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确定自己的病治不好?你先下来,我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现在到了医院交班的时间,很多医生病患围了过来,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话,我现在应该坐在狄墨辰的车上吧。
“那些老医生都说不行了,你那么年轻又管什么用?”
“虽然我年轻,可是我对于脑内科还是有些研究的,要不怎么会做副院长?相信我,下来吧。”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了。”他冲我吼着。
“好!那你就跳吧!我刚从美国学来的技术就正好省下了。”
沙增听我这么说,有些着急的叫着我的名字。
“如果你甘心这样就死了,那我不管。如果你不甘心,就下来,让我帮你做个检查。”
“你能治好我?”
“不能……”我斩钉截铁的说着,他本来有些神色的眸子迅速暗了下来。
“虽然我没有把握完全治好你,但是我可以尝试,如果你相信我,就下来。好吗?”
我语气缓和的说着,然后用真挚的眼神来面对他。我相信一个人如果想要和对方交流,只有用最真挚的态度面对他才能够得到对方的信任。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对他伸出手,“来,把手给我,下来吧。”
他还是看着我,没有想动的意思。我也不着急,继续伸着我的手,继续等待着。
几分钟后,他下来了。那一刻,我的心跳才终于恢复到常态。
“丫头,你真给力。”沙增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淡淡的看着我。
“有人等你很长时间了。”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狄墨辰正站在远处看着我,我们目光相撞着,波澜不惊,彼此心领神会。
他穿过人群,走过来,站到我的眼前。
“以前没有感觉,不过刚才,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成熟了,能独当一面了。”
他像绕口令一样的说着,我低笑。谁不会长大呢?都二十六岁了,总该有些长进,不能总是那么不着调。
“我可是副院长啊,你当我吃白饭的?”
“走吧,回家……”
他冲我伸出手,我牵着他到了办公室。换过衣服,就坐高级电梯下楼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屋顶上的?”我笑着问他。
“我开车进来,听大家在议论,副院长上楼去挽救年轻人生命了,所以就上去看看。”
“嘿嘿,你真聪明……”
“不过,你不是叫我小伙子吗?干嘛也这么叫他啊?”
他的样子像是有些不悦,总体而言,那表情,那语调倒像是吃醋了……窘。
“还有,你为什么要对他伸手啊?你的手不是要我牵的吗?”他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笑了笑,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吃醋啊?”
“你可以这么理解……”
虽然是吃醋,为什么他还是那么淡定?真讨厌。
“我们现在要去哪啊?”我笑着问他。
“现在我们先去搬家……”他乐呵呵的说着。
“搬家?搬哪里去?”我眨着眼睛问他,他又要买房子啊?
“把你的东西从你的公寓搬到我家,顺便添置一些必需品。然后我们开始过小日子。”
“我去……你那么武断?我说要和你住一起了?”
“反正莫灿月都是我的人了,我们一起住很正常,就这么定了。”
他笑着说,然后用左手扶着方向盘,用右手牵着我的左手。
“对了,我们是不是还得准备个定情信物?”
“你是几十年代的人啊?还定情信物……”
我吐槽他,他也不怒,伸手指了指前置车箱。
“呦……准备戒指了啊?”我骄傲的准备打开箱子,原来我莫灿月也有这一天。
哇咔咔,这种激动与兴奋的心情,不是能用语言形容得清的啊……
当我的手碰到了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个大盒子。
为什么说是大盒子呢?因为它和一般的戒指盒大小有差距,有多少差距呢?大概这个盒子像是个项链盒。
嗯?要是用这个盒子装戒指会不会有些浪费啊?这么大的盒子。
以上是我当时的心理活动,而当我打开盒子的时候,心理活动瞬间变化了……
这……这……这……原来是条金项链……
在我看到那条土大款一般的金项链是,我的心都痛了……
不应该是个好几克拉的大钻戒吗?至少也得是个白金指环的吧?为什么变了呢?
变大小也就算了,还变款式,变款式也就算了,还变材料,变材料也就算了,还变形状……
那个时候,我五雷轰顶了……
“这……这……是什么啊?”
“定情信物……”他淡定的笑着,但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看上去怎么那么腐败呢?
“大哥,我活了二十六年,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特色的定情信物……”
“这就对了……我们要的就是与众不同。”
“我去?什么与众不同,是非常雷人好不好?”
“哦?那你先要什么定情信物?”
“我以为至少是个戒指的……”
“戒指?那是结婚用的,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吗?”
他淡定的说着,而我,不淡定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