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着数条的冥界之河,河边弥漫着白雾,隐约的看到一个老者头戴着草帽,在小舟上划着夹板缓缓而来,却毫无水波的荡漾,靠到了岸边。
“亡魂体轻,人的肉身几乎是不可能渡过的,人的肉身在冥河水中久而久之会为之侵蚀,记住,一定要轻身漂浮上船。”
萧景想起了黑胡子的话,轻盈着浮在小舟,一声不吭。
老者见人上船了,夹板自动划动摆渡。
到了岸边下船,恍然抬头看到石门上的几个醒目的大字‘冥界入口’。
萧景走了进去,飞鹤从衣袖飞出,绕着周围飞了一小会停到了萧景的臂膀上。
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红得妖艳夺人心魂,铺满通向地狱的路。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黑胡子;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你要切记,不能被蛊惑陷入忆境,若是走不出来了,你就会随着亡灵度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记往生脱胎,少了一件冥界珠氏鸢都会无法集聚魂魄。
萧景快速走动,待在这彼岸花中的时间越长,走出去就越困难了,除了要救氏鸢,他已心无杂念。
看着有些恍惚的飞鹤猛然的对这它的头就是一顿爆打。
飞鹤头痛一震,摇了摇头,谨慎了起来。
走出了彼岸花到达幽冥之狱。
亡灵漂浮在半空中,大大小小的咕噜头,一身黑衣的勾魂使者,还不时有亡魂从地里冒出,一只手或一个头颅还残留暗色的血,各种生前的死状,再加上暗悠悠的地府充满着诡异和死亡的气息,阴森森的十分骇人。
飞鹤一阵哆嗦,太恐怖了。
“艾,这位小哥排队啊,晃啥呢?这边、这边。”一身白骨走来,对着萧景不满开口。
萧景跟上队伍,一眼望去看不见头,这要何时才能到达?
“累死我了,最近怎么这么多人啊!我还想更鬼手来俩把呢。”
“最近看得严啊,你还敢赌?”
咕噜头上前捂住嘴“嘘!小点声,没事,这地隐秘着呢,绝对不会被发现,我跟鬼手都玩了好几百年了,好赌的都去哪,你要不要玩俩把?不过要等这些个鬼投胎还要还几天呢,怎么最近来那么多。”
白骨嘘声对这他嘚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从上头知道的,这些个亡灵都是来自萧国,萧国发生大事了!”
“什么大?说来听听。”咕噜头把头凑上去,一听到八卦就兴奋起来
“六月异常大雪纷飞,三皇子发了疯似的到处杀人呐。”
“我的妈呀,大事啊,继续继续···”
“干啥呢?偷懒呢,还不去干活!小心我捣烂你们的骨头!”勾魂使者对着俩鬼大骂。“本大爷累死勾了好几百人,你们倒是在这唠家常,小心我扣你们工钱。”
俩鬼一听要扣工钱,嬉皮笑脸的讨好“哎呀,喝酒、喝酒,您哪里酸,我帮您按按摩,保证你舒服!”
萧景看着亡魂。
这些人都是他杀的,都是他造的孽?
他怒及牵连无辜人的性命,杀他们已是不公,若是在亡他们的魂就···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无生剑。
时间太长了不能干等。
白骨:“哎,这鬼的臂膀怎么就有只鸟啊?这鸟鬼走的不是这条路吧?”
咕噜头转头看去“没有啊,你眼花了吧?”
躲在萧景衣袖的飞鹤后怕,差点就被发现了。
白骨:“诶,这鬼下地府带了把剑?”
咕噜头再次转头看去“没有啊,你又眼花了?”
无生剑躲在背侧的腿,萧景走动跟上队伍上前走几了步,就随着萧景的腿跨步的形式移动。
飞鹤探头瞧了眼,果然是宝剑啊!
白骨歪了脑袋难道真看错了?看向萧景“诶诶,这鬼不见了?”
咕噜头这次没搭理白骨,叹气说“你真眼花了,去找鬼医看一下眼睛吧!”
白骨悠悠的说:“我没有眼睛。”
“哦,抱歉,我忘记了。”
“可是这个鬼真的不见了!”
“····”
“没骗你,真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