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两位祖奶奶,快停下来吧,殿下招见!”徐风接收到殿下的命令就来接人,没想到一进屋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幅煞眼的情景。
二人一听殿下招见,连忙停下手来,快速的整理自己的仪态,谁都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你,给我赏她两嘴巴。”王妃看到是徐风,趾高气扬的指挥着。
“你敢?”姬云初也冷斥一声。
徐风被她们二人夹在当中,帮这个也不是帮那个也不是。
一个是刚进门的王妃,不是他惹得起的。
另一个是姬相的爱女,保不准哪天地位又起来了,他更惹不起。
所以这种事保持中立最好。
“哎哟,两位主子别难煞奴才了,殿下还等着呢,耽误了时辰可不好啊。”徐风把话跳过去,直奔主题。
姬云杉脸一沉,问道:“殿下叫谁去?”
“蠢货,殿下让他来我这儿,当然是传我去啊,你算个什么东西。”王妃高傲的扬起头睥睨着她,从她向前走过。
过去还不忘用身子撞她一下。
姬云杉忍住怒意看向徐风,心里仍有那么一丝渴望等待他的回答。
“殿下的确宣的是王妃。”徐风点头哈腰小心的应付着。
王妃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还凉凉的飘了句:“你,只有一辈子做活寡妇的命。”
徐风额上的汗直往下掉,这两位主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连忙跟着她前去见三皇子。
留下姬云杉恶毒的看着她的背影。
紫云园。
“小姐,舞蝶能圆满的完成任务吗?”如云和如风这对双胞胎一边一个守在姬云初旁边。
姬云初坐在桌子旁边用双手支起下巴,轻轻的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戴着人皮面具会不会被看出来?”如风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错,昨天和东云流连结婚的不是别人正是醉烟楼上届花魁舞蝶。只是姬云初的面具戴到了她脸上而已。
姬云初沉默了半晌才道:“不会的,醉烟楼里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了。”
她之所以用她,是因为舞蝶本身是个聪明的美胚子,而且也是个才女。
只要她不说,被看出来的几率应该很小。
况且那天还是她自己毛遂自荐推举自己去的,替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不过,如果没有她的话,她也有的是办法躲开东云流连。
嫁过去后,假死啊、身上染疾啊,最坏也是把醉烟楼移个窝而已。办法倒是有滴,只是要稍微麻烦些而已。
不过,眼里还是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忧郁。
东云流连也不是个好骗的主,就怕到时连累舞蝶,如果给她造成生命威胁,那她是会愧疚一辈子的。
如风和如云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殿下,王妃带到。”徐风把人带到三皇子的后院。
只见后院搭了个临时的台子,只见台子上方,四周有几个鼓,然后悬空处挂了个人造的桥。
而且旁边还有个五官平凡老先生坐在琴边。
王妃来到后院看到眼前景色时那柔媚的笑靥就凝结在脸上。
东云流连淡淡的扫视了眼她,没有去问她脸上身上的伤痕,神色没有半点波澜的道:“上去跳惊鸿舞。”
舞蝶紧紧的攥紧手心,面具底下已经隐隐有汗水了。
她不是不会跳,只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舞姿再怎么好也及不上寒月仙子的半分,明眼人很容易看出破绽来的。
不过,还是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柔媚的笑意,娇嗔的说道:“殿下,奴家那日在醉烟楼跳完舞后上楼换衣服时不小心崴了脚,到现在都在疼,恐怕舞不好,会让殿下扫了兴。”
东云流连淡淡的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一丝阴沉的说道:“昨晚上本殿下怎么没看出来?”
“都是姬云杉,刚刚她跑到奴家的卧房滋事,羞辱打骂奴家,结果奴家摔到地上把腿摔伤了,奴家这身模样就是败她所赐的。”舞蝶很快装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肩膀抖动,用衣袖掩面哭泣。
“刚才见你走过来的时候腿脚还挺灵便的,想来问题也无大碍,随便跳下就行。”东云流连是何等精明的人,虽然没有仔细的注视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逃不过她的眼下的。
“若奴家因为腿伤跳得不好,请殿下不要见怪。”舞蝶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了,只有硬撑着上了台。
纤柔的身子,在台中央慢慢翩舞。
旁边的老先生也跟着她的节奏弹奏起来。
柔美的舞姿,高超的舞技,媚态横生的风情,无一不是那么的协调、诱人眼球。
可是东云流连的眉却皱得越来越深。
不对。
感觉不对。
尽管她跳的很好,可是和前两天跳的舞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是为什么?
他也说不上来,心里烦闷越来越甚。
尤其是跃上腾空的桥梁时,她却是借助绳子轻跃上去的。
不过动作依然是潇洒飘逸。
悠扬、婉转的琴音。
婀娜多姿、轻盈优美的舞姿。
如此的契合。
曲毕,舞毕。
舞蝶已是满身香汗淋漓,脸蛋微红,胸前有些微微的浮动,几滴汗液顺着肚子慢慢往下流。
眼神娇媚的看着东云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