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青言蹙眉深思着,缓和了情绪了既而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若儿是否记得一次神智不清的事情,若儿知道是何原因。”北堂毅轩忆起那日的情景不由的蹙眉。
“中毒……”
“何毒?”
若儿冷眼瞟了眼不耻下问青言,不耐的道:“说了你也不懂……”
青言略显尴尬,对于沐神医的威名在自从遇见若儿时,便开始被轻贱的一败涂地,青言无奈道:“所以才想请教若儿,只是为何若儿的身体毫无中毒迹象……”
“曾经中的毒而已,身体的确没有余毒,只是精神会被控制,如今我想我应该彻底摆脱了,已经好久没有发作了……”看着沐青言再次准备张嘴的动作,若儿蹙眉,烦躁的道:“不要再问什么,本王妃不是百科全书,真是没完没了,你烦不烦……”青言语塞,北堂毅轩和允然,影风看着每次碰到若儿就吃瘪的青言不由失笑,简直毫无神医的形象,但对于若儿的话,北堂毅轩亦是了然的放在心里而已,他还不至于再去碰一鼻子灰。
对于沐青言关于医学的问题,若儿感到头大,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这么烦,只是沐青言的话突然让若儿想起自己的毒瘾很久没有发作,要说已然戒毒也不至于发作一次而已,这让若儿百思不得其解。
忆涵阁内,沉香袅袅,沉闷的的氛围与屋外的闷热成正比,绿儿耐着惧热尽职的守在门口,屋内程蕴涵轻抚着尚未凸起的小腹,凝眉不置一词,一旁的程涛亦是一脸凝重,眸中闪过一丝愤恨的杀气,程蕴涵与程涛与在屋内已足足一个时辰,此刻更沉默的气氛更是使两人酝酿着不同的心思与计策。
“不管如何,此次涵儿必须和爹爹一起,尽快除去水若儿。”程涛沉重带着厉色打破了僵持的沉默,难得的如此用霸气口吻对程蕴涵命令。
程蕴涵从程涛告之昨天夜宴的一切后,一直处于深思中,而此刻程涛的厉色与霸气仍让程蕴涵不解,虽之前程涛为程蕴涵为侧妃一事,感觉没面子,更因为左相的不合而准备除去水若而,但从未如此刻般凝重与急切,程蕴涵隐约察觉到一丝她不曾了解的状况,不由的看着眼前第一次用如此严厉口气与她说话的程涛。
程涛亦是看出了程蕴涵的不解,佛袖起身,背对着程蕴涵疑惑的眸子道:“不管怎么样,这次你必须听爹的。”严厉而霸道的口吻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而并未解释程蕴涵眸中的不解。
程蕴涵了然的微微舒展眉头道:“那爹准备怎么做?”程涛不想说,程蕴涵自是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恢复了淡漠的口气。
“哼,实在不行,直接杀。”程涛想到昨夜的那张脸,更添了一丝愤恨。
程蕴涵微微一愣,她从不知道程涛已经急于此地,如此光明正大的刺杀,依照北堂毅轩此刻对水若儿的态度,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说撕破脸,连她都有所影响,想到此,程蕴涵不由微怒道:“爹爹是否太欠考虑了,如此做,若暴露后,爹爹可想过后果?”
程涛冷笑的转身看着眼前惊惧的程蕴涵道:“放心,爹爹还不至于为了那个死丫头赔上自己。”
程蕴涵微蹙了蹙眉,深思着程涛的话,程涛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程蕴涵继而道:“昨夜,水天华实则处处表现的关心那个死丫头,可是依照我看来,他似乎也巴不得她死呢。”想到这,程涛亦是略蹙眉,眸中闪过不解,良久又道:“没想到那个死丫头的美貌似乎引起了太子的兴趣……”想到此,程涛的脸色微微的一沉,快速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程蕴涵不解道:“虽听说左相不疼宠水若儿,但为何要置于她死地,爹爹会不会看错了?”
程涛想起昨夜因媚舞一事,朝廷向来不和的左右相两派居然能站在一起,他就确定了左相在皇上面前做戏而已,扮演着慈父,别人或许看不出,但他和他斗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了解其中不易察觉的玄机。
程蕴涵看着沉默的程涛,心中顿然了然,但是为何所至,根据程涛的表情,她知道他亦是不解,程蕴涵思索着程涛的话,心中猛然警醒道:“爹爹是说,太子对水若儿有兴趣,所以他会夺人?”太子与北堂毅轩向来不合,况且太子素来喜爱美女,怎么可能放过水若儿,这个程蕴涵曾可是相当的清楚,当初如何被太子纠缠,而表面上看似仪态万方的太子,背地里却不惜为了得到自己的猎物而霸王硬上弓。
程涛轻勾嘴角的略微点头,程蕴涵了然,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与兴奋,太子一向仗着皇后的宠爱而肆意妄为,对于他所要的一向不惜任何代价,而当初程蕴涵,要不是因为他们还忌惮北堂毅轩,连她也不会逃出他的魔爪,如今太子盯上了水若儿,虽有北堂毅轩,可是凭程蕴涵如今在北堂毅轩心中的位置,她现在倒不介意放下曾经对太子的成见而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程蕴涵轻扯嘴角,淡开那绚烂的笑容,眸中却闪着阴狠与期待,程涛将程蕴涵的一切表情收入眼底,浅笑道:“涵儿想助太子一臂之力?”质问却是肯定的。
程蕴涵回神娇笑道:“爹爹何不是想混水摸鱼?”同样的质问,此刻让程涛朗声而笑道:“哈哈……真不愧我的女儿……”程蕴涵淡笑不语,垂眸掩饰着眸中的狠绝,娇笑的轻抚着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