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负伤,一步一步向红影阁走去,“嘶~这个怪胎伤我伤的的还真不浅,真是的。”正怨念着,抬头一看,便看见红影正在镜湖旁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宝剑。
这便是红影,傲慢却一直被父皇信任的下属。落清沉了沉眸,心里想着:父王,你既然有本事在我身边安排眼线,那就应该有本事承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别怪我!
“属下参见公主!”红影躬下身,低下头,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落清眼眸沉了沉,转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淡笑道:“你觉得我像公主吗?哦,我想是了,或许吧,呵呵。”红影听到这句话,略微提高了警惕,但还是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公主今日找属下,是有何要紧之事?”
落清倒也是不急,一脸的平静:“刚刚宫中来了刺客,势要杀了本公主,静儿与禾妁都被打伤,本宫也是乘她们打斗的机会来找你求救。”红影微愣下身子,心里倒是想着:宫中那么多侍卫,偏偏选中了我,看来这个公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落清倒也不想管他在想什么,将手帕摊平在自己的手中,突然惊讶的说道:“呀!本宫倒是忘记,让红影免礼了,唉,这个公主当的真是太失职了,红影啊,你也真是的,也不提醒着本公主,你别这样了,要是让父王听见,都不知道会怎么想本宫呢,毕竟,你是父王身边的红人儿啊。”
红影这才站直身子,面色却极为难看。
这个红影虽然一直忠于父王,却一直都不喜别人说他是蛇王身边的红人之类的话。我如此激他,他定然会反抗,依照他的性子,绝对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的。落清心里这样想着。
“公主!你究竟想干什么?”红影有些生气,但还是在努力的克制。
落清见时机已经成熟,不再有任何表情“跟我来!”
红影有些迟疑,说是迟疑倒不如说是吃惊,心下想着:刚才还在调笑的人,现在变得严肃起来,翻脸倒是比翻书还要快,自己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落清见他不走,便解释道:“本宫找你是真的,遇刺也是真的,本宫知道你有所疑虑,但你大可放心,本宫没有什么资本,也没有这个能力伤害你的主人。”
红影虽然明白木落清找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但还是同意了。
落清见红影松下态度,知道这是对她的怜悯之心,但还是开心着:或许,你会知道知道真象的,一个如此高傲的人,能臣服于父王的脚下,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便是为了躲避什么,但显然,他是不怕死的,连死都不怕的人,还能躲避什么?
落清心中一直想着红影的事,而红影却更担心这个公主究竟要做什么,二人一路无话。
“是这里了”落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禾妁与静儿,继而又说道:“本宫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他着实是想杀我,本宫也不知为什么?”
红影看了看落清,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二人,终于缓下自己紧皱的眉头“敢伤害公主的那人,属下想着,定是一位高手,公主放心,属下会将此事悉数禀报于蛇王,加派人手来保护公主的安危。”
“安危?本宫的?红影,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父王既然想要将本宫嫁于蛇王,你就应该清楚,父王没有打算让本宫活下去,这一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落清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静儿的面颊:“看看啊!多标志的一位美人儿,那么白皙的皮肤,养的比本宫还细致,平常还与本宫称姐道妹。还有本宫的父王,如果本宫猜的不错,是父王主动将本宫献上的吧!”
红影看看落清,心里陡然划过一丝不忍,且有看到落清肩上的伤,本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却又无话可说。只得集内力于掌心,手心对向那处伤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看不出任何伤过的痕迹。
“看看啊,离开了别人本宫连自己的伤都无法消去,更何况是嫁给那个只知道练功的疯子!”落清抚摸这自己原先别伤过的地方。
红影有些怅惘,但更清楚这是皇家的斗争,便说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又美若天仙,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份与奴婢相比,再者,公主的智慧又是无人匹敌,这未来的事,到底会发生什么?就是不一定的了。”
落清陡然一个微笑,似是已经想通:“或许,你说的不无道理,红影,谢谢你。”
“属下能为公主分忧,是属下之幸。”红影说道。
“若是这样,本宫有个请求,希望红影侍卫你能答应本宫。”落清看着红影,眼眸透出一股坚韧的光芒。
红影顿了一下
落清却微微一笑:“不是什么难事,本宫也不会让你去做伤害父王的事,他是本宫的父王,本宫难道会连这也不清楚吗?”
红影听出落清言语中,划过的怒气,急忙俯下身子:“属下知错,不知公主有何事需要属下?”
“本宫在宫中只有一个月了,一个月后,本宫便离开了,或许永远都回不来,所以本宫想着带去一些东西当作怀念,但这东西又不能太过普通,本宫思前想后,忆起儿时,母妃赏赐给本宫的那金步摇,虽然以前不觉得这步摇有何特殊,但在现在看来,好似已经是母妃留给本宫的唯一的念想罢了。”落清哀伤的看着远处的落叶。
“晟妃的宫殿早已被封,蛇王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公主何必强人所难?”红影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所以本宫才找你,若是向父王讨要,父王必定生疑,到时候给本公的便不会是真的金步摇,那本宫将这假的金步摇拿去又有何意义?”落清仔细的看着静儿,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静儿脸上沾染的泥污。
“它对公主真的那么重要吗?”红影说道。
落清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与静儿相比,本宫更想要的是那金步摇,至少那金步摇是死物,永远都不会骗本宫。”
红影仔细思忖一会儿:“公主放心,属下定会尽力的。”说完,就转身飞往月岑殿。
落清看着红影的离去,低声小语道:“游戏开始了,呵呵。”
落清缓缓的蹲下身子,解开了封在禾妁与静儿脑海中的咒法。禾妁睁开眼,看着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我当然没有事啦!你是不知道,那黑衣人多可笑,本宫一说本宫将嫁于魔君,那人便被本宫啊,吓跑了。当真是个浑人,哈哈。”落清开心着看着禾妁。
禾妁偏一下头,暗想着:为什么我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静儿此时也已经醒来“我这是怎么了?”落清有急忙看着静儿,向静儿解释着:“你被那黑衣人所伤,本来那黑衣人向要我死的,不过听说我要嫁给魔君就走了。”
禾妁看着落清的一举一动:不对,这样想要解释,一定有问题,到时候一定需要告诉蛇王。
静儿也略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对公主说道:“公主,我们已经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公主还要去请安的。”
落清笑了笑,说道:“那现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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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影来到月岑殿,只见这里早已被损毁的破旧不堪,也不知当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虽然门口无任何侍卫看守,却设立了极强的结界,若是没有深厚的法力,根本无法进入。
“难怪公主会找我。”
红影暗运内力,将佩剑对准那结界,在结界上划下一道裂口,红影便从这裂口处进入了月岑殿的正殿之中。
红影仔细的寻找着那只金步摇,发现在梳妆台上放置着一个木盒子,常年的放置,让这个木盒变得普通,盒子上的灰尘早已掩盖了这盒子的精致。
红影走过去,拿起那盒子,一打开,便发现里面确实有一只金步摇还有各种各样的首饰,但最让红影吃惊的是,那里面竟然装有仙鹤族王者才会有的令牌,“她怎么会有我羽族令牌?她到底想干什么?”
红影看着这个令牌,将它收于袖中:她为何不让我拿这个令牌?而是金步摇?难道真的只是将它当作纪念品?还是,这只是个幌子,这令牌才是她最终的目的,不行,这令牌不能交给任何人,他也不可以。
接着红影重新封印好结界,向蛇王居住的勾栏殿飞去
~~~~~~勾栏殿内~~~~~~~~
“她当真这么说的?”蛇王询问道。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只见这女子不是别人,正式日日夜夜陪伴在落清身边的好姐妹,禾妁:“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蛇王想了想,虽然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却又残不出所以然来,便道:“你先退下,以免她起疑心。”
“是!”禾妁恭恭敬敬的对蛇王答道,走出了勾栏殿。
而红影也恰好在此时,来到了勾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