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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埋坑(1)

民警折向东正在房间打盹,门吱呀一声开了,同事青科走了进来。他拿着一叠表格径直走到古丽身边,然后两人就嘀嘀咕咕地说开了话。望着两人亲热的样儿,向东就来了气,不就是小白脸一张嘛,不就是爱在袖口领口洒一点香水嘛,不就是常会从兜中掏出个口香糖暧昧地塞给女同胞嘛,神神秘秘地,有什么了不起呀。然而想归想,他折向东还是改变不了青科是全系统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这个结果。尤其是最近听人说,公安局前元老芳名大姐已有意将自己的二女儿许给青科,招他做女婿了。他折向东军人出身,男子汉气十足,脸上棱角分明,然而这个时代女人就是喜欢小白脸,你又能怎么着?

看着俩人亲热的样儿,折向东不动声色地将鞋脱了,然后将两只脚往桌下一摆,大炮一般直指向他俩。不一会儿,脚汗臭味就密密匝匝地弥漫了整个房间。古丽扭头望了一眼向东,便厌恶地用右手大拇指头按住一个鼻孔,用其余四个灵巧的指头来回在鼻前扇。青科情知是怎么回事,便无声地对古丽笑了一下,拿起凌乱的表格离开了。

青科一走,古丽便走到门口将门敞圆了,说:“把鞋穿上,臭死人了。”

向东嘟嘟囔囔地说:“脚臭总比枪臭好。”

听到这句话,本来没打算离开的古丽站起来,推开椅子,“砰”地带上门走了。听着高跟鞋嘎噔嘎噔远去了,向东便将腿叉开,不断抖动着脚指头,放肆地将脚臭味张扬在空气中,心中便有了一种恶意的快感。

向东的脚臭在全系统是出了名的。当年在刑警队的时候,一茬人曾经围绕着他的臭脚开过研讨会。一说奇臭,一说酸臭,一说恶臭,当时正值美国和伊拉克打仗,指导员曾建议说:利用折向东的脚臭气味建议伊拉克科学家研究开发、制造出大规模臭气,在战场上予以使用,比如臭死美国人什么的。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脚臭不会臭死人的,要是能臭死的话,他老婆也早就被臭死了。相反,这十年来,有迹象表明她老婆似乎越来越喜欢他的脚臭味了。

“脚臭总比枪臭好”,这是向东说的,也是对的,脚臭味顶多不过难闻罢了,而枪臭却会要了命的。青科是前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去年在追捕逃犯时,竟然走了火,枪打在自己的脚上,跛了好多天。事后,有好事者将此编成顺口溜:

张青科,扛着枪,

子弹一推上了膛,

砰地扣动扳机响,

自己躺在路中央。

两人都不在了,空荡荡的屋子,酸臭的空气,折向东犹如一只泡在醋缸中的蛾。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下午,折向东接到了一宗案子。

案子是田塬村一个叫田翠花的和她的邻居王刚来来报的。田翠花的男人因贩卖假币坐了大牢,家里就只剩她带着三个孩子。谁想前天晚上,有个个子挺高的歹徒竟然在午夜时分,扛着斧子从她家的后窗翻了进来,爬进了她的被窝。昨天晚上,噩梦继续,午夜时分那个狂徒竟然再一次依葫芦画瓢扛着斧子来到了她家,这一次田翠花与他起了争执,不想将大女儿惊醒了,歹徒就跑掉了。更可怕的是这个歹徒临走时放话今晚还要来。

面对这个胆大狂妄的歹徒,田翠花一个妇道人家自是急得没了主意,天亮了就找邻居商量,邻居王刚来思来想去,想了许多捉贼的办法,都觉得不妥当,这不,俩人就相跟着报案来了。

“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那人说他今晚还要来的呀。”田翠花忧心忡忡地说。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折向东不由得笑了。

送走了田翠花和王刚来,所长就组织大家一起研究案情,经讨论一致认为:一是从作案方式看,歹徒可能就是本村的,对田家非常熟悉,知道她男人尚在监狱,家里只有女人和小孩;二是歹徒既相当愚蠢,又相当胆大,有恃无恐;三是如果田翠花说的是真话,那么歹徒今晚一定还会再来。为此,所长黄安海制定了具体的抓捕措施,成立了以折向东为组长的抓捕小组,组员是青科、小安子和大亮三人,确定当晚十点准时在田家守候,蹲坑抓捕。

听到这样的安排联想到前两天的一件事,折向东就犹犹豫豫地不想去。所长情知他有心思,就开玩笑说:“我是肯定不去的,这就相当于扑克中的大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吊不下去的。古丽嘛,一个女人家家的,晚上行动不方便,就让她给咱准备功劳簿,慰劳大家吧。”

这时手机响了,折向东打开一看是纸箱厂老板的电话,说今下午邀请所内全体人员去电力大厦吃饭。折向东拿不定主意,吭哧了半天,挂了电话。所长听见是纸箱厂老板的电话,就又安顿说:“对了,大家一定要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注意收集证据,千万别像上回那样弄被动了,收不了场。”听到这话,折向东就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到黄昏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几个干警就都萌生了不去的意思。已到集合时间了,都推五推六赖着不想走,折向东就又打电话给黄所长,黄所长原本想让大家骑摩托去,因为这几年所里经费紧张,没钱加油,况且这一次田家又穷得叮当响,油费花也白花,根本别指望报销。但到这节骨眼上,望着满天雪花飞舞,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得喊了大亮来,将车钥匙给了他。

人集合完,天已擦黑,路上已是白花花的了。大亮开着车,摇摇晃晃的,坐的人也都提心吊胆,千叮咛万嘱咐的。眼见得上得塬,路平坦起来,车内这才有了说话的声音。

小安子咳嗽了两声问向东:“下午真是吴发喜叫你喝酒啊?”

“这个龟孙子。”向东说。

“那咱们还不如填他一肚子呢,反正不吃白不吃。”小安子咂着嘴。其他几个人都没有接话茬,于是车内又沉默了。

折向东当然不会去喝吴发喜这个龟孙子的酒,这一点大家都清楚。就在前两天,吴发喜因为在酒店里嫖娼,被折向东领着大亮逮了个正着。踹开门的时候那吴老板跟小燕两人都在床上光着屁股呢,但是抓到所里,吴老板反倒硬气起来,不承认自己嫖娼,承认自己光着身子,女的也光着身子,但是两人并没有发生性关系,用吴老板的话说,就是反正家具没进去。要命的是折向东他们也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卫生纸、避孕套、精液或者其他什么足可以互相印证的东西。这一夜所内采用车轮战法,几个人轮流审来审去,但吴老板跟那个叫燕儿的说话完全一致。吴老板还振振有词地说:“你说嫖娼,首先要嫖,我嫖了没?家具都没进去也叫嫖啊?我们是亲密拥抱,难道这也犯法啊?”气焰嚣张之至,并且一再声称自己出去后将保留上诉的权利。折向东在一旁听着听着,眼睛里就迸火花,两只手直发痒,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眼看留置的时间到了,就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所长提着摄像机进来了,说:“吴老板,我们没证据,留置时间也到了,你请回吧,我们不罚你了。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他从摄像机中取下一盘带,晃着说:“你昨晚在酒店的一切我们都录了像,我们会妥善处理的,会把这让你老婆看的,让社会各界都知道的。”

一听得这话,吴老板就蔫了,瞬间就从沙发上出溜到了地上,窝窝囊囊地说不出话来。这两年燕儿和吴老板往来密切,他老婆成天叫嚣着就是抓不着道儿。再说吴老板还准备今年弄个人大代表当当呢,他可不想因了这些事耽误了自己的前途。于是他就蔫溜溜地写了保证,甘愿认罚,交了五千块钱了事。当然喽,那个录像带是夏天黄所长带着老婆儿子在杭州的录像,顶多也只有几个吴老板受审的镜头,这些他吴发喜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就这件事,还是给了折向东不少教训,也使折向东长了不少见识,如果不是所长这张“大王”在关键时候出面,罚不了款,派出所面子往哪儿搁?反回来说,这不等于是说自己抓错了吗?硬罚了款,拿钱来赎人,那吴老板真个不管不顾告起状来,没有证据能证明人家嫖娼,自己能受得了吗?况且这两年此类事不少,那个抓夫妻看黄碟的干警不就吃了哑巴亏,被调离公安系统了吗?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多次讲过,驴推磨时,虽然遮着眼罩,但这一圈头在哪儿碰了一下,下一圈转过来时,它都要避一下的——看来自己也是真该小心了。

塬上,雪渐渐大起来,灯光像两根柱子似的在漆黑的夜空里横来横去。雪花宛如一只只蝴蝶,在车玻璃前飞来舞去。几个人瑟缩着身子,口吐着白气。

小安子毕竟小,耐不得寂寞,就又打破了沉默,扯了扯向东的衣襟问:“所长,你说今晚我们抓得住那个强奸犯吗?”

没人作声。

“今晚如果抓住他,他不承认可怎么办?再说他还拿着斧子呢。”

大亮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给每人发了一根烟,说:“小安子怕了吧?娃娃伢伢的,还没结婚呢。”

“我是说,咱们抓住他要是他不承认可怎么办?”小安子大约怕误解就又添了一句。

“呵呵呵,那咱们这回就等他泄了再抓,来个人赃俱获。”大亮乐哈呵地说着,“他不承认也不行,据说那玩意还可以鉴定呢。”

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小安子跟大亮的对话提醒了向东,是啊,一是歹徒带着凶器,田翠花说那歹徒每次来先摘灯泡,那么,如何在漆黑一片中避免伤亡,或将伤亡减低到最低限度就成了问题。二是如果抓住他,像上次吴发喜一样他不承认该怎么办?思来想去,一套完整的抓捕方案在折向东头脑中形成了。

“对,就等他泄了再抓。”向东一锤定音。

车停到村口,一行四人下了车,踩着雪花吱吱扭扭地往村子走。田翠花家向东他们是非常熟悉的,今年抓捕她男人的时候,他们曾多次到过她家里。一行人走进村子,横穿过一条巷道,这时传来了几声狗叫,干巴巴的,好像在敲一面破锣。一直走到村西头,就到了田翠花家门前。四个人沿着围墙转了一周,察看了一下地理位置,确定了在外伏击的地方,安排了埋伏的人,便掀开虚掩的花箍子门走进了田翠花的院子。

田翠花的院子是极安静的,黑乎乎地摆放着许多旋了皮的柿子。三间房子中只有靠左的一间亮着灯。透过窗户看,小女儿小儿子大约睡熟了,大女儿正趴在炕上做作业,田翠花呢,正在炕上盘腿纳鞋底儿。她低着头,一针一线的。从侧面看,向东发现这张脸庞竟然是非常俊美的。“唉!”不知怎么,折向东就叹了一口气,心中替这个女人悲哀起来,丈夫不在,一家人缺吃少穿,孤儿寡母面对侵害,面对扛着斧头的歹徒无能为力。人呀,谁他妈活着都难,但无论难与不难,可都得想着法儿往下活呀。

一行人进得门,个个大檐帽上都落满了雪花,制服大衣领子上也都沾着雪。田翠花见一下子来了四个警察,就露出了少有的激动,洗净了杯子,倒了水,又放了白糖,并拿起筷子挨个搅匀了。向东见孩子都在场,看了看表,快十点了,就让田翠花安排孩子睡觉。一行人就到另一房间说话。

这时青科就问:“真要等他泄了以后再抓吗?”

向东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沉默着抽烟。

青科沉默了半天就说:“那要不要请示一下所长呢?”

大亮今年四十八了,干警当了三十年,他说:“请示个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哪一回的抓捕方案还不是向东说了算的!”大亮是多年的基层所民警,说话直来直去,在所内所长也让他几分,也只有他才敢这么说。

青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大亮,不作声了。

就在这时,青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便起身出了门站在院子里接。过了大约十分钟,青科回来了,他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坐立不安。待了一会儿,他便对向东说:“折所长,刚才我姐打来电话说我妈住院了,我得赶紧回去。”

听得这话,大亮就说:“今儿咱们执行的是特殊任务,是抓犯人哪,怎么就要回呢?”

就在这时田翠花安顿了孩子,嘎巴拉了灯出来了。

“你找两把手电来,再找盒火柴,注意保密。”折向东说,“把你家的斧子老什么的也拿来。”向东不接青科的话茬,对田翠花说。

田翠花听到这话急忙转身去拿,没想到走得急,脚上的软底鞋尖先碰到门槛上,脚还没迈,鞋就甩了出去。这一幕太滑稽了,几个干警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青科离门近,伸手给她捡回了鞋。田翠花一边尴尬地扣鞋绊,一边大约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就说:“他妈病了,就让他回吧,要不,你们都回去,我这儿没事的。”说完,她就穿好鞋踢踢踏踏地走了。

青科背靠墙站着,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不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折向东说:“你回吧。”

“可是,向东,刚才还安排他和我两个人守在外边呢。”大亮着急了。

“外边不用守了,咱们三个人都在这儿蹲坑。”

“我把车开着,明个早上来接你们。”青科尽量压抑住兴奋的心情说。

“车别动,晚上还要追逃犯呢。”向东说。

几个人没了话,只听见哧溜哧溜喝水的声音。青科站了一会儿,又犹犹豫豫地来回转了半天,接着推开门出去了。

看着他拖拖拉拉地走出去了,大亮起身砰地关了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遇危险就下软蛋。扯!”

沙发上,折向东黑着脸一声不吭。

屋里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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