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太后有些失态的疯狂,轩辕寻却没有丝毫的触动,可是当听到她口口声声说着的那个‘她’,轩辕寻有些不明白了。
“是啊!是她!当年她逃走了,我还以为她死了,或者是离开了皇宫,没想到,她竟然还留在宫里,等着见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太后仿佛是又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一切,眼神中透出一丝癫狂。
轩辕寻来不及想她那怪异的表情,脑海中却是突然闪过那老妪的脸。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转身便匆匆往落蔷宫赶去。
“那老人家还在吗?”刚刚走到私语亭,就看到蝶儿端着一碗汤,也正往那边走去。
“在!”蝶儿答了一声,不明白轩辕寻为何又要找那老人。原本以为他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那老妪便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倒是自己见那老妪可怜,特地去了御膳房给她做了一碗乳鸽汤:“她很久没有进食了,我去御膳房为她做了汤!”
“哦!”低头看了一眼蝶儿手中端着的汤,轩辕寻没有说话,往落蔷宫走去。
进了门,落蔷宫还是和往常一样,杂乱而萧条。轻车熟路地走上阁楼,轩辕寻推开门,走进里间。那老妪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轩辕寻在床边坐下,细细打量着那老妪的面容。一头花白的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身上的衣裳虽然破旧,却是干净而合身。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和善慈祥。没有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强势而犀利的模样。
“皇上,汤都要凉了,让婆婆起来吧!”蝶儿虽然不知道轩辕寻为何会看着那老妪发呆,却也不敢打扰了他。这是看着汤凉了,老妪却还在睡着,这么多天没有进食可不行。
轩辕寻起身,让蝶儿端着碗去喂老妪。蝶儿在床边坐下,轻轻摇摇老人。却突然面色一变:“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听到蝶儿的声音,刚要走出门的轩辕寻又折回来。
“皇上刚才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吗?”
“对啊!”
“她死了!应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吧!”低头查看了一下老妪,蝶儿摇摇头。抬手掀开被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印如轩辕寻眼中。老妪割腕自杀了。手上的血已经有些干涸了,枯瘦的手中,却紧紧地握着一张纸。轩辕寻愣在那里,心上不由得袭来一阵痛意。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颤抖着,眼眶渐渐发红…
“皇上!”蝶儿轻声唤了一声,将那张染着血的纸递给他。
‘孩子,娘对不起你!’那张纸上,只有这几个字,却早已被血染得模糊了。字迹娟秀,整齐,看来她在死之前,内心是平静的。因为终于可以认字迹的儿子了吧!可是,她有没有想过,他的儿子,此刻该是怎样痛不欲生。
“皇上!”
“朕没事,将她葬在落蔷宫吧!”轩辕寻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门外的宫墙角落,那个蔷薇花开得最繁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