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子上的宿友们,简直要泪奔了,人家三个神仙姐姐撞车打架,咱可倒好,只能干看着。
何西此时对三个人都没有想法,他特别自然,一点没觉得怎么着,所以很是淡定,对坐在奥迪车里,光是那套行头,也得上万,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压根就没把何西身边两个人当对手的晏娴妮道:“你先走吧,我吃完饭就过去。”
晏娴妮神色不动,笑吟吟地道:“家母今天特别为你准备了晚餐,不一起去,怎么开席?”
何西发现这个理由还真难拒绝,回头对身边的两个人歉然地道:“那我就不奉陪了,哦,对了,你的这个主题,我写了两个版本,你看喜欢哪一个,就用哪一个。”
说着拉开车门,做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向前一探,随后调头,两把舵,接着就不徐不疾地走了,留下一路探究的目光。
宿舍的人没几个家资百万的主儿,不是工,就是农,就算是有个干部,也不过是那种,点灯熬油的小虾米,苦哈哈,所以,这里见过奥迪的没有,只能感慨:“何西真牛比。”
杨笑彬眼中的恼色,一闪即过,没有人看到,而林雅芝已经把演讲稿放在胸前,一副准备离开的架势。
两个美女在寝(禽)友们复杂的注目礼中,姗姗离开了。
林雅芝倒没有什么,显得很正常,杨笑彬的脚步可是乱了。
两个人刚过一个拐角,本来很淡定的林雅芝,竟然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何西的稿子,嘴里赞叹道:“你这个老乡可真是不得了呢,一个稿子准备两份,心这么细,情况考虑得这么充分,这要是在哪个领导面前跟几年,说不上会怎么样呢。喏,你看,这稿子的词,我都看不懂呢。”
杨笑彬什么都没说,她走神了。
何西坐进晏娴妮的车子里,很自然地往窗外望去,根本没往晏娴妮那裙裾里,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腿上打量,这跟许多晏娴妮载过的不少男士显然不一样,那些人见到晏娴妮穿着裙子,皮肤耀眼,都会忍不住装作无意的样子,眼神快速往下溜一眼。
但是,今天何西自从坐进来,就没正眼看过晏娴妮,这让晏娴妮很是好奇,这小子跟别人不一样。
于是,她打算逗一逗他,便道:“当老师,很难请啊,刚才两个美女,好像就是要请你呢。”
何西嘿嘿一笑,随即说了句:“难请倒不至于,我只是担心,我没山核桃硬实啊。”
晏娴妮哈哈地笑了,她一直在猜测,何西会不会猜出来,自己那次送他核桃是什么意思,毕竟才是个大学生,十几岁的小年轻的,能有那么深的领悟力吗?
想不到,何西今天用这句话回应自己。这小子有点意思。
她笑眯眯地对何西说:“看来,还记仇呢。”她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何西的猜测。
何西摆摆手:“我是农村人,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又特别老实,就算是让我淘气,也作不出什么花样来,翻不出多大浪花来,所以,就怕那么好的东西,我享受不了,把你的好东西给浪费了。”
何西一上车,说话就有骨头,其实刚才晏娴妮招呼他的时候,他就猜着晏娴妮提前来接自己,大概是会请自己吃顿饭,他故意那么说,其实就是因为上次,晏娴妮拿着核桃打脸的事。
何西的脾气太倔强了,他认死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让别人那么点乎,所以,现在会说出这些话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那一套,在我跟前不好使,我不买你的帐。
晏娴妮听出了何西的怨气,也听出了这小子不是个好对付的,她非但没有生气,越发对何西产生了好奇的心理,这小子,才多大啊,就能明白这么高深的,脑筋智力游戏。
她边开车,边笑起来。
到了晏家,晏圭来看到何西,抓着何西的手,进到他的房间,先给何西扔了一颗烟,两个人大吸特吸了好一番,何西被他的热情感动,随后开始提问,他从自己编的那几句对话开始,逐项地检查。
两个人对话完毕,何西就检查生词,何西指着那几个单词,让晏圭来读,然后翻译,然后拼写,不出何西所料,上次何西每个单词都进行了趣味讲解,结果晏圭来记得特别好,当何西指着最难的那个单词——紧急的时候,晏圭来就孩子气的叫道,不能摸。
何西眼睛一瞪,不等他发火,晏圭来就哈哈地笑起来:“因为,一摸真死。”
何西适时地赞道:“嗯,还行吧。”
他故意说得那么勉强,好让晏圭来反复品位自己的才成功。结果,晏圭来就越发得意,叫嚣道:“不服,再提问。”
何西从第二节课开始,就进入了他的这个授课模式,开课前,要大量地提问前课内容,反复浮现,这样一来,就算你脑袋真的臭得不行,也会因为每天的大量浮现,让学生不由自主地记住了这些知识点。
他还给晏圭来准备了错题本,把一些晏圭来经常做错的题,记在错题本上,过个三四天,就冷不丁再把那些考过知识点,换一些单词,填上去再做一遍,如此往返好几次,就算是个榆木疙瘩,也逐渐地积累了不少知识。
他还把晏圭来学过的单词,编成小短文,反复地出现那些单词,提高单词的浮现率,晏圭来自己感觉到很神奇,自己居然能读英文短文了,如此一来,何西又适时地夸奖两句
晏圭来的学习热情就高涨了,效率也提高了。
当然,这里说的是何西一段时间的,今天的进展自然还没那么大,两个人学习了一段时间,效果比过去好很多。
正在这时,晏娴妮推门进来,招呼道:“吃饭了,啊,晏圭来,你怎么抽烟啊?瞧,把这个屋子熏的,我告诉咱妈,看她怎么说收拾你。”
晏圭来很无辜地摊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老师……”
晏娴妮没好气地瞅瞅何西,却也没说什么,何西终于明白了,难怪刚才晏圭来见了自己那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