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佚名
这也许是个最好的时刻。
不是静。听对面园里的鸟,
从杜鹃到麻雀,已在叫晓。
这是诗人的忏悔诉说。他向自己忏悔,“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话说”。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知一时从何说起。“断片的梦已在我的眼前”,“我也再不能抵抗我的困”。梦已碎,心也死,浑浑噩噩的活着几欲随波逐流。曾经的梦想早由希望变为绝望,少年激情已被现实磨得粉碎。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他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向自己领罪。这样的痛苦挣扎,飘散出时代沉重的叹息。
我也再不能抵抗我的困,
它压着我像霜压着树根;
断片的梦已在我的眼前
飘拂,像在晓风中的树尖。
也不是有什么非常的事,
逼着我决定一个否与是。
但我非得留着我的清醒,
用手推着黑甜乡的诱引:
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自己到自己跟前来领罪。
领罪,我说不是罪是什么?
这日子过得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