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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窗外有人

就在婚宴的当天,柳庄的人全部被请进了米将军的城防队营地接受审查。这件事情把柳下聪弄得有点里外不是人。那些柳庄的乡亲们是冲着他才来的,任你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乡亲会朝汤里撒巴豆,但结果明明又是他们做出的汤里查出了有巴豆,柳下聪说不清楚,柳庄的乡亲们更说不清楚。柳下聪于是就去找知县和米将军,对他们说这肯定是有人在恶作剧,恶作剧的人肯定不是柳庄的人,并要求他们放人。可是知县和米将军都因为今天当众出了丑心里正有气,根本就不愿意放人。面对横不讲理的米将军,柳下聪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回到夫子庙的新屋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新娘子鸾鸯还在等他,其余那些参加婚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也因为巴豆的事情早就没有了闹新房的兴趣,一见到柳下聪回来也就三三两两地相继离开了。不一会儿,柳下聪就感到头痛得厉害,两只眼睛的眼皮直朝下耷。鸾鸯也知道柳下聪今天的酒喝得太多。他们两个人今天的状态差不多,只顾着在酒宴上招呼大伙儿喝酒,自己肚子里除了酒水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连菜都没有吃一口。其实还真亏了他们只喝酒没吃菜更没喝汤,所以别人都拉得一塌糊涂他们自己却屁事都没有。鸾鸯看到柳下聪完全不胜酒力的样子就劝他自己上床睡吧。柳下聪其实早就想睡,只是觉得新婚之夜不该冷落了新娘才在那里硬撑着。现在听了鸾鸯的话他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一头倒在床上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望着睡梦中的柳下聪,新娘子鸾鸯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要不是这个人在钟太后屋里喝醉了酒,要不是自己自作主张地把酒摆到桌子上,要不是钟太后也不胜酒力跟着就倒下了,要不是自己拼命地把他往燕妃的屋子里拖,哪里会有那一幕哟,自己又怎么会嫁到这么一个男人手上哦。再说今天的婚礼,本来是风风光光的,后宫的总管来了,未来的王后也来了,还有那知县米将军等等。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朝汤里撒巴豆,搞得喜气洋洋的婚礼臭烘烘的,扫了大家的兴不说还不知道未来王后和齐缗王会怎么想哩。

屋里那支最大的红蜡烛被外面的风吹得不停地跳跃,鸾鸯这才想起还没有关屋门。于是她起身把被子打开盖在柳下聪的身上,然后准备去关门。但是走到门边她发现屋外的夜色很美,一弯新月挂在天空,地上象洒了一层水银一样让人眼明心亮。她就跨出屋来,回手掩上屋门,沿着小径踱到二进的厅堂,然后又从厅堂走到前进花厅。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月光下的庭院景色。也许是这美丽的夜色触动了她的心扉,也许是新婚之夜新郎却独自蒙头大睡让她多少有些心酸,尽管白天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是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兴奋。从花厅转回到二进厅堂的时候,她禁不住就坐在厅前的石阶上哼起了小曲。

眼望着天上的月亮,她的哼唱是那样的投入和专注,以至于旁边一个人影向她扑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紧紧抱住才猛然从忘情的哼唱中醒过来。

这个紧紧抱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齐国的国王号称齐缗王的田地。

齐缗王在大臣们的阻拦下没有参加鸾鸯和柳下聪的婚礼和婚宴,一直呆在宫里坐立不安,心里老想着这边的事儿。当他大老婆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回到宫中对他讲述了婚宴上巴豆的事情以后,他借口要出来看看知县和米将军他们把恶作剧的人找出来没有,匆匆吃了晚饭就穿了一件便衣偷偷地溜出了王宫。出了王宫以后他并没有去找知县和米将军,而是信步来到夫子庙柳下聪的新房,他要看一看人们闹新房的情景,也顺带着看看把自己心都牵跑了的鸾鸯姑娘。哪知道到了夫子庙根本没有见到闹新房的场面,心中不免有点扫兴,可刚要转身回去却老夫突发少年狂地要想进去溜溜墙根儿听听新婚小两口儿的动静。于是就踩着大门外的石头从本来就不是很高的墙头上翻了进来。进来之后正好发现鸾鸯在那里望着月亮想心事,并且十分动情地唱着动人的小曲儿。隐身在暗处的齐缗王被月光下清莹如水的鸾鸯吸引得神魂颠倒,他觉得眼前的鸾鸯就是月宫里的嫦娥。那动人的小曲就象天堂里的仙乐一样沁人心脾。听着听着,他就感觉浑身的血液朝外奔涌,以至于最终把持不住冲上前去把嫦娥紧紧地抱进自己怀里。

被人紧紧抱住的鸾鸯姑娘正要张口叫喊,却被那人用手堵住了嘴巴。抱住她的人一边堵她的嘴一边在她耳畔急切地轻声呼叫:“孩儿休慌、孩儿休慌。是寡人也!”

当鸾鸯没有了叫喊的意思后,齐缗王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并进一步说道:“孩儿有所不知,这一日半日以来可是想煞寡人也。”

惊恐程度已经不如刚才的鸾鸯仍然要挣扎,但双手被齐缗王箍着一点动弹不了。她只好开口说道:“大王使不得,奴婢已是他人之妻,怎敢作苟且之事。”

情绪已经失控的齐缗王哪里听得进这些,他急不可耐地答道:“休说他人之妻,就是王母娘娘,只要寡人愿意,那玉皇大帝也奈何我不得。”

说罢不由分说就将鸾鸯姑娘抱进了石阶上的二进厅堂。

这二进厅堂面朝花厅,本来就没有大门,只有左右和后边有墙,后墙上还开了一扇窗子。进到厅堂以后,齐缗王就把一张嘴巴凑到鸾鸯的脸上嘴上腮边和脖子处一阵狂吻,直吻得鸾鸯差点没有闭过气去。

这时候的鸾鸯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再怎么反抗也徒劳无益。再说了,这个人是国王啊,是连玉皇大帝都不在乎的齐缗王啊,你叫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够怎么办呢。

这时候,已经发了疯的齐缗王开始脱鸾鸯的衣服了。当脱第一件衣服的时候,鸾鸯的手还拉拉扯扯的不让脱。当脱到第二件的时候,鸾鸯的拉扯明显地是应付了。这齐缗王的确是个猫捉耗子玩女人的老手。他并不急于把鸾鸯的衣服脱光,而是脱掉一件抚摸一会儿。当第二件衣服被脱掉,里边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时,鸾鸯的手还有点主动配合的意思了。她把双手搭在齐缗王的脖子上,给齐缗王造成了一种渴望的感觉。等到一丝不挂时,那齐缗王借着屋外的月光,仔细地欣赏起姑娘的身子来了。从平原到峡谷,从高山到草地,他一点一点地亲吻,一寸一寸地,直到月光下姑娘洁白如玉的胴体渐渐地变得柔弱如水。

欣赏完了,把玩够了,紧接着就是快马加鞭、高歌猛进。

恰恰在这个时候,弯弯的月亮似乎有些害羞一样躲进了云层里,厅堂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下来了。骑在马上的勇士正准备弯弓射鵰之际,后墙窗户上的木条啪哒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一串脚步急跑的声音从窗户底下一直响到花厅外的院墙处。

疾驰在草原上的骏马就象突然之间遇到一道电光闪过,立即就来了个悬崖勒马,僵僵的愣在那里。张着大嘴正要吞下眼前香甜可口诱饵的鱼儿就象突然发现那诱饵原来是尖利的钓钩一样,立即就来了个鲤鱼打挺,直直的蹦了起来。

那齐缗王尽管口头上说什么玉皇大帝他都不在乎,可此情此景之下他最不愿意见到有第三个人存在。一国之君,堂堂称孤道寡之人,竟然干出这等翻墙入室、偷鸡摸狗、丢人现眼之事,你不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也要被诸侯的耻笑羞死。慌乱无比的齐缗王三下两下地穿上衣服,对仍在惊恐和慌乱中的鸾鸯说道:“孩儿休慌,待寡人过去查看之后再行定夺。”

出了厅堂之后,齐缗王沿着声音的方向一直查看到花厅外面的院墙那里却不见任何动静任何人影。于是他断定这个偷听偷看的人肯定不是新郎柳下聪。如若真要是新郎柳下聪的话他怎么会跑呢,他应该上前捉奸才是啊。那么不是柳下聪这个人究竟是谁呢。眼前的情景也容不得他多想,回到厅堂以后他对已经穿好衣服的鸾鸯道:“寡人去也。孩儿需自保重,待寡人日后再与你相见吧。”说完就依依不舍地从那矮墙处越墙而出。

天下的事情竟然有这么巧。从墙头跳出来的齐缗王不偏不倚地落到墙外一个人的身上,整得双方都哎哟一声叫唤。齐缗王以为是踩着了刚才偷听的人,也顾不得细细察看那人究竟是谁,爬起来低着头并以手遮面匆匆离去。

墙外边被齐缗王踩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柳下聪的老冤家,那个在大龙山把柳下聪抢得身无分文,后来又与他一起关在城防队的禁闭室里并为他送信出去的那个强人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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