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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前尘往事(2)

“……”是啦,一切都对得上了。我暗自分析。按破碎所说,我因为误杀悠悠而金盆洗手,不再杀人;残阳为了破碎放过我们,自己也丢了饭碗;无天整天晃在我眼前,为了讨我欢心;而残阳则当我是杀死悠悠的凶手,终日对我怀恨在心,又介于破碎的关心,一直没有动我罢了……

我咧个擦三擦!这么复杂的关系我都分析清楚了!我威武呀!

为了把事情彻底搞清楚,我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距离上次刺杀悠悠已时隔四个月,我由于情绪不稳定,一直待在清风阁修养。无天在这附近建了座竹屋,每天跑来好几趟,没话跟我找话说。残阳呢,就住在这附近的小镇子上,偶尔过来找破碎。掐指一算,距离我们遭遇偷袭,已快半年了……

(3)

我不再奇怪于梦境与现实的交替,睁开眼睛辨清之后,我通常会躺一会儿,然后起身该干嘛干嘛去。

这一次才醒来不久,就被白夜接到了他家,并且一路拐到他自己的房间,利落地关门上锁。我见他神神秘秘,就有些不解地望着他,刚要问问怎么了,他已将我紧紧抱住,口中呢喃耳语。

“阿月,我其实瞒着你一件事。”

“你又有新女朋友啦?”

“不是。”

“你又同时在交往很多个女朋友?”

“不是啊……”

囧。我最近怎么满脑子的纠结。我自抽一嘴巴,冲他仰脸微笑,“说吧,怎么啦?”

“我……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挣扎再三,从床头摸出一本书,又从一本书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喏,阿月不要生气。”

我接过照片一看——哇!这不是我嘛!我啥时候玩上角色扮演啦。这COS的是哪位呀,怎么好眼熟,越看越像是支离呀!这是我原创COS啊不对!他怎么有我古装的照片?还是支离的扮相,特别是眉宇间的那股清凉冷漠,活生生一面无表情冰美人嘛!

“我遇到你之后也很惊讶。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吧,在教导处。”

“我修理你那次?”

白夜脸色一沉,随即更正道:“是你非礼我那次!”

“……”

“在之前,我已将你的样子记熟,所以再看到鲜活的你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有些不能接受了。”

“我长得很恐怖?”

“怎么会啊?”他为难地望着我,摸摸我的头,眼中流露出温柔。“因为有一天,悠悠捧着这张照片来找我,说这照片上的女孩才是我要找的人。”

“悠悠?!”

“是啊。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自我记事起就不断寻找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影子,就算无法忘记,我也记不清她的样子。于是,我平凡地更换女友,就是为了确定,到底谁才会是我要找的人……

“直到悠悠将这张照片给我,我才终于觉悟,这的确是我日思夜想的人。于是在教导处我就遇到了你,还故意找茬,就是为了认识你。我成功了,可是你的表现很不让我满意,我甚至无法区分到底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你对我忽冷忽热,还不闻不问……

“我好气啊,我甚至一度以为,是我找错了吧,你和她只是想象罢了,但是后来我发现没有错,我要寻的始终是你——阿月。我不会再放弃你了,不管什么原因,我不想再与你错过!”

再次错过吗?那他……真的是无天?!

“哈哈,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哎,想什么呢?”他将我拉进怀中,语调中净是满足。他将那张照片重新夹在书中放回枕头底下,下巴靠在我的肩上,说起话来一顿一顿的,声音温柔而又轻快。

“过几天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吧。我有个师父,从小教我功夫,你知道的,我们白家树敌很多,我们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他还有师父啊。人猿泰山吧!

“啊,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见见我大哥算了。我大哥听说了你,很想见见你,见见他未来的弟媳妇。”

“……”怎么他大哥终于肯回来啦?

“我好兴奋啊,之前不敢跟你说,怕你会生气,现在说完了心里好轻松!真想每天都抱着你不放松,阿月!我的阿月!”

“……”我是自己的啊喂!到底怎么回事?那张照片……不像是电脑合成,也不像是PS做的,更不像是画出来的,貌似真的是拍下来的呀。……又乱了,本来我快理清楚头绪了,现在又出现这一道。

悠悠,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自从说明一切后,白夜变本加厉的“疼爱”我,几乎寸步不离我,也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这样整天黏糊在一起很无趣啊!不过他像是根本没体会到,时时刻刻挂着一张诱人的帅气脸蛋,亲昵的动作让世人羡慕嫉妒,再温柔叫着我名字,真是让我想火都难哪!

于是,周一到周五每天学校见,周六周日必须到他家去,否则他就到我家来。为了防止我老妈发现,不被套上早恋的头衔而挂在阳台灌辣椒水,我决定每个双休都跑去他家“补习”。反正悠悠在,羊羊也总去,我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今天又是休息日,我一大早就被接到了白家,浑浑噩噩玩了一上午,老妈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家里有事让我赶紧回去。我不动声色地扫了身边的白夜一眼,他还在那看电视,手却拉着我的不放。

Orz,说出来他一定不让我走,我还是偷溜回去吧,再打个电话给他应该没事的。

于是我一动,他就警觉了,立刻跟着站了起来,眨巴着眼睛无害(天真无邪的意思,这个也很常用)地望向我,“阿月,你去哪里?”

“厕、厕所。”

“哦,那我在这里等你,快点喔。”

……汗!幸亏他没到了上厕所也要盯着的地步。我送了一口气,往厕所走去,又趁他不注意,飞快地溜出了大门,使用轻功一路狂奔,不到十分钟就飙出了白家庭院!我是何等的威武。

在跨出白家大门的时候,我正好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他往里走,我往外出,当时没有注意,只在错过之后停住脚步,向那个人的方向望了望。巧的是他也正好回头,他在看到我也在看他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爬上他的脸,不过很快就消失了,随之被笑容取代。那个笑,充满阳光的味道,还带着一点点坏,一点点痞,一点点熟悉的气息。

……

“我恋爱了!”

“噗!”

“阿月!你想死掉吗?!”

“……噗噗!”

“啪!”

一巨响的巴掌啪到桌面,那红木桌子立刻四分五裂,告别了待在咖啡厅的好日子。我默默注视着这张桌子的残骸被服务人员抬走,斗转星移了许久,最终还是将怀疑的目光移到了羊羊的身上,张了张嘴,却只字未出。

羊羊气呼呼地重新坐下,双手抱肩,死死盯住我四处游移的眼睛,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恋、爱、了!”

“噗……”我又一口水喷出,抢先叫出委屈,“羊羊你为啥每次都在我喝水的时候说啊!”

“那对不起啊!”羊羊脸色铁青,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听罢,脖子一僵,全身血液凝固且倒流。这丫的脾气这般反复无常,还欺软怕硬外加嘴巴特毒,谁没事敢跟她玩这很有可能丧命的恋爱游戏啊真是。

我表示各种不理解地摇头,却意外地目睹了羊羊由火冒三丈进化为含情脉脉的全过程!此情此景,深深打动了我这个旁观者。

只见她双手合十,眼睛盯向某处,无数爱心飞出眼眶,在空气中徘徊。没多一会儿又做出捧脸状,小脸红扑扑又粉嫩嫩,摇晃起身子就往前面飘。

我果断拦住她的去路——

“羊羊,你见到什么了这个样子?”虽然这妞平常也犯花痴,但是这种要命的表现极其少见,不!是从未发生过的。莫不是有极品帅哥出现?

我也随着她飘忽的眼神寻去,还真在咖啡厅的一角落里挖到了宝。那一身宽领白毛衣一尘不染,精致纽扣只扣三格,露出性感锁骨和肌肉,顺便两条长腿重叠在一起,嘴角噙着帅气微笑,此时正端起咖啡动作优美地品尝……这不正是之前与我擦身而过的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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