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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选择的路

前行的道路在何方?

在脚下?还是就在眼前?

又或许是在自己的心中?

为何自己却从不曾去寻找到!

是自己太过无能,

还是时间总是存在的无奈!

脚下的大地一直存在,只是路在何方?每个人有每一个人的道路,是好也罢,是坏也罢,是快乐是辛酸,是长久还是短暂,每个人都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决定,面对命运的轮转自己就像是一叶漂浮在海洋之上的小舟,只能随波逐流,而我首次面对这样的道路,却是迷失了方向,险些丢掉了自己,现在想来如果真的丢掉了自我,那么便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吧!这对于自己而言到底是幸运还是悲哀?

村口两个在阳光照耀下拉长的人影,孤独的立在哪里,青色的大地,昏黄的天空清澈的河流,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与两人的格格不入!

破旧的衣衫,颤抖的身子,满是皱纹而又黝黑的双手,银白的发丝,瘦弱的身子,巨大的包裹,红肿的双眼,加上坚毅的脸庞,和难以启齿的离别!

“涯啊!去了二哥哪里要好好的听你二哥的话,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这些东西都是带给他的,你一定要给他!还有你二嫂子那个人有些小气,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不要和她计较太多……”一遍又一遍的叮嘱都好像说不尽母亲的担忧!

看着憔悴的母亲,李星涯知道,定然是因为自己不能读书了而难受,母亲总是这样将太多的东西揽到自己的身上,不管对与错,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难受,虽然难受不过李星涯给自己立誓不要这样的脆弱,以后自己是母亲的依靠,是唯一的依靠,自己一定要坚强,等到自己挣钱了定然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李星涯一把抱住母亲的身子,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好多,而母亲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原来只能靠母亲抱着才能勾到母亲的脖子的小孩子一下子便长大了,现在的他是个大人了,母亲已经不在年轻了,佝偻的身子就算战直了也只能到达下巴了,李星涯忍住自己的难受,一遍一遍回想着自己的一切,在看到母亲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暮然间一把从母亲的怀中退出看着母亲道“妈!你放心吧,该怎么做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我这一走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些啊,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不要老是做这做那的,那样对身子不好,还有你那腰疼的老毛病也要记得及时的吃药,那些该花的钱别省着了,你儿子以后会挣钱的!”

一边梗咽着一边说道,没一会李星涯有些忍不住了,想要哭了,只是自己一定不能在母亲的面前流泪的,那样的话母亲也会很伤心的,说完便喊着妈我走了,背着巨大的包裹便转身顺着青色的石阶小路像着外面走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下起了雨,老天好像也为这样的离别而伤心痛苦,泪水混合着雨水缓缓的滑入李星涯的嘴角,轻轻的一抿,苦涩的味道一下便传入了涯的的脑中,只是在苦再涩,却没有心里的辛酸苦涩!

已经走得有些远了的李星涯站在一片竹林之下回过头来,看着任然站在村口的母亲,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只是一瞬间便再没有出声,只是泪水不住的往下掉,大声的对着村口的母亲喊到“妈!你回去吧,下雨了别着凉的对身体不好,妈,谢谢你多年的照顾,妈,我爱你!回去吧,不要让孩儿走的不放心!”

凄楚辛酸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对母亲的爱意,缓缓的传入了母亲的耳中,母亲知道自己要是在这里站着,真的会让李星涯担心的,这才转身向回走去,只是那背影却是那样的萧瑟,孤独,与悲伤,也只有在那一声声‘妈,我爱你’传入耳中的时候才变得有些欣喜与甜蜜!

终于转过了角落,李星涯再也见不到母亲的身影,才开始缓缓的向着远方走去,虽有些落魄与萧瑟,但却隐含着坚定之色,前方就算是刀山自己也定然不会回头,就算是火海,自己也定然要去闯一闯!只是他却并不知道在自己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一双充满了爱关爱与担忧不舍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是母亲,母亲并没有回去,只是在转角之处躲藏了起来,在李星涯转身离去的时候才伸出头来盯着他!泪水止不住的从眼中流出!

很快李星涯的身影消失不见,虽然如此可母亲却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盯着李星涯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转移一下视线,从此之后这个村子多了一个每天都在村口徘徊的老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自己的孩子早些回来看看自己,不论白天与黑夜就在村口这样盯着远方不曾一丝的偏移,也不知道要等待多么久自己的孩子才能回来?可是不管多么的久自己都愿意等,甚至直至自己死去的时候也在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早些回来!

这一切李星涯也从不曾知晓,每一次回来都只看到忙碌而高兴的母亲,内心十分的酸楚,自从自己选择了那条路之后自己和母亲每一年相处的日子便只有那一点,所以很少知道母亲的情况,母亲也从不曾和自己说过这些东西,到后来自己将母亲接走了,虽然日子过得好了,可是母亲却一直是孤单着,一直在这样等待着自己的孩子,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在等待而已!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母亲去世之后,在收拾母亲的遗物的时候在母亲的日记之中发现的,每一天的一点一滴都记录在其中,其中大部分记录的便是母亲等待着自己的时候的心情,和自己回来了之后的心情还有一些对于李星涯的期待,期待着他早日给自己找个儿媳妇,好早日抱孙子等等一切的一切,对比是那样的鲜明,看着这些记录的李星涯,整个人崩溃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自己只能抱着母亲的遗物哭泣,可是那样又有什么用呢?

(多少时候作为儿女的我们何时曾真正的想过母亲,想过给予自己如此多的关爱的人?有时候母亲是多么的容易满足,一声,生日快乐,一声妈我爱你,便是最大的幸福!可就算是如此的容易满足却又有多少的人能够做到?)

所有的一切对于此时的李星涯而言都是茫然的,此时的他心中只想着自己赶紧找到一份工作,即使再苦再累也罢,也一定要找到一份工作,只有这样自己才有能力养活自己,自己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母亲开心,不让母亲劳累!

只是这些真的是对的吗?这条路是好是坏,又或者是什么,也只有走过的自己才知道了,一直以来自己对于这些选择从来都不曾后悔过,唯独对于这件事,内心始终是自己的一个痛楚之处,就像一根倒刺刺入心间,一辈子也别想要将它拔出来,只是这一切对也好,不对也好都已经过去了,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了从前,想来或许真的并没有后悔吧,只是对于母亲的爱,对于母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十分的内疚吧,从自己离去的那一刻开始母亲便一直在等待着自己,在注视着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回头看一看呢?

或者在自己回头的那一瞬间便会发现,原来母亲并不是需要太多,只是想要自己可以好好的陪着他罢了,又或许母亲想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不想自己自己再过这样的下贱而辛酸的生活吧!总之这一切都只能在梦中和母亲相会的时候才能问一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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