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飞身,我的腰间突然被一股力往上带,他就这样带上我一起跨上了白马。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说着话,回答了我的问题,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旁,“第一,本王要一个雍容华贵的南泽国贵妃出席本王的家宴,上一次的接尘宴你已经让本王丢了脸。第二,这临冥湖的水是不能饮用的,湖边寸草不生足以证明,带你来沐浴本王是没有心疼的,娘娘爱怎么洗就怎么洗。第三,为什么死皮赖脸,那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咯,本王真是没想到啊,难怪南泽的皇帝死活不放你呢。最后,再附赠一条,第四,本王不是怕你逃跑,也不是故意要偷窥,请不要误会本王,本王没有这样的不知廉耻行不行?要知道,临冥湖虽然寸草不生,但是这片沙漠却又许许多多的隐藏杀手,不然为什么这么大一片湖水,却很少有人烟呢?虽然不能饮用,像你这样洗洗澡总是可以的吧。你说呢?南泽的娘娘,你永远想不到的。响尾蛇,毒液无人能解,被攻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本王要是真的走了,那就好咯,回来替你收尸。看吧,幸好本王没走不是?这些理由,够不够?”
他少有的耐心,一口气讲了许多许多。
我坐在马上,低着头,一直沉默。
他变性了,还是变傻了。
什么我这张脸?他好像从一个阴险毒辣的人,变成另一个心地善良的人,风云般变化莫测,不管怎样,我还是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
他抬头,离开我脸红心跳的范围,然后一只手抓住白马的缰绳,一只手……竟然开始乱动起来。
我压下的火气又蹭一下涌上来。他究竟要怎样?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开始挣扎,大叫,“我要下马!”
结果,他还真让我下马了。一个翻身,他环上我的腰,就跟刚才一样,把我又带下了马。
站定,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下马,干什么?”
我的脸估计已经变成了煮熟的虾,因为我已经感觉血在不停的往头顶涌。
或许卓贝雅的突然改变让我也有了些改变,把从前被他压抑的火气,趁着他心情好的时候通通发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手胡乱动些什么!我告诉你,无论怎样,我仍然是南泽国的贵妃娘娘!不是来和亲的!再说,你……你不是……不是看不上我这种货色吗?”他又笑了,邪魅而危险,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随着他的笑,心都颤抖了,到最后竟然结巴了。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是害怕他的。
“本王是看你一身都是湿漉漉的,怕你着凉,打算把衣服解下来给你披上啊。贵妃娘娘,您是贵人呢!”他说着说着,又不笑了,一脸的无可奈何,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本王是好意啊,你竟然这样想本王。”
他是在责备我么?这么没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