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拔才轻轻拿起筷子,“河豚肉虽然鲜美,但亦不能多吃……”尽管担心的要死,但凌修拔还是夹了一块放进他碗里。
“神使大人放心,我夫人的手艺很好,烹饪之后,河豚身上的毒没有那么烈了……”刘相爷老神在在地说,但他也不否认,这河豚还是有毒。
凌修拔手里的筷子‘当啷’一声落地,她面色苍白地瞪着刘相爷,真恨不能伸手掐死他!
刘相爷直当没看见,赶紧胡乱夹了口菜塞嘴里。
明萱王看着她,也明显诮讽地笑了一声。如今他伪善尽去,愣角分明的脸上尽是凌厉逼人,仿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五弟,别拖延时间了,你要知道如今再无人能帮你,还是乖乖交出玉玺吧!”此时,河间王又把话题转了过来。
“没有!”东风刺也目光冷峻地盯着他坚定地道。
“五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父皇如今病重沉疴,根本也护不住你!只有乖乖交出玉玺,我与大哥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此时,东风晋也语气恶劣地说。
东风刺明显痛心地瞟了东风晋一眼,“二哥,我总以为你与大哥不同,没想到……可能真的要让你们失望了,玉玺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东风刺话未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河间王终于忍无可忍出手了。凌修拔顿时大袖一指替东风刺挡住了那必杀的一刀,而东风刺看着他大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是痛心疾首地懵了。
凌修拔的一截宽袖轻飘飘地落在饭桌上,河间王目若凶狼,“凌霄,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的神龙国!你若插手,要想好后果。”
“哼,即使不是神龙国又如何?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神龙在上,也容不得你手足相残再行凶了!”凌修拔也不示弱地瞪着他道。
河间王冷笑一声,手中软剑如毒蛇又向凌修拔扑来,凌修拔从椅子上蹿出,两人顿时在庭堂里搏击起来。
庭院外的王司正见河间王与神使大人打了起来,以为时机成熟,一下子抽出腿下刀就要往屋里冲,王魁也趁机亮出了武器,一下子截住了王司正。
王司正暴怒,“王魁,你干什么?大家不是都说好了,今天要对付的是永俊王和神使大人吗?你怎么对我动刀子!”
“哼,先把我们之间的旧帐算清楚了再说!”王魁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接着挥刀就向王司正砍去。
院子里部将一看两位小头目都打起来了,不觉都急红了眼,抽出刀就乱砍了起来。庭院里一下子乱的鸡飞狗跳。
王司正的声音不小,河间王似乎也听出了意味,不觉一个虚晃,跳出凌修拔的拳劲。他握着剑防备着,眼睛却冷冷地盯向明萱王,“二弟,这是怎么回事?先前可是你涎着脸来找我结盟的,如今,想临阵倒戈吗?”
“那倒不是,王魁与王司正有私怨,我想挡也挡不住呀!”东风晋耸耸肩装无奈地道。
王魁他们征战杀场,手段狠辣,根本不是王司正他们能对付的,东风晋来这么一出,今晚明显是想要将河间王一块算计进去。
“二弟真是好谋略,一石三鸟,算盘打的真是精准啊!”河间王讥诮地说。
“大哥真是过奖了,相较于你对三弟四弟下的手段,我这算什么?”东风晋冷冷反刺道。
“你以为今晚你就真能得到玉玺吗?”河间王冷冷地说。
“事在人为!”东风晋老神在在饮了一杯酒幽幽说。
“父皇从来都不相信你,狼子野心,他早把你看透了。”此时,河间王望着东风晋讥诮地说。
东风晋握酒杯的手蓦地一颤,随后脸色冷冰地猛地仰头灌下,“我若得不到,你更休想得到!”他扭头斜睨着河间王阴霾地说。
河间王顿时气怒地抽了抽唇角,“那咱们就走着瞧!”
“我奉陪到底!”河间王也凶相毕露地反驳道。
兄弟二人一时怒目而斥,谁都不让谁一下。
坐在东风晋旁边的北辰星仿若对眼前事闻所未闻,依旧不停地夹着河豚肉吃,凌修拔看到他拿筷子的手不再抖动,好似也没有吃河豚肉中毒的迹象,心里一思,再看刘相爷,不觉唇角露了笑。
突然一声尖啸,自河间王口中发出,院子里突然金戈铁马般涌进来许多盔甲狰狞手持刀剑的京畿卫,王司正一看是自己人,兴奋的脸上顿时闪动着噬血的光芒,他首先挥舞大刀一指王魁,“兄弟们,把这个猪给我砍了!”
京畿卫抖擞精神顿时一捅而上,王魁等人抵挡不住,一下子都涌到庭堂门口,王魁不觉扭头大吼,“王爷……”
东风晋捏着一方酒杯阴沉沉地盯着东风烈道,“大哥,今儿你真要撕破脸?”
东风烈冷冷地一哼,“二弟,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东风晋也阴阴一笑,猛地把手中的酒杯掼碎在地,墙头上突然一阵铮铮声响,凌修拔抬头一看,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墙头上赫然伏满了手持弓箭的边关将士,那冰冷的箭头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庭堂,毫无疑问,只要东风晋一发号施令,这院子里的人一个都别想逃出去。
河间王的脸色也瞬间难看至极,“哼哼,二弟,原来与我结盟你根本就没有诚意!”
“大哥不也留着后手?京畿卫的这帮兄弟如今又是为哪般?”东风晋冷漠地梭了东风烈一眼冷凝地道。
河间王手一挥,京畿卫的弟兄立马刀剑对外做好了防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