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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贵人相助(3)

折方宇一行四人将车停在自家院墙外的空三角地带,下得车,这时就瞅见自家门口的门洞左边挂一簇白纸条在风中呼啦呼啦作响。早有人出来迎接,却是方中的媳妇梅芳,还有折方宇父亲的义子江涛和他媳妇三三,三人皆头缠孝布,脸上泪痕斑斑,眼睛红肿。众人一边寒暄,一边接过行李,将几个人迎进屋去。

院子一共有五间房,坐东面西三间,属偏房,一直是折方宇爸妈居住;坐北向南两间房子,是折方中两口子居住。三间偏房最左边那一间堆放着一些闲东西,粮食、农具等。因为地基是过去批的,比较大,所以院内虽说有五间房,倒也不显得那么拥挤。几个人走进方中的房子,折方宇妈在炕上坐着,眼睛红肿,看折方宇回来,就一把拉住儿子的手直抹眼泪。薛平平掏出纸巾递给婆婆。

“昨个还好好的,还说要等你的消息呢。可谁想就这么不争气,晚上一眨眼的工夫,一口痰涌上来,人就不行了。”母亲哽咽着说。

江涛的媳妇三三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物。当下拿来脸盆倒了热水,拿了毛巾,要几个人擦一把脸,一边又张罗准备烧纸。折方宇妈从柜子里给方宇和平平拿出孝衣来,男孝衣是长袍,女孝衣分为裙子与袄两部分。两件衣服都是折方宇妈连夜缝的,因为农村有讲究,孝衣平时不允许做的,不吉利,只有人殁了的时候才能在丧下完成。

折方宇妈见同来的还有小宇与宋江江,就从炕角那儿拿来用纱布缝起来的孝帽,发给一人一顶。小宇没说什么,将帽子戴在了头上。这宋江江把帽子在头上戴端正了,他又个人从手中拿的包里掏出一身孝衣来。这一举动,一时间大家都感到诧异。三三只当他解不下规矩,就悄声说:“朋客不用穿孝衣的,孝子与亲戚才穿。”老宋乐呵呵地说:“我跟折书记共事这么多年,早就是兄弟了,哪里还是朋客。”

老宋本来年龄不大,但因为头发少,前额光秃秃的,给人感觉年龄大了,现在这顶孝帽将前边裸露的头皮一遮,穿了一身白衣服,倒显得有了几分气宇轩昂的样子。薛平平看着他就想到了“人凭衣裳马凭鞍”这句话。

一行人到偏房去烧纸。

父母亲平常住的这一间房门悄然闭着,折方宇打开门,只见房内用两个长凳子支着一张床板,上面铺些干草,父亲就躺在上面。折方宇没有立刻跪下来,而是围着父亲的遗体看了半天,见他的脸安详而平和,穿的衣服是崭新的绸子缎子,散发着幽幽的光。

前一段折方宇将父亲从强龙医院送回来,曾跟父亲开玩笑说:“等你病好了,给我写一幅字,我就挂在房间。”不料父亲当时却当了真,就问他:“你想要什么字?”折方宇说:“你想给我说什么就写什么吧。”当时说得一两句话,他就因工作忙,回去了,可哪里会想到,这两句话竟成了永诀。再一次见到父亲,竟然是躺在冷冰冰的床板上。回想起这些,折方宇的心头就涌起一股悲怆来。

老宋、折方宇及众人都在遗体前跪下来,见折方宇表情凝重,老宋一马当先,燃香、烧纸、奠酒、磕头。方中媳妇梅芳这时率先放声哭了起来,她的哭法,拖着长长的尾音:“大也,我那可怜的大也——”梅芳一哭,三三也跟着哭了起来,她说话声音清脆,哭起来也悦耳。薛平平心情难受,只是哭不出来。祭奠仪式完了,几个人起身,梅芳与三三都止了哭声。见折方宇依然跪着,老宋就拉了折方宇一把,说:“折书记,节哀,节哀。”

折方宇起了身,但并没有随众人出门,而是又一次默默地站在父亲身旁,他望着父亲,见他像个孩子似的躺在那儿,脸上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喜忧。他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方巾盖在了父亲的脸上。在手挨着父亲脸庞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去年在市里给父亲看病的情景,那时父亲患了脑梗塞,走路有一条腿使不上劲。有一天他领着父亲上街,他拉着父亲的手,父亲第一次像个毫无依靠的孩子似的,任他牵着。那时他能感觉到父亲的求生欲望是那样强烈。而现在这一切已物是人非了。想到这些,他的眼泪不由得涌了出来。他一流泪,身旁的平平也跟着抹眼泪。

村支书善堂进来了,劝住了折方宇与薛平平。

三个人出来,先前那几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茶。老宋已将白衣服脱了,看到折方宇,就说:“折书记,我还有事,要回去哩。但我还有一事相求。折老人家不是能写字嘛,能不能给我挑一幅字留着纪念?”

方宇妈听得这话,就忙返回去,开了柜子,一会儿拿了一大卷折方宇父亲写的书法来,放在了当院的石桌上。

大家一起瞅着第一张是“无欲则刚”四个字。

宋江江说:“这要刚嘛,就是为了欲,没欲的话要那么刚干啥?”

平平听到这句话,颇不以为然,说:“老宋,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这是指人只有做到没有世俗的欲望,才能达到大义凛然的境界。”

宋江江说:“咱又不是共产党员,没那么正统。这幅留给折书记最合适。”

接着就一边哗哗翻着看,因是练习写的字,都是乱的,有“床前明月光”的古诗,也有“云卷云舒”的俗语,忽然老宋就看到一幅用篆书写的书法,他歪着头看来看去,硬是没看懂上面的字,就要薛平平帮他看。

薛平平说:“这是《诗经·小雅·白驹》中的句子,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一旁的折方宇听到这句话,就蓦地想到父亲曾答应要给自己写一幅字,会不会就是这一幅呢?

老宋说:“嗯,什么意思?”

薛平平说:“说一匹非常漂亮的马吃着草,他的主人是一个有高尚品德的人。”

老宋听了这话,就高兴了,说:“看来我真淘到宝贝了。不过,这幅字给我不合适,倒是蛮配折书记的,我看我还是暂时先替他保管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和另一张“静以致远”折了起来。

方宇妈说:“有一张是写给方宇的。我看一下,是不是这一张?”

折方宇挡住了妈,说:“老宋喜欢那一张就让他拿着,我还有这么多呢。”

院子里起了点风,那纸卷就哗哗合不拢,三三抱成一团拿进屋去了。老宋这时起身张罗着要走。折方宇要送他,老宋挡住了,说:“你这个‘如玉的白驹’还是在家里待着吧,主事的人来要和你说话哩,让平平送送我就行了。”

穿着一身孝服的薛平平一人去送宋江江,到了车前,老宋将塑料袋与纸放在车里,但并没有上车,而是头伸进去从车上掏呀掏,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大牛皮纸袋,递给了薛平平。“薛老师,你们这几天正用钱哩,花销大,我走时取了些钱,你们拿着用。”

他一拿出来,薛平平就想到是钱,她没经过这号事,不知道该不该接。只是推辞着说:“我们有钱哩,今早回的时候我们取了两万块。”

老宋说:“你拿上。过事情,说不定什么地方就要用到钱呢。”

薛平平说:“丧事还有收礼的钱就够了,再说这也是兄弟几人的事。”

老宋把纸袋硬塞给薛平平,说:“你先拿上,我有话给你说。”薛平平就将钱接了,双手像掬着炭火似的。

老宋说:“为什么刚才我要让折书记算卦哩,我是想让他从丧事中脱出来。丧事看似大事实是小事,明天人一埋就一了百了了。有些事才是大事哩。我听人说,市委组织部明天就下来考察呢,县委办主任跟教育局局长现在到处寻人送钱哩,折书记人是好人,但面软,好面子,自尊,我对他说一些话不合适。你要多些心眼哩,要多给他说说,让他多想些办法。这些钱你先拿上,要不够的话,再言语,我给咱筹,反正这个副县长他一定要当上。”

薛平平摸着厚厚一沓钱,心里不踏实,问:“那这是多少钱哩?”

宋江江哈哈笑了,说:“不多不多。”

“这么多钱,我可不敢要,方宇非骂我不可。”

宋江江一边开车门一边说:“看把你怕的,咱们是朋友,就算我借给你们的,到时还给我不就行了。”

平平说:“那让我打个条子。”

宋江江说:“等你回来再打给我吧,我还怕你赖账不成?”

发动了车,宋江江又推开车门来,问平平:“我的那张签是多少来着?”

“什么签?”

“就是上午抽的那个。”

“哦,我是三十五签,你好像是六十四卦吧。”

“行,一会儿我也去要一张解签,看看我有什么事哩,你可得帮我解卦哩,我咋老觉得左眼皮跳哩。”

薛平平说:“左眼跳财哩,右眼跳打哩。你少打点麻将就行了。”

宋江江发动了车,按了两声喇叭,离开了。

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打开车窗,递出一张纸来。“薛老师,把贵人相助拿上。”

薛平平接了纸,望着运去的奥迪车,怀抱着一包钱的她蓦然想到刚才看到宋江江有几分气宇轩昂的样子,一闪念:“这个贵人是不是指的宋江江呢?”

薛平平回到院子,见折方宇正和人说话,就悄悄地进门,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婆婆,让婆婆锁到了柜子里。

一干人等正站在院子里说话,大门口走进两个人来。走在前边的是折方中,走在后边的是大舅的二儿子亮亮。亮亮人小,留着八字须,一进大门神情紧张,目不斜视,直奔停放折方宇父亲遗体那间房子而去。

他的紧张弄得很多人也紧张起来,一干人等都跟着走进房间,站在了遗体旁。方中压低声音给亮亮讲父亲去世的过程,亮亮一声不吭,围着遗体从额头到脖颈看了又看,还动手翻了翻死者眼皮,并把僵硬的胳膊和腿都挪了挪。一番查验后,才开口说:“有大病了怎么不早点捎话哩?我们做侄儿的,该也能看看嘛。”善堂递给他一支烟,点上,说了病发得急,一口痰上不来之类的话,亮亮抽得两口烟,急促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此时三三将孝帽孝服拿来了,递给亮亮,亮亮就戴正帽子,穿好孝服,又开始点香奠酒烧纸,大家一声不吭都跟着跪下来,也跟着照做,直到他做完起身,大家才长出了一口气。

亮亮和薛平平当然是很熟的,但薛平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亮亮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苟言笑,闹得大家都很紧张。一干人坐到茶桌上又去喝茶。薛平平见善堂在身边,就扯了他一把,悄悄问:“这是昨啦,这么神神秘秘的?”善堂就告诉她,刚才这个程序叫“吊”,人一殁,不论是男是女,都先得给娘家人报,让娘家人第一时间现场来查验。说白了,就是看死者死得是不是平安,是好死的,还是赖死的,会不会是上吊抹脖子喝药死的。只有娘家人发话了,主家才能埋人。薛平平听了,一时觉得特别有意思,说:“这倒有意思,可为什么偏要娘家来检查呢?”

善堂正要说什么,那边就有人在喊他了,善堂就说了一句:“你不知道,这丧事中娘家人可是天哩。”说着就忙去了。薛平平素来对民俗的东西感兴趣,她想,在儒家文化中,女人的地位是相当低的,可为什么人一殁,娘家的地位就高起来了呢?

亮亮跟大家寒暄了几句,发话让准备丧事,就走了。院外起了点风,几个人进屋来,屋里小,有站着的,有坐着的。大家都静下来。善堂就说:“宇宇你回来了,咱们这事就有了主心骨了。”折方宇说:“家里有方中哩,他在村里人熟,我在电话中说了,丧事他说了算。”善堂说:“俗话说,老大为尊,尤其是这丧事中,有了你这老大,就没他老二的份了。何况还有个老三哩。”方中插话道:“人一殁我就叫善堂叔了,他是咱们村的老支书威望高,就由他来主事。”

折方宇说:“好着哩。好着哩。”

善堂说:“长话短说,你三兄弟都在,咱们的事是大过还是小过?大过有大过的过法,小过有小过的过法。”

折方宇这人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其他事都是低调。所以父亲的丧事,他也想着低调过事。再说大过的话要行礼的,行礼规程极多,不停地四叩八拜,孝子还得给礼生、打墓的、众亲戚等一些不相干的人磕头,这是他极不情愿的。但在内心里他是个孝子,他不知道母亲的意思是什么,也不愿意违逆母亲。就说:“看大家的意思吧。”方中要说什么,善堂挡住了,说:“长子说了算,没你的份。”折方宇就只能说:“按道理说父亲殁了得大过哩,大行礼也能体现我们的孝心。不过我考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着的时候只要我们个个有孝心就行了,怎么葬都不是问题。”他这话一说,其他几个人就失了眼,你瞅着我我瞅着你,都不吭声。善堂等着大过,主事耍威风哩;方中和梅芳多年和父母一个锅里搅稀稠,也等着扬名哩。此时方宇不想大过,大家就都不吭声。方中吭哧了半天才说:“哥,我想大过哩。让村里人看看咱家的气派,事情大过也是面子的事。”折方宇说:“这和面子没关系,面子是自家挣的,不是别人给的。”这句硬邦邦的话说得方中就没了话。善堂出来打圆场说:“这当干部的怕有影响哩,想得长远,小过也行,安安稳稳的。”方中听了这话就不服气了,说:“哥,那还有咱妈哩,看咱妈的意思。”这句话一出,几个人就把目光都盯在了当妈的身上。方宇妈穿着一件黑袄儿,孤单单地坐在后炕,眼眶黑乎乎的,脸上泪痕斑斑。见众人目光都聚集过来,就说:“照理说,人殁了就殁了,大过小过都无所谓。可咱村里行了这么个规矩,咱们不行,怕人背后议论哩。”方中接过话茬说:“就是,人一殁只有这么一下,村里人能过得起,咱们家就过不起?”薛平平见话说到这份上,觉得大家都想大过,折方宇再坚持自己的意思,就拂了大家的好意了,就说:“大宇也不是怕影响,只是嫌麻烦。其实,照我说,我觉得咱妈说得也在理。父亲养育一回不容易,大过就大过。”

这话说了,大家又扭头都望着折方宇,折方宇脑子里不想大过,却是极孝顺的,此刻见妈发了话,情知老两口感情深,也不忍拂了妈的意,就说:“那好吧,就小行礼,所有的费用由我出。”

善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小行礼就行了。”

方中听到说钱的事,就说:“哥,哪能让你全出,还有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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