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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经历不丹(12)

我的身体仍然如泥土般念婪地包裹着他,不,不是他,是一个叫贡布的男人。贡布疲软下来的身体,并没有抽身而出,仍然留在我柔软的体内,静止不动。我慢慢为我的那份欢乐感到背叛的羞愧。而那份羞愧到底欲施予谁,我却毫无头绪。

我睁开眼睛。黑夜如深海。没有灯光,我看不清他。这个叫Frank,又叫贡布,也有可能是哈姆的男人,此刻就卧在我身上。身体如一张漆黑的网,如此紧密地将我网住。两个人一起在无边无际的深海里飘浮。我不知道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胸前背上都湿着,浑身浸透了汗水。

我听见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在说话,像在念咒语,又像是独自在呢喃。他的发音平静却有力,有一种非让我听下去不可的力量。可是我听不清楚。听了好久,我终于听明白了,他是在念诵一段经文。我背上一阵虚汗,天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念经!

我挣扎着欲坐起身,一挣扎,他从我身体里滑出去。一滴滚烫的泪珠落在我脸上,接着又是一滴。他干脆把头埋进我胸前,原来他一直都在流泪。

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哭泣。就在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哭。我知道,他的眼泪不是为我而流。这些眼泪,它们一定不是来找我的。虽然,每一滴都渗入我的皮肤里,与我肌肤相融,混为一体。我能感受到它们的珍贵。然而,它们要找的人绝不是我。我就在他身边。我们那么近,我们又那么远。身体紧密地粘合在一起,而灵魂却早已飞越千山万水。

我们只不过借彼此的身体,将自己点燃,然后各自表述,各自完成。身体完成了我们的爱恋与欲望。他爱的人不是我,我爱着的那个人,却至今下落不明,但绝对不会是Frank,不会是贡布,更不会是哈姆。

我们都无力推开命运的流离失所和生离死别。既然如此,那么,一晌贪欢又有什么不对?它至少还证明我们与这个世界,与我们的此刻,还是粘连的,仍有着丝丝缕缕的牵引。我们从未孤绝。

当然,这也不过是狡辩,为这件不应该发生却已然发生的事情找个理由。但,我要拿这个理由何用?是为将来回忆的时候,有个托词吗?

一个人的回忆里,到底可以储存多少事物?有些人靠回忆活着,而有些人,回忆里什么都不会有,都是空白,或者间断性的空白。

什么是回忆?记得有谁对我说过,回忆就是在已经不存在的时间里,加上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这就是回忆。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它一定的道理,但不会永远如此。总有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不在过去,而是在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就在这儿,眼前。因此,我感到有必要不再遮掩事实的真相,无需为所发生的行为找任何理由和托词。

贡布从我身上移开。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盏酥油灯,点燃,在熏过沉香或藏香现在又散发出荷尔蒙气味的空间里闪耀。床头上方男女裸体合抱的大乐佛也亮了起来,还有对面墙上那个硕大饱满的红色生殖器。在明明灭灭的灯影里,看上去那样雄赳赳、气昂昂,仿佛畜势待发,似有势如破竹之力。

酥油的味道也渐浓起来。借着那点光亮,贡布裸着身走向洗手间。天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体竟如此健美、壮实、充满力量感,胜过任何街头的男性裸体雕像。我隐约听见他小解的声音。

这一路过来,要说我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曾动过心,那是自欺欺人。骗着自己,还想原谅自己。可是,我心里装着一个人,没有放下。我太想知道那个梦魇般永无止境地进入我内心深处的那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如此清晰地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拼尽全力记不起他?每当我深入生与死、爱与恨的话题的时候,总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有这么一个人。他如一颗扎在我心脏的深刺,疼痛长久地困扰着我,令我非得将它拔出来不可。

有这么一个瞬间,我希望贡布能够帮助我,帮我理清头绪,帮我认清我自己。可是,我又异常清醒地知道,贡布无法做到这一点,没有人能够帮得了我。我们都是在各自的命运里飘摇不定的人。

我终于在这个夜晚,穿上我的红睡裙,轻薄华丽的丝绸紧贴着我的身体。它与这个浓烈的充满爱情的夜晚如此吻合,我的身心变得无比轻盈。我想让今晚的这个男人,看见我穿上这件红睡裙的模样。今夜,我是他的新娘。

从洗手间出来的贡布,回来床上。忽然双眼一亮,很诧异地看着我身上的那条红睡裙。他捧起酥油灯,温柔地对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忽然,酥油灯落了地,亮光瞬间消失。他控制不住地抱起我,凶猛地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我的红睡裙上。

不知哪根筋搭牢,莫名的醋意升上来。我忽然想起,深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女子,和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神秘爱情。他一定受了伤,又为她痛不欲生。他心里装着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沉溺于自我猜度和臆想之中。我有些嫉妒。

那个叫赛壬的女子,奇怪地在我脑海里不约而来。她看上去那么美丽而伤感,倔强而又多情。

我的身体被贡布使劲压着,他有一股蛮横的劲道,似乎欲将我碾成粉碎。我有些眩晕,想放弃一切追问,就这样死于宿醉。

而我却很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话,连我自己都吓一跳,我听见自己在问,你深爱的那个女子就是赛壬,对不对?

在这样的夜晚,这种时刻里,我知道这无疑是最不应景,也最不应该问的问题。我的脸滚烫,在黑夜里独自羞愧,后悔莫及。

贡布双手环抱着我,身体仍停留在我身上。僵着不动。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叹息一声,慢慢离开我,在黑暗中半躺起来。他放过了我的身体,放过了随时可以抵达的无与伦比的沉醉与欢乐。然而,他并没有半点责备和遗憾。倒是我,莫名地有些沮丧和委屈。

我听见他在黑夜里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回缠绕,犹如一种轻柔神秘的梵音,仿佛带着催眠的功效。

他说,你还是认为我是哈姆。不错,事实上,我一直都在寻找哈姆,我也不知道哈姆是谁?我是谁?我们都是哈姆,也都不是。所有的我是我,所有的我皆不是我。我非我,你亦不是你。

他又回到他的语式。这样的描述语式,我已从他嘴里听过很多遍。然而此刻,这句话再次从他嘴里说出,仍然让我感觉玄机重重。但仔细想一想,说跟没说一个样。相当于废话。鬼话。

是又怎样?换句话即是,不是又怎样?前一句话的意思,即是后面那句。所有的我是我,所有的我,皆不是我。我非我,你亦不是你。

若按如此推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听,亦都可以不听。

要是再按此推理下去,他可以把我当作是我,也可以将我当作赛壬,或者其他任何女人。我忽然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一个轮回里。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可以用低回般的梵语说话,又可以在做爱时念诵经文,他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古怪巫幻、越来越神秘莫测。他明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让我感到遥不可及、深不可测。他变得很不具体,抽象如墙上挂的那幅大乐佛,又仿佛一只魂魄,日夜守在我身边,若即若离。

他是谁?他到底是人,还是神?抑或是一只在前世不小心犯了错,要在这辈子来受罚受罪的鬼?

14

雨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阴风起。一阵接一阵呼啸着的风,从山谷里汇集。它们分成若干等份,从窗缝里你死我活地灌进来,发出嘶嘶嘶的低吼声。犹如无数魂魄在房间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身边充满不祥的气息。

我几次凑近贡布,想扳过他的脸,让他抱紧我。

可是,他只是握了握我的手,继续他的睡眠。他已进入熟睡。困意也向我袭来,我卷成一团,靠着他,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我的睡眠很浅,也许只是非常努力才得以维系的状态。

我似乎又看见了他,那个牵着白马的男人。他朝我走过来,身体笼罩在风的阴影里,呼啦啦的山风拉扯着他的衣衫,使得他看上去有些变形。他的脚步落在我床前,朝我哀怨地看一眼,随后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使我羞愧难当。我辜负了他。我手忙脚乱地去拉床单,想遮住我完全裸露的身体。却怎么也摸不到床单,只摸到另一个男人光滑坚实的胸膛和他有力的臂膀。

我的手停住,缩回来。回转身去,试图挽留他,并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要回到他身边去。然而,他头也没回,仿佛被彻底伤了心那样,拉着他的马渐行渐远。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爱和恨和伤痛太过强烈,让我在梦里不断哭泣。

猛然惊醒,惶惶然坐起来,我圆睁双眼看着我自己。尽快让迷糊的神志恢复到最清醒的状态,我无法控制地想去解释这一切。在梦里,他仍然那样亲切熟悉,又那样无情冷漠。他和我交会,又和我分离,这梦境太过纠缠人。也许只有当我找到他、认出他的那一天,梦境才会结束,所有的真相才会水落石出。

天光已大白。贡布仍在睡梦中。他睡着时,背对着我。被单落在地上。我把它拉上来,轻轻盖住他。他古铜色的背沟,钢硬的腰臀和修长结实的双腿,处处显露着一个男人的性感和力量之美。

我屏神敛息地坐在床上,手摸到自己的身体,仍然柔腻灼烫。然而,我已经很清醒,昨夜的梦已做到了尽头,这个男人他不属于我。

他睡得很不安稳,仿佛睡在动荡不安里。他翻了个身,脸朝天花板,两条眉微微拧在一起。在梦里也不轻松。他睡着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苍老无力,和醒时截然不同。

昨夜醒时的他,陪我喝完一杯又一杯。那会的他,看起来特别充满力量,浑身是劲。那劲道让人感觉用之不竭,取之不尽。可是,此刻我看着他,也许是他睡得太深沉,前额的头发搭拉下来,脸孔塌陷,充满一种被生存拖垮的毁朽的气息。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自己关进浴室里。把浴室门关紧,在浴缸里注满热水,然后躺进水里去。温热的水令人舒展。浴室也熏过香,是纯植物的藏香混杂着酥油的味道,时浓时淡。我的身体在水里浮荡,四肢微微打开,身体里还留有贡布隔夜的汁液,荷尔蒙的气息随着水气四处弥漫。真是安静,我能听见自己微微的心跳。抬起手腕,左手腕上有一处被使劲掐过的印痕。胳膊和胸前,同样也有几处深浅不一的痕迹,那是贡布留给我的吻印。

我仰起脸,闭上眼睛,昏昏沉沉间,我用意念去臆想一个人。我在等他回来。

果然,他又回来,牵着他的马,身影浸满悲伤。我心疼了一下,在心里呼唤他,请你再靠近我一些,再靠近我一些。请你转过来,让我看清你的脸,或者,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总是出现在我梦里?

他慢慢转过身,朝我走近,一步一步,他走得缓慢而郑重。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等着他。等着他靠近我,近到可以让我看清他的脸,近到足以让我的双手能够得着他的手,我要紧紧拉住他,用生命缠住他,再也不肯放他走。我的心被那样的一种期待鼓胀得满满当当,眼里蓄满泪水。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就要走到我跟前,我马上就能够看清他,够得着他了。我终于,终于就要抵达,抵达他,抵达梦里的真相。

突然,浴室门被推开,带出来一些碎响,令我猛然惊醒。我恍惚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把双眼闭上,再次睁开看,是贡布!他刚从睡梦中醒来,两眼迷离却神态和蔼地看着我。

我脸有些红,生气地从浴缸里站起身,手指着他说,你给我出去!

他愣了一下,沉吟了一秒钟,一脸的迷惘,但仍柔声细气地说,怎么了?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凶巴巴的?

请你出去!我听见自己尖锐的声音,犹如玻璃碎了一地。

他有些莫名所以,闭起嘴,默然转过身去。

那个瞬间,我一定沮丧懊恼得像一头发了威、动了怒的母狮子。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站在浴缸里,任泪水倾流而下。

我有什么资格这样去对待他?离开家门之前,我曾对自己规定几条原则,对待身边的人,要做到不粗暴,不愤怒,不任性,不生气,不无礼,不大喊大叫,要温文尔雅,轻言细语,而这一刻,我所有的原则,瞬息间崩塌。

好久,我才慢慢恢复平静。用大浴巾包裹起身体,走出浴室。

贡布已穿好衣服,安静地等候在那里。见我推门而出,他赶紧将那套旗拉搬过来,放在床的一角,从内衣到外套到裙子,一样样帮我穿上。系腰带的时候,我往腰上少绕了一圈,系带长到膝盖下,走路都会绊到脚。他帮我重新解开,在我腰上多绕了一圈,再帮我打上蝴蝶结。他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穿上旗拉,很像不丹女人,不过你比她们更美。但是,以后你得学会自己穿。要有些耐心,多穿几次就会了。

他迅速忘了我冲他生气那回事,就像刚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似的。对我的尴尬也装着视而不见。也就片刻时间,他把床铺也收拾干净了,被单和枕头摆得平平整整,酒杯和酒瓶放回原处,屋子里收拾得一点痕迹也不露,就好像我们刚从外面进来,也从没在这张床上睡过觉。

我过去主动抱了他一下。他也张开臂膀,抱紧我,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背,什么也没说。非常显然,这个拥抱比起之前更多了一份亲近,却少了激情与暧昧。就如亲人之间的拥抱。一时竟有些迷惑。为何昨夜两人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会如此的意乱情迷,如此忘情,又如此难以自拔?仿佛一旦失去对方,身体将会迅速枯竭。

朝向露台的那扇门,早已被他打开。他带我走出去。雨在黎明之前停止。昨夜只能看见毫无边际的黑,而在这个清晨,却是满目葱茏。山峦起伏,植被丰茂,脚下的山谷深不见底。空气湿润而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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