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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堕落之路

三叔告诉初夏,鬼婆的出现绝非偶然,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要尽快告诉他父亲陈长生,看应该怎么应对,而且他自己中了尸毒,要尽快赶回老家。

初夏不忍心受伤的三叔独自回去,现在四叔也没有下落,觉得应该陪他一起回去一趟,正好也当面问下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

陈初夏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告诉了父亲,陈长生沉思良久,然后说这个鬼婆不简单,很久之前一直被封印在某个结界里面,不知道现在为何突然出现,单凭他的力量可能还无法制服她,需要召集五大门派的高手,才能合力将她制服,重新封印起来。

这些年五大门派的人又开始活动起来,前几年崂山派的全自衡就召集了一次五大门派聚会,商量如何重整五大门派往日的雄风,但是后来大家发现他就是想显摆下他的很有钱而已,于是聚会也就不欢而散。

陈长生翻开了一个老旧的电话本,查看上面记录的电话,联系上了五大门派的掌门。这次五大门派听说鬼婆现身,都觉得事情重大,纷纷安排人手,前往蜀山派的金牛山。

初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韩玉,韩玉正好也有事情要找他,韩玉说:“你今天晚上又空吗?我想请你到我家吃饭。”

初夏开始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想着鬼婆的事情,而且四叔还下落不明,晚上到去韩玉家里吃饭,觉得又麻烦又没有心情,正想用什么借口推脱掉。

突然办公桌对面的王潇贱兮兮地抬起来,笑着说:“哎哟,要见父母了,果然是同生共死之后,要长相厮守了。”

初夏突然反应过来韩玉请他吃饭的意思,反而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而王潇的大嗓门立刻迎来了一大帮人,这种办公室恋情最容易被大家津津乐道,而有何况一个是警局大帅哥,一个是市长千金,自然少不了一阵戏弄和欢笑。

韩玉被说中了心思,脸红到了耳根,连忙和一个女警解释说:“其实不是这样了啦。”但是越解释越心虚,最后只好点头默认。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徐子豪,他本来是想过来请韩玉晚上一起吃饭的,现在他父亲死了,没有了靠山,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抓紧了韩玉,韩玉是韩副市长的女儿,韩家和徐家本来是也是世交,如果能当上韩家的女婿,自己以后照样可以飞黄腾达。他看着办公室里嬉笑的人群,之前自己和同事关系不好,现在不得不放低姿态,要和同事们拉近关系,于是走过去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大家按到徐子豪过来,纷纷扭过头,各自散了。徐子豪看没有人理他,感到非常尴尬。

韩玉说:“我们在开玩笑呢。”

徐子豪说:“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韩玉说:“不了,我今天晚上有事情了。”

徐子豪见韩玉推脱了,也不好勉强,看见旁边的初夏,想打声招呼,但是自己和初夏素来不和,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走出了刑警办公室,正好迎面碰到几个平时一次吃喝玩乐的交警,于是上去问道:“嘿,兄弟,晚上一起去喝酒呢。”

那几个交警忙说,晚上有事,没空,说完就走了,撇下徐子豪一个人站在那里,远远地听到那几个人说,什么东西,拿自己父亲当肉盾,还是人吗?

树倒猴孙散,人走茶就凉,徐子豪心里感到无限的悲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凄凉委屈过。

晚上初夏如约来到韩玉家,韩副市长和他夫人准备了一桌饭菜,韩家就一个宝贝女儿,今天韩玉第一次邀请男朋友回来吃饭,倒是把两个老人紧张了一阵,怕招待不周让女儿不高兴,也怕别人说市长家门槛太高不敢高攀。

初夏见韩副市长戴着眼镜,穿着围裙,平易近人,连忙递上买好的礼品。韩副市长连忙说不要破费了,快请坐,请坐。初夏觉得韩副市长不像是当官的,倒像是一个钻研学术的老教授。

初夏开始的时候也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怕他的皮鞋踩脏了地面上干净的地毯。韩副市长平时在大会上滔滔不绝,现在忙着找话说,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给初夏到了一杯水,初夏连忙双手接住。

韩副市长留下初夏和韩玉在客厅说话,回到厨房问他夫人,觉得这个准女婿怎样?他夫人他看见初夏也是一表人才,干净帅气,眉宇间也有股警察的浩然正气,觉得女儿的眼光不错,竖起了大拇指,这面相一关算是过了。

韩副市长又问起初夏的学历和家庭,这可是初夏的软肋,他高中还没有毕业,就跟着四叔混社会了,而家庭也是出自农村,父母都是农民,也可说是阴阳先生,但是这职业说起来不上大雅之堂。

初夏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韩玉却突然说:“初夏家里是农村一家有名的阴阳师,出自蜀山派,在江湖上很有名望。”

哪知道韩副市长听了,却两眼放光,说道:“哎呀,想不到小陈还是出自名门啊。这所谓的五大门派的人都是一些阴阳先生、风水先生、捉鬼道士和赶尸匠等,在三教九流之外,一班都出现在一些野史记载上,一般正史上是没有记载。了关于五大门派的事情,我早就听说过,但是他们一班都比较神秘,虽然门派都以名山大川命名,但和目前的道教佛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以至于现在的人都很少了解这些门派。”

初夏没有想到韩副市长还对这些教派还有这么多了解,然后就听到韩玉的母亲说:“你看你,一说到这些事情上,你就收不住了,我们还是吃饭吧。”

韩副市长笑着说:“对啊,我这老毛病又范了,有机会我一定到你家登门拜访。现在各地都在搞旅游文化产业,我觉得你家乡的这个也可以搞一下,作为一个卖点。”

初夏说:“我家有座金牛山,风景还不错,还有个石塔,可惜倒了很多年了,都没有修。”

韩副市长说:“你说的这个金牛山,我曾经是去过,那里风景还不错,金牛山是当地人的叫法,这里也叫九龙坡,相传那里有九条龙,还有一头匐地金牛,这可是个风水宝地啊。”

初夏说:“想不到韩叔叔学识这么渊博。”

韩副市长最喜欢就是听别人说他学识渊博,这次初夏无意中拍中马屁,让韩副市长十分受用,在饭桌上更是滔滔不绝。后来又听说在初夏家乡要举办五大门派聚会,更是十分兴奋,连忙说要趁这个机会,把五大门派的名气打出去,作为C市的一个名片,政府愿意出一部分资金来把这个聚会办好。

初夏把韩副市长的话告诉了他父亲,陈长生也正在为筹办聚会的钱的事情犯愁,他可没有全自衡那么财大气粗,虽然来的人不多,但是住宿、伙食总得花一些钱呢,而且这次来蜀山派,总不能让其它门派看笑话吧。听说市里面的领导说愿意出钱,心里也非常高兴,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

韩副市长太过健谈,以至于初夏从韩玉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韩玉坚持要送初夏出去,两人来到楼下,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握着一起,舍不得放开。今晚是一弯新月挂在天上,满天挂满星宿,路灯透过街道两旁茂密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朦胧斑驳的影子。初夏第一次深情地吻在了韩玉柔嫩的双唇上,两人的身体仿佛黏在一起,无法分开。

而在不远处的街道旁边,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里,徐子豪将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他从小就很韩玉一起长大,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家人门当户对,结为姻亲是早迟的事情,现在却出现个陈初夏在中间插一脚,陈初夏和他向来不和,平时对自己也冷嘲热讽的,这让他对陈初夏更是愤恨不已。

然而更让徐子豪想不到的是,倒霉的事情接踵而至,市里面接到出现大量检举信,他父亲徐国栋身前的劣迹一桩桩浮出水面,很快家里财产都被查封了,他在交警的工作也丢了,一家人搬出了政府大院,住进了一个出租屋。

他害死了父亲,丢了工作,没有了朋友,现在唯一的希望韩玉也被陈初夏抢去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和他作对,酗酒是他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然而神经的麻痹并不能丝毫减轻他内心的苦闷、失落和怨恨。

而更让他感到恼怒的是,初夏和韩玉亲密的身影,总是出现他的眼前,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要在他心头的伤口在撒盐?但是他能做什么?酗酒,酒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欣慰的东西,喝完酒之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到韩玉家大院的门口,希望能再看到韩玉一眼。

初夏和韩玉又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看起来有说不完的话,徐子豪躲在一边,看着初夏和韩玉又轻吻在了一起,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怒火,不,她是我的。

初夏明天就要送三叔回家,两人将会有短暂的分开,夜深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韩玉目送着初夏的车离开,然后转身蹦蹦跳跳地准备回家,爱情的甜蜜和幸福的感觉洋溢在她的周围。

正准备进大院门口的时候,他转身看到一个浑身酒气、碰头乱发的人站在面前,依稀中仿佛认识是徐子豪,忍不住问道:“子豪,是你吗?”

徐子豪醉醺醺地说:“玉,是我。”

这段时间,韩玉一直沉浸在和初夏热恋当中,徐子豪家的事情,在警局都传开了,他也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自从徐子豪被警局除名之后,就没有再看到过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会是这样子,于是问道:“子豪,你怎么会这样?”

徐子豪说:“玉,怎么你也不认我了。嘿嘿,玉,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

说完也不顾韩玉反抗,扑上去抱住了韩玉。但是韩玉本来就精通近身格斗和范围技巧,徐子豪的手刚碰到她,就被他躲开了,可是衣服却被徐子豪扯掉一块,露出一大块皮肤来。

徐子豪见扯掉了韩玉的一块衣服,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又想扑上去,结果被韩玉一脚给踢了个跟头。韩玉也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一个致盲术打在徐子豪身上,转身回家了。

徐子豪突然变得双眼模糊,什么也看不到,酒精的刺激和刚才的兴奋,让他疯狂的到处乱窜,在跑到一个幽暗的巷子口的时候,突然一辆渣土车快速冲了过来,把他撞飞在地。

那司机下车后,查看倒在血泊里的徐子豪,似乎没有了呼吸,立刻就慌了。但是环顾四周发现附近没有人,于是把徐子豪拖进了车,一溜烟开到野外的一个山边,把徐子豪丢下了山坡。

徐子豪醒来,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滚下山坡的时候扯烂了,脸上和头上都是凝固的血块。徐子豪揉揉眼睛已经能看清周围的情景了,这里是哪里?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他突然想起这里不就是阮土山的别墅吗?这里发生了枪战,又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这里都被围了起来,没有任何人会到这里来,院子里仿佛还能闻到一股股尸体腐烂的臭味。

他慢慢走进别墅的院子,在一辆损坏的汽车边上,还有一摊乌黑的血迹,就在那里,那个怪物杀死了他的父亲,那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仿佛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他忍不住跪在地上,想起这段时间的失落和委屈,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耳朵边想起:“唔喔……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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