆的路上,杜洛瓦心中却道:

“一个多么古怪的怪物,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天知道,她天天想的是什么,爱的是什么?这两口子实在是世间少有!也不知道老家伙同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是怎么突发奇想而走到一起的?不知道这位铁路巡视员原先是出于什么考虑而和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孩结了婚?猜不透的谜,谁能知道?但这大概就叫爱情吧?”

“但是作为一个情妇,她已是十分称心了。轻易放弃她,那可太愚蠢了。”最后杜洛瓦这样想到。

经过这次决斗后,在一夜之间杜洛瓦成了《法兰西生活报》专栏编辑中的头面人物之一。但是他常常搜尽枯肠仍不能提出什么新的思想,于是天天惊呼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爱国观念削弱和法兰西荣誉感得了贫血症(这“贫血症”一词由于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为此他还感到特别得意),这些也就成了他所主办专栏的特点。

喜欢嘲弄、好怀疑,有时又容易轻信,这些特征被称作巴黎脾气。这些东西,在德·马莱尔夫人身上可以说是一应俱全。她一见到杜洛瓦在报上发表的长篇大论,总要尽情讥讽一番,而且常常是寥寥数语道破机关。对这,杜洛瓦总笑着说:“拜托了,我将来要出名就靠这个。”

如今他住到君士坦丁堡街,其全部家当:箱子、牙刷、刮脸刀和肥皂,都已搬了过来。德·马莱尔夫人每星期两三次在他早晨起床之前,来和他相会。一进来,她便动作麻利地脱去衣服,带着外面的寒气,哆哆嗦嗦地钻进他的被窝。

除此以外,每星期四杜洛瓦都照例来她家吃饭,同她丈夫大谈农活,以博取他的欢心。由于他本人也对农活很感兴趣,两个人常常谈得十分投机,因而,总是把在沙发上打盹的年轻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小姑娘洛琳娜有时坐在父亲的腿上,有时坐在杜洛瓦的腿上,这时也睡着了。

无论谈起什么总要摆出一副学者先生样的德·马莱尔先生,每当杜洛瓦走后,总要带着空头理论家的口吻说道:“这个年轻人很好,很有教养。”

现在已是二月底。每天清晨,当人们在街上从卖花女拉着的车旁走过时,便可闻到车上扑鼻而来的花香。

杜洛瓦的生活现在是称心如意的,就像没有一丝云彩的万里晴空。

一天晚上回到住所,他发现地板上有一封信。他瞧了瞧邮戳,看到了“戛纳”二字。他随即打开,读了起来:

亲爱的先生和朋友:

记得你曾对我说过,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得到你的帮助。现在我就有一件极其痛心的事要求你援手了。查理眼看是不行了,望你能来帮我一把,别让我在他弥留之际一个人守在他身边。他眼下还能起床,但医生对我说,他大概是过不了这个星期了。

此时此刻,要日夜守着他,我已心力交瘁。一想到即将来临的最后时刻,我便特别恐惧。我丈夫已没有亲人,因此这种事情也只有您能给我帮助。你曾是他的好友,是他为你打开了报界的大门。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可以相托。因此请见信速来。

你忠实的朋友

玛德莱娜·弗雷斯蒂埃

于戛纳劳利别墅

杜洛瓦心中有了一种像是吹进一阵清风,猛地升起一种类似羁绊得以解脱、眼前豁然开朗的奇异感觉。他低声自语道:

“我肯定是要去的。可怜的查理!何况我们到头来谁都会有这一天的!”

他把弗雷斯蒂埃夫人的来信,向老板讲了讲。他被老板获准前往,但再三叮咛:

“但你可要快点回来,这里的事少了你不行。”

这样,乔治·杜洛瓦第二天乘上午七点的快车离开了巴黎,临行前给德·马莱尔夫妇发了封快信,告诉了他们有关的情况。

他于隔天下午四时到达戛纳。

他在一位行李搬运工的指引下到了劳利别墅。山坡的树林里座落着一些白色的房屋。这茂密的树林从戛纳一直伸展到朱昂湾。

别墅不大,小巧的建筑呈意大利特色。一条公路在旁边,弯弯曲曲从林中穿行,每一处拐弯都有一幅秀丽的景色展现于眼底。

前来开门的仆人,见到杜洛瓦,不由得失声叫道:

“啊,是先生您来了,夫人正心急火燎地等候您的到来。”

杜洛瓦问道:

“你的主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先生。他看起来没有几天了。”

杜洛瓦被带进了客厅。粉底蓝花帷幔挂在客厅四周,靠窗远望,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和蓝色的大海。

杜洛瓦不由得叹道:

“啊哈!这间乡村别墅位置真不错!他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些钱的?”

门外传来一阵衣裙的索索声,杜洛瓦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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