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酒吧。谭天要了一个包厢,他们刚进来,就进来几个美女。
谭天似笑非笑,问:“秦少,要不咱找她们发发邪火?”
秦寒连头都没抬,揉着眉心,一挥手:“都给老子滚!”
美女们看了谭天一眼有些不甘心,惧于秦寒气场,站了几秒还是退了出去。
一打酒上来,秦寒先给谭天满一杯,自己也满一杯。也不说话,也不劝酒,抄起酒杯一仰而尽。
谭天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了,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试探问:“是不是捐款出现问题了?最近可传言你答应捐给慈善机构善款要泡汤了。”
“MD,那帮犊子拿纳税人的钱出去***,缺心眼的二奶还在网络上晒名包名车,让老子寒心了。有钱也不捐了,老子自己到贫困地区给孩子们盖学校。免得层层扒皮,到最后,连毛都不剩了。”
“慈善危机啊。”谭天感叹,“我认识的一朋友齐御也是,最近张罗施工队要亲自给养老院翻盖房子呢。说啥也不捐钱给慈善机构了。看来要想打消善心人士的顾虑,还真得一段时间。”想起齐御,谭天看了一眼秦寒,“哪天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他也跟你一样,绿毛海龟。此人没什么背景,但人品好,讲义气,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除了你俩都是海龟外,他跟你还有一点挺像的……”
秦寒被勾起兴趣,捏着酒杯,摇晃着透明杯里褐色液体,挑眉愿闻其详。
“跟一般的商人不同,他也不近女色。我看你俩臭味相投……”
“滚!喝酒也堵不住你的臭嘴!”秦寒骂了他一句,“哪天把他招呼出来认识认识。”他不近女色是因为心里早就住进了一个女人,齐御呢?他不会也是?或者是他生理有毛病?
“对了,听说平安集团一处楼盘推到重建,真有此事?”
想起安家,秦寒就头疼,疼过之后是怨愤。
“我那大舅子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偷工减料被查出来了。安家这么多年视企业信誉和工程质量为生命,哪能容豆腐渣工程?可不就推倒重建嘛。”
“靠,你这不是在间接夸自己老婆嘛?”谭天笑嘻嘻给他满上酒,“喝喝……”
秦寒也不推拒,倒满就喝。
安家……安家……没一个人理解他。
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步步为营,暗中打败对手把安家企业纳入麾下,就是不想安家落入旁人手里。落在他手里,他能给安家最优厚的条件。可是,安家没人理解,就连安澜也不理解。
是他自作多情,他被甩了也活该!
TMD,他就是犯贱!
一打酒光了,谭天接到电话有事。秦寒一摆手:“滚,快滚!”
没人陪,他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
他只记得自己被扶着出来,坐进车里。他居然在醉酒的情况下将车开回了家。没被交警抓,没跟人撞车真是奇迹。
车子蜿蜒着沿着山坡爬,街寂静的路灯撒着明亮的光,宽敞的路面镀着银霜。不知名的小虫在明亮的灯光里起舞。
站岗的哨兵看着左摇右摆的车子,急忙打电话报告。然后。一个哨兵跑过来将车子拦下。
夜深了。
秦安国在老宅吃的晚饭,这几天老觉得心慌,怕出什么事似的,特意回来看父亲。
父亲倒是精神矍铄,可侄子却好几天没回家了。侄媳妇更是忙碌,连嫂子也好久没见着她的影子。
吃过饭他没走,父亲已经上楼休息,哥哥还没回来,他让嫂子也休息去,他给侄子守门。有些心里话,想问问侄子,是不是跟安澜闹别扭了。
安澜多好的女孩子,缘分来之不易,要懂的珍惜。他是过来人,想跟侄子聊些掏心窝的话。
世间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真正属于自己的却并不多。有缘遇见那是恩赐,要紧紧抓住。
在沉思捋顺思路时,院子里警卫员神色焦急进来。要知道,那些警卫员都是老爷子身边的人,虽不敢说都见过大风大浪,但也沉稳有加,冷静沉着。
秦安国起身迎了出去。警卫员伏在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迈开长腿往外就走。
大院外的街上,车子已经被拦下,车熄了火,车灯也灭了。
秦安国见侄子毫发无伤,正靠在车边,低着头想着什么,手里还紧紧攥住一个档案袋,像是攥住命。
“小寒?”他上前,扶住秦寒,示意跟出来的警卫员将车先开进去。
夜风有些凉。再加上路灯下小虫飞舞,有的落在脸上,痒痒的中带着微微的刺痛。
夜风一吹,秦寒的酒意散去不少。
秦安国想接过侄子手里的档案袋,被秦寒一躲,看他的目光也带了些许敌意。
秦安国怔住。不知侄子为何反应这么激烈。他叔侄关系一直跟朋友一样。
“离我远点儿!”望着关切瞅着自己的小叔,秦寒的醉意又少了好几分。有些话在清醒时说不出口,接着醉酒可以口无遮拦。
“你……你是关心我吗?你是关心你那个端庄大度的侄媳妇吧?”秦寒扬起手指着秦安国,“你以为我是瞎子?我看得明明白白,你喜欢安澜,你想跟侄子抢?我告诉你,秦安国,门都没有!”
“秦寒!”秦安国绷起脸喝住他。夜色太深,马路上没有来往行人,身边的警卫员也进去了,可说话声还是传出去好远。
秦安国脸色冷得能结冰,这等话秦寒都说得出口,这要是让外人听去,还不见得弄出什么幺蛾子埋汰秦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