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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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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些时候,一天中午,阿丽拉了筱芬到一个角落处,她笑着,说,我没说错吧。他也就只配找个寡妇。不过,他倒还有勇气,我倒有点佩服他了。

筱芬心里一下子泛起了一股酸水,心口的地方也莫名疼了一下。她低了头,转身走了。阿丽在她的身后喊了一声她也没有听见。沉下去的那些往事,被搅起来更让人不舒服。好在时间是医治一切痛苦的良药。

老多上了中学,学校就是筱芬曾经上过的一中,这时候恢复高考已经三四年了,读书突然在人的一生中占有特别重要的位置,读书读得好坏直接影响着自己今后的命运。这几乎是筱芬每天都要对老多说的话,听多了老多心里就有了一些逆反,筱芬再说的时候,老多就借故有别的事,起身走了。筱芬倒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这样的时候也不是很多的,有时他又是了那个还在撒娇的小男孩。

筱芬还是和老多住那个偏厦,大床和小床之间就一个床头柜那么宽,就这样老多还不时地跑到筱芬的床上来睡。筱芬不让,老多就拿一些书来交换,比方说重新再版的《青春之歌》,过去筱芬是看过的,在同学中地下流传,书是一本没有封皮也没有结尾的书,筱芬很想知道最后的结局,可是这一个结局就让她等了好几年。筱芬看了结尾又从头看起,似乎长大了看得更明白一些了,常常掩上书,流出泪来。老多见了好奇,也拿了书看了,老多也看了进去。后来,老多就从学校的图书馆里借一些书给筱芬看,自己也看,还有一些新杂志,什么《十月》、《青春》、《萌芽》,都是筱芬和老多必看的。老多说是省电,就赖在筱芬的床上,两个人共用一个台灯。

老多十三岁生日的这一天,筱芬从厂里拿了一些新图案的糖纸,准备送给老多。她刚刚进到院子,就看见老多坐在井台边的那个石阶上,一脸的不高兴。老多显然是在等筱芬的,见了筱芬眼睛亮了一下,站了起来,长大了的老多长成了一张鸭蛋脸形,眉毛也有些男人样的剑眉,眼睛越发长得像他妈妈了,两个眼角有些上挑,看上去像古装戏里的武生。个子长到了筱芬的肩膀处,整个体形略显瘦削,不过毕竟是孩子,也倒是正正常常。

筱芬见了老多,说,怎么坐这儿?多凉啊。她说的时候,看了看井台的四周,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井台边的青苔少了,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也没有了,似乎井也在老,没有了过去的生机。

老多看了看筱芬没有吭声。筱芬坐到了老多的身边。

筱芬又问,被老师批评了?对不对?跟你说,不要太骄傲了,现在可不像从前了,学习不好就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就怎么办?

老多不耐烦地说,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筱芬笑了,那你说说什么?

老多倒没有话了。

筱芬说,走吧,回家啊。

老多站住了,说,我不回家,我再也不回家了。

为什么?筱芬扯了老多问。

我就是不回家。老多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接着他又用哭腔说,我就是不回家,你也不要回家,好吗?

筱芬整个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想该不是妈妈说老多什么了,又想,不会啊,从小长到这么大,妈妈没有少说过老多,老多也不会这么小气的。

和外婆吵架了?筱芬这时的语气更显出一个大人样来。老多听了突然大哭了起来,你总以为我是小孩,告诉你,我什么都懂!

筱芬倒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老多用手背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愤愤地说,你到底回不回家?那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

筱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忽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沓新崭崭的糖纸,说,哎,你看,我给你拿的。

筱芬期望着老多像平时一样,高兴地接了糖纸,并且把糖纸放在鼻子下面,使劲地闻着。自从筱芬到糖果厂当了工人以后,每天一回到家,老多都要抱住她的腰,把鼻子蹭在她的身上,使劲地闻着,他说,真好闻,真甜。小姨,你的身上真甜,有一股奶油糖的味道。晚上睡觉的时候,筱芬宽衣进了被窝,老多就小松鼠一样钻进筱芬的被窝,撒娇地把头拱在筱芬的胸前,甜,甜,真甜,好闻,嗯,好闻。筱芬被他弄得痒酥酥的,就推着他的脑袋,嘎嘎笑着。

可是现在老多并没有像筱芬期望的那样,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哭倒是停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抽泣着,就好像他呼出来的气被剪成了一截一截的。老多犟着一张脸,斜了眼看了看筱芬,只在等待着筱芬的最后决定。

筱芬是见过老多发邪的,小孩似乎都有这样的时候。这时只能哄着他,过了也就好了。筱芬轻声地对老多说,我当然跟你一样啦。不过我得先回家去放下东西。

老多瞪了她一眼,又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做出了等的姿势。

筱芬推开了自家的门,她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妈妈的床上,筱芬愣了一下,但是一瞬间她就从女人那一双呆滞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她忽然明白了,这就是被自己看作仙女的姐姐。

筱芬看了一眼母亲,母亲低着头在裁剪帆布,剪子走过帆布时发出脆生生的声音,就好像在嚼一块饼干。忽然,筱芬一下子泪如泉涌,她一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家。

姜筱涵突然回了家,就好像把一个装着秘密的瓶子给打碎了,那一晚老多死活不回家住,他就坐在那口老井的边上。筱芬也坐在那,天越来越黑,井边寂静得能听到井里小昆虫的戏水声,那一晚没有月亮,眼睛看出去就好像被一块黑布挡住了一样,坐久了隐约能看见井边的那一棵石榴树,弯在井边,像一个想知道井里秘密的人。没有声音,两个人的声音都没有,各自在心里想着心事。筱芬心里一肚子气,可是这个气的对象又是模糊的,她不知道这个气是从哪里来的,这个气也不是可以从什么通道发泄出去的。后来,这种气就成了一种幽幽的怨,这股怨在她的浑身上下到处乱窜,竟成了一片忧伤的潮水,从她的胸腔漫起,到了鼻子处,整个五官就酸了起来,眼睛开始热了,后来眼眶里积蓄了满满的泪水,那个像小台阶的眼睑也没有拦住,泪水就落下来,落在衣襟或裤子上,就被软绵绵地吸了进去。

老多扑到了筱芬的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第二天,筱芬的母亲送筱涵到医院,母亲说,她要去几天才能回来。这是母亲第一次离开家。母女俩出门的时候,整个院子都在睡梦中,只是筱芬又敏感地听到了那个开门的声音,她下了床,站在冲着院子的那一扇窗户边,她看到地上铺了一层霜一样厚的月光,母亲和姐姐走得很匆忙,像有人在后面追赶她们,在惨白的月光下,那两个移动着的人影更像是传说里的鬼,筱芬在心里喊了一句,天哪。眼前的一切好像突然把她卷到了一场飓风里,在风的漩涡里,她仿佛回到了九岁的那一年、那一个黎明。她看着那两个消失在院门口的人影,像她九岁的时候一样,一句话都没有,只是脸上已经爬上了一层冰凉,她在哭泣。许久,筱芬转身准备上床,突然碰到了一个东西,黑暗中她看清了是老多,在她的身旁,老多一直站着,没有声音,依然只有泪水。筱芬吃惊地抱了老多,在大床上,老多紧紧地搂住了筱芬的脖子,脸紧紧地贴着筱芬的脸,泪水从两张贴在一起的脸的旁边,溪水一样地流了下来,他们没有用手去揩那些蜿蜒在脸上、脖子上、枕头上的泪水,任其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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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样过着,只是筱芬心里又有了种种打算,最多的打算当然是想了老多的前途,想了自己对老多的责任。这个责任并没有人加给筱芬,可是姜筱涵的出现,让筱芬有了一种义不容辞的感觉,她看着一天天老去的母亲,那种对老多的责任感就在她的心里很坚定地竖了起来。她设想着老多最好的前途就是上大学,大学在筱芬的脑袋里就只是一张画,它离玉水是那么的远,是玉花江的尽头。筱芬想老多走进了那一张画里,老多就有了前途,筱芬也就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筱芬想了这些,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

老多是有了姐姐姜筱涵的许多影子的,比如他那一张清秀俊气的脸,他的右眉弓处的那颗黑痣,还有他挺拔的身姿,这些都是有筱芬姐姐的痕迹的。姐姐,这个词汇曾经在筱芬的心里那么温馨,现在却是一个不敢触动的秘密。老多是姐姐的孩子,身体里流着姐姐的血液。有了这些,也就不需要任何理由了。筱芬暗自下着决心。

这一天,晚饭以后,老多照例是在家做作业。筱芬收拾完了厨房里的事以后,进了门,她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又习惯地说了一句,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今后就是当工人也要有文凭,所以说,你现在还来得及……

话没有说完,老多就站起身来。筱芬见了,说,怎么了?

老多看了她一眼,扭了一下头,小声地说,真烦。

声音小是小,筱芬还是听清楚了,她说,你烦什么?你是烦我还是烦学习?你想干什么,你不好好学习你的将来怎么办?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

还没有等筱芬说完话,老多就拔腿向外走去,筱芬喊道,你要干什么?老多说,我到同学家去。

筱芬说,这么晚了,去干什么?

老多不耐烦地说,学习!几乎和这句话一起,他摔了门出去了。

筱芬喊了他一声,老多并不答理她,筱芬眼睁睁地看着老多离开的背影,心里委屈极了,她心里怨怨地想,让你学习难道还错了吗?也值得他这么不耐烦吗?难道我这是为我自己吗?他倒一点情都不领了。

筱芬越想心里越像是被堵了一样,房子里静静的,但外面却是热闹的,这些年玉水也有了夜生活,筱芬虽然从来没有去过,但总是听说过的,厂里也有很多人去过,说起过那里的热闹和风流。筱芬除了自己本身对那样的场合没有欲望以外,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想着自己对老多的那一份责任,也就放弃了到外面去消磨时间的机会。这会儿,筱芬突然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是音乐声,或许是一首歌的旋律,时大时小,有了很强烈的力量,或许这个声音每夜都在响起,只是筱芬没有注意到。当她竖起了耳朵的时候,这个声音就真切了,真切得筱芬像是看到了那些自己的同龄人欢乐的身影,在一瞬间,筱芬甚至看到了罗新国和张寡妇的笑脸,张寡妇那一张本来就风情万种的脸,在那样的音乐声中又多了万种的风情,筱芬的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水,很快漫到了鼻子上,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那眼泪是带着筱芬的种种往事掉下来的,热呼呼的,酸酸的,一串一串地掉下来,眼泪里的热和酸化成了气体,弥漫在了筱芬和老多住的小屋里。

……

老多走到了院子里,知道自己是哪也不想去的,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一种压力也在袭扰他,在学校他的学习成绩只能是中等,既不受老师的喜爱,在同学中也总是处于很边缘的位置,看到那些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他一肚子的不服气,心里也曾暗暗发誓,要赶上去。不过,谈何容易,这就好比跑步,你跑,别人也在跑。看了小姨对自己的那一份期待,很想让小姨满意,可是小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一味地谴责。

这时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老多抬头看了看天,几颗星星很稀拉地挂在天上,一股轻柔的风像一只手一样,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走了。老多在院子里无聊地转了几转,这才向家里走去。

老多一推开门,正看到筱芬在抹眼泪,老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跑到筱芬的面前,想说一句道歉的话,可是话到了喉咙处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想说的话就这样哽在喉咙。老多从筱芬的枕头边抓了一块手帕,他来揩筱芬脸上的泪,筱芬扭了身子,不让他揩,他并不罢休,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固执地把自己的手伸到筱芬的脸前,筱芬躲着,老多的手还是追着那张脸。转过来转过去,老多的手追逐着筱芬的脸,这样来了几个回合,老多索性张开了双臂,先把筱芬的上身紧紧地固定起来,老多毕竟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了,筱芬真的转不了身了,老多腾出一只手在筱芬的脸上抹了起来,筱芬一把夺下了老多手里的手帕,直直着眼睛看着老多,老多也愣着看着她,筱芬娇嗔道,你就会气小姨……老多一把堵了筱芬的嘴,一头扎进了筱芬的怀里,使劲拱着,像是能拱出他心里想说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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