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一眼看透,自己表现的就这么明显吗?凌修拔低下头沉默了。轻轻一叹,这个男人总是能一眼看到她的心里去。
心里有了事便容易醉了,几壶温酒下肚,凌修拔就觉得两颊通红全身烧热,她一下子疲赖地仰倒在玉榻上。手里还不舍一壶酒,拿到嘴边又灌了一口。
北辰星目光闪闪地望着她,脸上没了笑容,却荡漾着一缕严肃心疼。
人说酒后吐真言,没错,如今凌修拔醉意朦胧地躺在玉榻上就有些胡言乱语了,把心里琢磨的话一骨脑倒了出来,“你说,你父王曾经把你关进地宫里,那你说说地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北辰星一笑,“北幽的地宫里有一条焰河,悬崖断壁,焰河对面就是‘玄武洞’,你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最后一句,北辰星的声音很低仿若呢喃,凌修拔并没有听清楚。
“没错,焰河里那几块该死的玉石很烫人,我的脚都起了火泡……”凌修拔异常不清楚地嘟哝着。
北辰星一听,急忙看向她的皂靴,随后眼一心疼,“以后不要胡乱闯,我会带你过去……”
“‘玄武洞’里的湖水好清澈啊,没什么机关,可为什么我一碰到它们就下沉到湖底再也找不见呢?”凌修拔摇晃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不解地感叹着。
北辰星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轻咳一声,“那是因为若想从龟蛇嘴里拿到龙晶石,还需要别的两样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这么令人讨厌,有了玉板指不就行了吗……”凌修拔郁气地拍打着玉榻不满地道。
北辰星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站起来,哄着她,“你醉了,我抱你上去睡吧!”说着,就要抱凌修拔。
凌修拔迷糊中得不到答案很不甘休,在玉榻上打着滚不让他碰。北辰星无奈,“好,待我们回了宫,我会亲自带你去取,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还需要两样什么东西了。”说着又要抓凌修拔。
凌修拔本能地反抗,胡乱地拔打着他,醉酒中蛮劲不小一下子竟把北辰星也扯倒在玉榻上。面对面躺着,凌修拔似乎安心了,毫无意识地又把一条腿横垮过来压在他身上,就那样呼吸均匀地一下子睡去了。北辰星却瞬间瞪目僵硬了身子。
闻着她口吐馨香甜腻萦绕的酒气,北辰星心仿若漏跳了一拍,呼吸一下子紧了。如今的凌修拔可谓憨态可掬,或许因为酒精的关系,她精致莹白的小脸上腮颊两坨晕红诱人的可爱,红艳艳的比桃花还娇美。闭着眼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长长的眼睫象两把小扇子娇俏的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北辰星宠溺的眼神炽热到了极处,再控制不住心动地凑上去轻轻浅酌了下她的小琼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北辰星意犹未尽地滑到她的两片玲珑精致的美唇,舌头一舔,有丝酒气的甘美,他立马星目赤红一下子簇燃起两把小小的欲火,情动难抑地抱住她轻轻压在了身下:“修拔,我本来只是单纯地想让你陪着我的,可是……你太诱人,我……”说着,他再控制不住一下子深吮住她的两片美唇。
浑身躁热的象火烧,快呼吸不过来了,凌修拔浑身难受地扭动着。北辰星放开她的美唇一下子又深情地吻住她的脖颈,顺滑而下啃噬住她精巧的小锁骨。越是往下他越是控制不住燃烧的激情,她曾经的美好,一下子让他欲罢不能彻底激起了他的欲望。
凌修拔终于感觉出了不对,半睁开眼,见男人正伏在她身上粗喘如牛狂吻不止,她本能地皱起眉,两手推拒,双手却酸软的抬不起来。
身子里的酒液随着他的热吻象被点着了一般,凌修拔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身体里那喷腾不休的火热焰浆,一下子让她四肢百骇躁动着难受至极。她扭动着,不安地想逃离,可身子又说不出的酥软,动不了,亢奋的不象她自己……
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要拒绝,可身子却不听使唤地更加酥软起来。她想说话,嘴一张竟发出的一声令人羞耻的娇吟。可这无意识的娇吟却让男人似乎受到了鼓舞,热吻更加狂野炽烈起来,游走在她肌肤上的掌心也越来越炽烫。
“不要……”凌修拔终于挤出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拒绝。
可男人已无法停止,他深情炽烈地吻着她,在她修长莹白的脖颈上不停地摸索寻找,终于又捉住了她的香唇,男人迷醉地一声粗喘,手也急切地褪掉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
一触上男人那火热的身躯,凌修拔就彻底地迷失了。体内的火焰早被男人熊熊地点燃,在男人的推波助澜下越烧越旺,越燃越烈,直到把两人都彻底地淹没……
凌修拔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身子飘缈的象一只身不由已的小船,在惊涛骇浪中沉浮,在波峰浪谷里起落,一浪比一浪来势汹汹,一浪比一浪刻骨铭心。这是奇特的水与火的交融,这又是玄妙的生与死的更迭……凌修拔彻底迷上了这种激情的荡漾,紧抱着男人,抛开了一切顾忌,脑子里空空如也,只为这美不胜收的一刻。
在又一次被抛上极限的浪端,凌修拔模糊中却又清晰无比地听到一声呢咛,“修拔,我爱你……”
凌修拔心神大恸,眼一闭,彻底昏厥。
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凌修拔有些傻了,不仅头痛欲裂昏沉的难受,就连身子也酸软疲乏的象被石轱辘碾过。她痛恨地用手使劲砸着头,隐隐约约中似乎想起昨儿在酒窖发生的事,顿时羞不可抑,心里懊恼的要死,她气恨地用脚一下子蹬掉了盖在身上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