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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周围静谧的很,凤涅望着这一身月朗风清般的男子:“既然是御前侍卫,怎么竟跑到这冷宫来了?”

刘休明笑容不改:“臣本是要去找陛下的,一时不慎,迷了路。”

凤涅握着手中帕子,轻描淡写地扫了刘休明一眼:“原来如此,只不过,来的时候迷路了不打紧,刘侍卫知道离开的路如何走就行了。”

刘休明望着她漫不经心之态:“娘娘这话……好似别有所指?”

凤涅抬眸看他:“怎么,你觉得本宫在指什么?”

刘休明微微一笑,笑容极为温和,在凤涅看来,甚至过于温柔了些,像是戴了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具。

刘休明道:“臣愚钝……还请娘娘见谅。”

凤涅缓缓一摇头:“本宫也只是随口说说,不过,既然是迷路了,来了这不该来的地方,那……刘侍卫是否也该尽快离开了?”

刘休明面上的笑意微微收敛,双眸却始终盯着凤涅的脸,闻言道:“娘娘,是在让微臣走?”

凤涅抬头:“不然呢?”

刘休明脚步一动,竟又上前一步:“娘娘,是真的不认得微臣了,还是不愿相认?”

凤涅淡淡道:“这话,我不甚明白。”

刘休明定定望着凤涅的双眸,终究是未曾回答。渐渐地,目光望下,看到她手中捏着的帕子,才又问道:“娘娘手中拿着的,是何物?”

凤涅垂眸扫了一眼:“不过是块没用的旧帕子罢了,怎么刘侍卫也感兴趣?”

刘休明道:“说起这帕子,倒让我想到一句话。”

“什么?”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凤涅浅笑,轻声道:“刘侍卫还是个多情之人,不知你的故人,又是何人?”

刘休明欲言又止,眼神复杂之极。

院落之中顿时又是一片寂静,刘休明踏前一步,面上笑意已经尽数隐没,垂在腰间的双手,微微有些发抖。

正在此刻,却听凤涅道:“刘侍卫。”

刘休明止步:“娘娘。”

凤涅说道:“既然你对这帕子感兴趣,本宫,不然就把它赏给你,如何?”

刘休明很是意外:“娘娘……想……”

凤涅抬手,纤纤手指将帕子扯开,月光下,帕子上的圆月,小字,若隐若现。

刘休明定定看着,有些出神。

凤涅道:“刘侍卫,你看这上头的月,会想起什么?”

刘休明虽是御前侍卫,却是个风流人物,当下微微一笑:“我喜欢的,是范文正公的一首《御街行》,里头有两句: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只觉意境尚好。”

凤涅笑道:“这便是断章取义了,这首《御街行》整首看来,却是凄凄婉婉的调儿,譬如: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敧,谙尽孤眠滋味……”

刘休明神情微变,接着念道:“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那不知娘娘,无计相回避的,是什么?”说到末两句,便笑吟吟地。

凤涅闻言,也自轻笑出声:“本宫不过是接着刘侍卫你所说的念下来而已,因此这并非是本宫的心情。”

刘休明笑意转凉,目光沉沉:“那……以娘娘的心情看来,看到这月,又想起什么?”

凤涅将帕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道:“你当真想要知道?”

刘休明点头:“是,请娘娘指教。”

凤涅唇角一挑:“本宫没刘侍卫那么才学,看到这月,只想到两句俗话。”

刘休明道:“臣,洗耳恭听。”

凤涅双眸定定地看着刘休明,轻声念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寂静之中,这一声格外清晰。而在刘休明听来,却仿佛一道雷,从头劈下来,神色骤然大变,双眸亦看向凤涅面上,四目相对,只觉得她的眸子若秋水般,冷淡里透出几分看穿一切似的讥诮,月色之中,她的面色极白洁,脸颊边儿上,一侧耳畔,缀着一颗不知什么,发出奇异的微光。

“娘娘……”他的声音,忽然有几分艰涩。

凤涅却乍然又笑了:“是了,这帕子是要赏给刘侍卫的。”

刘休明看向她手中的帕子,却见她细嫩的手指绕着那帕子,缓缓扯开,轻声细语地说:“谈论了这半天月,啊,对了,刘侍卫的名字里头,也有个月,也真算是跟刘侍卫有缘……”

刘休明不语,只是盯着看,见她的手指挪到帕子中间,便停了下来。

那帕子本是极单薄的丝绵布料,不知为何,被她略一用力,竟撕开一道口子。

“娘娘……”刘休明惊愕之间,还未及反应,却见凤涅双手一撇,生生地竟将那帕子撕开两半。

“嗤啦”一声,却更像是一把撕破了这沉黯夜幕,略有些刺耳惊心的声响。

刘休明绝想不到,仓促间上前一步:“你!”

“这边儿有点东西,送不得,”凤涅却若无其事地,抬手将其中一半帕子拎着递过去:“至于这个,便送给刘侍卫了。”

刘休明面上微露气急败坏之色,看向凤涅,她却偏生一脸泰然自若,微笑里夹杂一丝不明冷意,令人心头发毛。

刘休明伸手,将那一半帕子接过来,低头扫一眼,只见这帕子上,顶端的确是绣着一轮月,下面,却有两行清秀小字:黄昏后,绛霞居。

眸色分明,他重抬头看向凤涅,神情莫测高深。

而凤涅握着那剩下的半边帕子,似笑非笑地瞥着他,道:“刘侍卫,可还记得回去的路么?”

刘休明握着帕子,面上渐渐又浮现刚出现时的那种笑容,行礼道:“既然如此,臣便告退了。”

刘休明说走就走,他前脚出了冷宫,子规后脚从冷宫门口匆匆进来,见凤涅无恙,才松了口气,行礼道:“参见娘娘。”

凤涅道:“嬷嬷呢?”

子规说道:“康嬷嬷稍后便会回来,娘娘,方才奴婢在门口似看到一道陌生人影离去,不知……”

凤涅一笑,手指头在残存的那半块帕子上滑过,是那个字:悯。

悯者,心中有情。

只是这情,却可以是断肠毒药。

这剩下的半块帕子上,除了此字,再无别的。

凤涅淡淡说道:“子规,你该认得他罢。”

子规头垂得更低,犹豫道:“这……”

凤涅道:“自打捡了这块帕子起,你便神情有异,甚至想将这帕子藏起来不让本宫见到,子规,如今康嬷嬷不在,你是不是该跟本宫说句真话了?”

子规闻言,面色微变:“娘娘……”

凤涅哼了声:“这帕子上,暗藏机密,康嬷嬷都说含有私相授受之意,宫内人谨慎,怎会不慎丢失?自然有人故意放在此处令本宫看到,这帕子上的绣字,更是本宫的名字,总不至于如此巧合,若有人故意为之,他便得有足够的自信令本宫见了帕子便失了主张,好中他的计。”眸光流转,自帕子上掠过看向子规,“这块旧帕子,是本宫旧物罢?——本宫的话说到如此份上了,你可还要继续隐瞒么?”

子规听到此处,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娘娘,有些话,奴婢着实……不敢说。”

凤涅斜睨着他,说道:“有人几乎杀上门来了,有恃无恐地就在我跟前蹦跶,你还想瞒着什么?除非,你想眼睁睁看我无知送命。”

子规身子发抖:“奴婢不敢,奴婢……说就是了。”

“这才乖,”凤涅道:“你说,我听。”

子规深吸一口气,说道:“先前,靖少王曾说过娘娘的一点过去之事。”

凤涅手指轻轻一抚下巴:“奸夫之事啊。”

子规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垂着头道:“其实,康嬷嬷不知的是,奴婢从……别人那里也听说过,其实所谓的奸……那个人,并未被捉住。当时奴婢跟康嬷嬷都不在身边,是太后带人亲去的,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然后娘娘就因此获罪。”

凤涅静静听着,听到此处,面前便出现那男人一身月白风清的洒脱出众模样。

子规又道:“先前看到这块帕子,奴婢便也想到是有人图谋不轨,便欲藏起来,方才跟康嬷嬷去了绛霞居,果真有个侍卫躲藏于彼处。”

当下,便将同康嬷嬷两个捉奸之事,来龙去脉,尽数说明。

最后,子规说道:“这样一来,几乎可以确定有人想对娘娘不利了。”

他抬头看着凤涅:“娘娘,方才来的那人……”

凤涅一笑:“刘休明。”

子规面色发白:“果真是他……”

凤涅淡淡道:“再大胆迷糊的御前侍卫,也不可能迷路到冷宫来,子规,先前传说本宫红杏出墙,那个男人,该就是他了吧。”

子规忙重又低头:“娘娘!”似乎惶恐,似乎又责备她竟如此就说了出来。

“怕什么,几乎撕破脸了,”凤涅展开那方帕子,慢悠悠道:“倘若不是察觉本宫跟先前不同,他恐怕……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子规大惊失色:“难道他想……”

“你假扮本宫而去赴约,但你身形高挑许多,也只有跟本宫相识已久之人,才会识破你并非本宫。”

凤涅嘴角斜挑,是一抹笑意,然而眼神之中却若许凌厉:“他的出现跟这帕子实在是太巧合了,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真的想置本宫于死地而甘心啊。”

子规惶恐不知所以,咬牙道:“娘娘,他竟然如此……不如我们禀告陛下!”

凤涅面上带一丝嘲弄,道:“你当他没想到这个?他敢亲身出现,便必定有恃无恐,他吃准我不敢将此事跟任何人说,本宫身上的脏水已经够多了的了……若贸然去说给天子,恐怕更是告状不成,反而自取灭亡,天子,未必会信我,反而会信他。”

子规的手抵在地上,骨节泛白,心中更是阵阵寒意。

凤涅却将身子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不过,不必担心。”

她抬头时候,望见头顶明月,轻声继续说道:“方才我有意用帕子试探他,这帕子,是属于他的旧物无疑了,唔,是‘我’,给他的旧物吧。”

她喃喃至此,不由冷笑,心中想道:“这件事诡异的很,究竟是为什么,会让他翻脸狠毒如此,不惜拿出昔日信物来诱使我中计不说,还想亲手……是怕奸情败露牵扯到他而想杀人灭口呢,还是另有原因?”

凤涅道:“子规,你老实说,先前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

子规略微沉默,继而沉声说道:“奴婢……奴婢从未见过似娘娘这般良善之人,说句掏心的话,娘娘连走路都怕会踩死蚂蚁。”

凤涅闻言,不知为何鼻子竟有些酸楚,只好竭力抬头看天:“是啊,倘若不是极狠毒,就是个呆傻笨人,才会被人欺负至此。”

子规道:“娘娘……”低着头,脸上神情变幻。

凤涅道:“那么,我同刘休明之事,至今无人知道?”

子规摇头:“连康嬷嬷都不知。”

凤涅低笑两声:“这便是女子的可怜之处了,分明是个怯懦胆小的本性,然而,因为心底藏着个爱不能爱、放不能放之人,虽惶恐危险,却又甜美的甘之若饴,作出令人咋舌的大胆之事。”

子规轻声道:“娘娘……”

“不过,该是没料到吧,”凤涅却又一笑,温柔看他,“男人若是翻脸绝情起来,是会令人叹为观止的,我本有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哈……”

子规垂着头,脸颊边上隐隐地有汗意出现。

凤涅缓缓起身,将双臂展开,如一个迎风舒展的姿态,伸展了两下,仰头望着天上月,眼底一片冷意:“既然如此,那么走着瞧吧,——休明君,让本宫见识见识,你究竟能狠毒到什么地步。”

子规跪地伏身,眼睛定定地望着前头凤涅的一双脚,素色裙摆下的脚尖,鞋袜裹着,圆润可人,一动不动,看来有种安稳静谧之感。

陡然,一物自脸颊前飘下来,恍惚间,子规看去,却见竟是半面帕子,一角上绣着个极小的“悯”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子规抬头,疑惑看她:“娘娘。”

眼前之人,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神态:“这东西留着没用,拿去烧了吧。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真真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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