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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你沉默相对

却不尴尬的人

这个人是谁?

或许有人已经找到,或许有人还在苦苦寻觅。

当你找到的时候,请抓紧不要放手。

51

长大后,哪怕用眼前十倍苦心经营的快乐,也换不回年少时某个午后傻乎乎胡思乱想的烦恼。时光终于偷走了每个人的天真。

52

青春降临在你我最荒唐的时光,这年华里我们有暴走的性欲、压抑的窥探、疯狂的幻想、执拗的冲撞,但青春让我们连猥琐的时候都有可爱的模样,甚至可以让任何拥有它的人光芒万丈。年轻多好,别透支了这资本。

53

无论你说我好坏美丑,

我都照单全收,

但我不会为你改变或低下头。

54

别人对自己越有新鲜感,

就越害怕。

害怕的当然不是新鲜感本身,

而是害怕无一幸免的厌倦,

害怕的是新鲜与厌倦的落差。

55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被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是啊,最好的时光都是用来辜负的,青春的梦会碎,但人生却依然滚滚前行,不为任何人作停留。

56

对的人对的事,不怕时间洪流的磨蚀,也不怕生命似旋涡翻腾。注定该留的会永远留驻,哪怕错失了也会回到你身边。

57

有时候反而会害怕去触碰那些自己太喜欢的东西。比如某一部电影,如果我太喜欢,反而不敢妄作评论,害怕自己的稚拙亵渎了它的深意。这源于不自信,却也源于单纯的诚恳。对人也同样,遇见太优秀的,自己虽然喜欢,却因为害怕无法驾驭而敬而远之。其实如果袒露自己的倾慕,是件很动人的事,或许我们真的该跨出一步,去触碰那些你眼里熠熠发光的东西。看到你执着而清澈的眼神,也不会有人忍心把你灼伤。

58

嘴巴能吐出快意,耳朵能聆听感伤,眼睛却能吐纳所有情绪。若眼睛里没有默契,人在沟通时,听了可以置若罔闻,不想说可以三缄其口,只有眼睛藏不住心事和情感。

59

在某个时候,

你和某个人目光交织,

便知一眼万年。

“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

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我的眼睛之间。”

60

有时候,免不了忧虑老去以后是否还有人爱慕与记挂,像杜拉斯在《情人》中那段经典的话:“有人走过来,他对你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时更美。那时你是年轻的,但与你那时的容貌相比,我更爱你备受摧残的面容。’”这样一番话会给听者带来多深刻的满足呢?这深入骨髓的浪漫,已经不再充满种种可能,而是有人坚定不移地爱着自己的残缺和不完美。

这样无与伦比的爱,究竟是上帝给她的恩赐,还是岁月给她的坚定?或许都是,像一颗珍珠的形成,幸运而深沉。

61

“我也不断寻找生命之所,每个人都一样,不是只有你为此痛苦而已。不过就算再怎么寻找,追求,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生命之所。不管跟什么人交往,没有人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地方。”

人类交谈,交往,交合,交心。总想把自己交给别人,这是在看似拥挤实则空旷的世界里的不安。心跳支撑着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直走,你的心离开你的身体和血液只能停止搏动。它如果空洞,可以被填充,就算干涸,也能被浸润。但它不能被轻易交付。别人的身体也不可能无排异地包容你整个灵魂与思想。尼采曾说,没有一种人际关系能够隐藏寂寞。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如此地薄弱、脆弱。你在内心深处很清楚:即使你身在人群之中,你也是跟一群陌生人在一起。

人最终都只能回归自己,心灵在路上总是踽踽独行。与他人的交付只是一个形式。

62

所有关于时间的谈论里,只有一个时间是重要的,那就是现在。流逝了的,还没发生的,你若去想便是杞人忧天。人总是在感叹时间的飞逝中无谓浪费了最重要的当下,却还抱怨自己的所作所为。

63

我们为什么感到遗憾?因为放弃得太轻易。我们为什么痛苦?因为固执地坚持着不该坚持的事。人们面临很多虚假的需求,每天为了虚妄的幸福而奔波忙碌,身子太忙,脑子太闲。长此以往,会变成灵魂空洞的走肉。我们在费心尽力前都应该看清楚坚持与放弃的客体,这样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举重若轻的良好感觉。

64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个人是谁?或许有人已经找到,或许更多人还在苦苦寻觅。当你找到的时候,请抓紧不要放手。有了一个比你更爱你自己的人,从此什么也不缺。

65

无条件地渴望轰轰烈烈的爱与生活。“我认为因为不能爱而受苦,这就是地狱。生活的碎片,它们轻快、细小,却使人遍体鳞伤,并且有一种景况告诉我们,任何平淡的生活,都延伸出恐惧。”平淡是对年轻最大的磨蚀,害怕日后脑海中没有任何可以让我回忆的波澜壮阔。宁愿现在被生活的海浪拍打,在汹涌中挣扎,也不要随波逐流。

66

张爱玲说:“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人潮汹涌中,你一直独自往前走,但有个人注定会逆着人群走到你面前,那时候一定要认出他的样子。

67

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白天时你清醒地、有计划有规律地活着,只要忙起来就可以什么杂念都没有。而夜晚是个拷问人情感的恶魔,它咄咄逼人地问你为什么孤独,这让你更孤独。这就是双人床发明的原因之一吧,因为不想孤枕难眠,才要去找一个臂弯,找一个怀抱。

68

我们其实没有离纯真很远,

有时候这些感觉很浅显。

像帕慕克在《纯真博物馆》里写到的那样,

“我的胃里有午饭,

脖颈上有阳光,

脑子里有爱情,

灵魂里有慌乱,

心里则有一股刺痛。”

69

即使在千万人中行走,

我也能一眼认出是你。

因为别人都是踩着地走路,

而你是踩着我的心在走。

70

爱是什么样的?“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而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吁完整,或者竟是,向地狱要求天堂。爱所以艰难,常常落入窘境。”

总觉得真正地动心后,在爱情里便变得举步维艰。每个人在爱情中起初的样子,本身就只有一半,哪还经得起磕碰,万一碎了,将会和完整渐行渐远。想找一个人,让自己变得完整,让两颗心得以拼合,得到这世界上最独特的保护与包容。但这个过程,需要经历动荡,需要感受不安,你要做好准备。

71

流眼泪代表怯懦吗?

并不一定。

真正强大的,

不是没有眼泪的人,

而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

72

想要被爱之前,

先问问自己是否足够自爱。

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

当爱来的时候,

你根本没有能力去接受。

73

“我们避而不谈的东西像极了我们自己。”

74

那不勒斯的海水,在我的耳边流淌,我早已听见塞壬在呼唤我,我充耳不闻,只愿和你溺水而歌。

75

你是我的海,

就算海水腥咸,

我也不畏惧饮鸩止渴。

贪婪呼吸,

睁开双眼,

寻找最温暖的洋流。

游到那里就可以看见你的心吧。

76

为什么不能哭,不能大喊,不能全力地爱?为什么要压抑,要沉默,要冷静成熟,让疯狂的爱情梦想湮灭成烟?我宁可你给我一个失火的夏天,让我疯狂地爱,哪怕烧成灰烬。

77

苏格拉底曾说,

人的一生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一切都在随时间不断变化,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每天都在发生。

当我们找到一条路以后,

就要坚定地走下去,

心里不应该总是记挂过去的风景,

因为没有后路可以走,

也不能重新开始。

我们必须一直走到底。

生命短暂到没有给我们反反复复的资格。

78

人常说,

如果你和一个人分手了,

你可能会觉得还爱着对方,

其实,

你舍不得的只是爱着别人的感觉。

很多时候,

让我们内心受苦的,

不是一件事本身,

而是我们为自己附加的故事情节以及对它过分的执着。

79

“茕茕白兔,

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人不如故。”

80

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因为神在求爱的人那一边,而非在被爱者那头。——苏格拉底

大多数人,在爱情面前,应该还是愿意扮演被爱者的角色。被爱的人通常是轻松的,那一点点不爱别人的愧疚与负罪感,简直在眨眼间就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因为被爱而产生的痛苦,和爱情已经没有关系了,那只是因为被爱者实在给不出半点爱作为回馈,因此压抑得发狂。换个立场,如果被爱者是以下几种回应的话,求爱者将受到极大的摧残:直接将你的爱拒之门外,用绝对的冷漠将你冻结;对你忽冷忽热,放不下被喜欢的优越感,于是将你悬在半空;接受你的爱,半路醍醐灌顶般告诉你无法再继续,因为没有真正接受过你的爱……求爱者要忍受这世界上最多的孤独,于是他们变得更懂爱情。爱情的神明眷顾他们,让他们能在感性后拾起对爱情的理性,去遇到一个对的人。

81

爱情专家认为,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时间是所有人公认的最伟大的疗愈。可能还有很多人认为,“新欢”这个词听起来像是对自己的讽刺和对过往感情的背叛。这种钻牛角尖的想法其实最不应该存在。你对一个人的执着,其实是可以放在心底的,但不必再为失去的、错过的、不可能的爱继续受苦。有了新欢,对自己是最好、最负责、最应该的交代。

82

一个需要你苦苦应付的情人,他很有可能是你生活的敌人,他不但不能分担你的忧愁,还给你徒增愤懑,怎么能算作伴侣?“你需要的伴侣,最好是那个能够和你并肩立在船头,浅吟低唱两岸风光,同时更能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换句话说,最好他本身不是你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

83

“我颠覆了整个世界,

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84

“生活方式是种信仰。所以找到并坚持自己生活方式的人,必然都是生活的虔诚信徒。承载他们浪漫的物件各种各样,有旅程、锉刀、文字、曲线和颜色。但他们总归都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内心所需。毕竟一个有浪漫可以寄托、有生活方式可以坚持的人,绝对和自己的心面对面聊过。”我对此赞同不已,懂得适度合理地享受生活,是一种对未来的信心和勇气。你要相信自己会过得越来越好,无须挥霍,只是在尽可能的范围里,不去委屈自己。有自己的喜欢小东西,有那么点人们所说的小资情调。 我也有很多生活条件很一般的朋友,把自己的住所收拾得充满情调、意趣盎然。做一个当下的生活家,不需要分什么贫富。

85

自欺欺人是个恶性循环。为虚荣和一些不必要的尊严而活,其实是让自己受累。有些东西你没有,却执拗地想要加之于自己身上,因此你要不断去伪装。你没有开口对他人说谎,却始终不能让别人了解你的内心,实际上你已经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形成了一些扭曲的怨念,负面地影响着内心世界。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写道:“对自己说谎的人会比别人更容易觉得受委屈。因为有时觉得受委屈是很有趣的。他也知道别人并没有委屈他,是他自认受了委屈,为了面子就说谎,夸大其词,装腔作势,斤斤计较片言只语,小题大作——这些他全都知道,却还是一碰就自觉受了委屈,于是就弄到真的产生了怨恨。”

86

出现在你生命中,你爱上却注定得不到的人,你不敢再和他见面也不想多作打扰,你只是每天在心里排演千万遍和他唯美的爱情桥段,直到这变成你拿手的内心戏。终于,当你每喊一次action时,其实是在已经长好的伤疤上撒盐,渐渐地也没了痛痒。你说你还是忘不了,但你爱的早已不是他,而是那些画面,是自己给自己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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