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修看他的神色有些复杂,参杂着很多的原因。
“也是,世上相似之人如此多,何况还是二十年前见过的人,都不知道变什么样了,说不定人已不在也有可能。”
隐尘一个人自言自语。
隐修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这少主还真是好记性,当时恐怕只有三岁吧?居然还能记得他的样子。
可是他也不能咒他死啊!他还活得好好的呢。
“云儿!”燕烨出了王府后便一路追了过来,却没想到又遇到了不想遇见的人。
走过来揽住云初的腰,挑衅的看了隐尘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温柔的对着云初道:“云儿,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若是被灵溪看到这一幕,不知又会怎样的伤心,这就是他说的没空,所以说啊男人的嘴啊不可信。
他这举动明显的在向隐尘宣示云初是他一个人的私有物,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云初怎会不懂他的意思,轻爽的一笑:“好,去我家吧,我一晚上没回去,爹娘肯定会担心。”
燕烨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这么说来她是真的肯接受他了?居然愿意带他去她的住处。
可是下一句话却马上让他又黑了眼。
“隐公子若不嫌弃也可以来小舍一聚。”
隐尘没想到她会邀他去,欣然的点头。
其实云初带他去自有她的用意,这人身份和实力应该不弱,红衣的年纪也不小了吧……
姬云初一行人进了院落便看到姬诸肱和淳于昔颜两人摆着副棋盘在那儿坐着对奕,拼得热火朝天的,全然没有发觉已经来客人了。
燕烨扫视了一下四周,高贵中却又不失幽静淡雅,可是这不是前太后住的地方吗?她怎么会找到这样的好地方,难怪他派人找却找不到她的踪迹,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来搜查这里。
“死老头你难道就不知道让下我,这盘不算。”淳于昔颜终是不敌,便耍起横来。
“这怎能怪我呢,是你说的要我尽全力下啊,现在我赢了你又不肯承认了。”姬诸肱也不服。
两人绊起嘴来,很幸福合谐的一面。
“娘,谁说你输了,你看,应将!”姬云初握起一枚车,向后移了两步。
众人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刚刚的一盘死棋居然又活了,谁都没有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的走法,退一步海阔天空。
姬诸肱稍思索了下便下了枚棋子。
“飞龙在天!爹,你输了。”云初执起一枚棋子直接了当的放下去。
“不可能!”姬诸肱还不相信,仔细的看了下全盘,却发现果真没有一个棋子可走了。
“哈哈,我赢了,来来来,给钱,输了给钱。”淳于昔颜毫不吝啬的把他怀里的钱全都抽了出来放入自己的怀里。
“媳妇,给我留点零花钱啊。”姬诸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钱全到了淳于昔颜口袋里。
众人再次傻眼,知道什么叫唯老不尊吗?这就是。
两人活脱脱的老顽童。
最傻眼的莫过于燕烨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云初会对钱有种异样的热情,原来是袭承了她娘的特色,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连习**好都一样。
“老头子,来客了,还不接待。”还是淳于昔颜先反应过来的。
姬诸肱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人。
“小姐,回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带客人一起去吃吧。”红衣从厨房走出来,把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但明显的在隐尘那里多停留了两秒。
云初心里一喜,看来有戏。
“好,走吧。”
这些人随便一坐便把整个席围满了,席上红衣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的打量隐尘。
一伙人散筵后,云初便找了个理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只剩她还有隐尘和红衣三人。
“这个是红衣,我一直把她当我亲杯姐姐看待。”
“这个是隐尘,我的朋友。”
云初让两人互相了解姓名后才又道:“红衣这两年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天下第一楼也许不会有今天,可能早已消失了,为了你的才情,妹妹我干了这杯。”
隐尘一愣,没想到天下第一楼是她在打理,他今天真是有幸啊,居然连碰两位奇女子。
三人不知聊些什么,一直聊到很晚,但是只听见不时的有笑声从屋里传来……
夜晚来临,摄政王府。
灵溪在床上不住的吟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一觉醒来旁边的人又不在,只能闭着眼睛回味晚上的肖魂滋味,最近很奇怪啊,总是很嗜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就过了一个月。
暗楼的筹建已经在全面完成了,只等着挑个好日子开业。
而摄王府里,灵溪冲着王爷夜夜来她这里找她侍寝,气焰越来越嚣张,不是教训王府后院的那些小妾,就是教训王府里的侍卫丫环们,一个个是敢怒不敢言,小心的侍候着这位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拉出去挨板子,或是直接拉去被砍头。
尤其是那些长得稍美点的丫环全被她调去洗衣房或厨房,做的全是脏活累活,苦不堪言。
搞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燕烨却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除了晚上在她的房间睡觉外,白天基本上是见不到他的人,听说是在书房看书,可他一向不喜欢看书时被打扰,所以她也很自觉的从不去扰乱他,时间长了,他自会知道她的体贴,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