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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话说潘大炮对文欣两手叉腰,气喘吁吁道:“给老子说,你……倒是服……还是不服?”

文欣与他对视,揩着流血的嘴角,渐渐地,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草纸脸变作幼时自己被他甩出大仓库,决算会上他对自己的嘲讽,父亲遗憾而死的声声长叹,上大学、招工失败,当然还有这次相亲没有成功……文欣不由拳头攥紧,牙关紧咬:“这不都是他潘大炮害的?”正要手起拳落,报仇雪恨,铁锤乍扑上来把他抱住:“文欣,莫冲动,你打不过他。”这更激怒了潘大炮,他也扑上来,又一把拽住文欣衣领:“妈的个×,你还不服?”“放开我!”文欣冷冰冰叫他。

潘大炮怎么也没想到文欣还敢当着众人这么叫他,不由“妈的个×”骂着,手起掌落,“啪!”文欣的脸脆生生响。只是几乎掌声未落,潘大炮乍觉自己的脸像被锤擂了,火辣辣疼,等回过神来,像受了天大委屈,拽住文欣的衣服就叫:“好哇!你敢打老子!”

有人要问,刚才铁锤不是说文欣打不过潘大炮吗?是的,那是铁锤,不,那是所有人,甚至包括文欣自己,以他和潘大炮的年龄、个头、性格相比的结论。论年龄,文欣二十出头,潘大炮四十出头,正是年轻力不稳,四十正壮年;论个头,文欣瘦弱,潘大炮粗壮,两人相比,简直就是小羊与饿狼;论性格,文欣文雅,潘大炮暴躁。总之看起来他们俩的力量悬殊得就像是扁担挑东西,一头是灯草,一头是巨石。

但别忘了,打架靠的还有“软件”:气概、机智、灵敏。所以才有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今天文欣不是没拿自己跟潘大炮作力量对比,不是不担心自己根本就打不赢潘大炮,而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些,因为他被一种巨大力量鼓舞着、煽动着。这种力量就是他刚才看着潘大炮想的那些辛酸与屈辱,它们像一座奔突太久的火山,要顷刻爆发,否则他就要顷刻灭亡,所以他才敢拳打潘大炮,至于是否打赢他毫不在意。

再说潘大炮,那是做梦都没想到文欣敢动手打他,在他的意念里,从文欣的父亲秦耀先到现在的文欣,都是他潘大炮一辈子耀武扬威、恣意欺负的对象,所以当他平生第一次重重挨文欣一拳后,他就像天翻了个,世界变了样,随着对文欣一声大吼,揪起文欣衣服的手不由用力,只听“嘶啦”一声,文欣那被洗得发白的衣领被撕了个“缺胳膊断腿”。没衣穿的文欣心疼,心疼得就像被刀戳了,不由拳头一挥,对潘大炮“呼”的就是一下。

潘大炮哪甘示弱,与文欣对打,这更激起了文欣的愤怒与力量,竟双拳抡起,对准厌恶而仇恨的潘大炮的草纸脸,“乒乒乓乓”一阵猛打。那拳头像冰雹、像流星,摸不着路数,找不到目标,叫人避之不及,还手无力。直打得平时飞扬跋扈的潘大炮天旋地转,不辨东西,无力还手,步步后退。文欣仍疯了也似,满眼是泪步步紧逼,越打越狠。

照说文欣占了上风,再打,潘大炮还真要受伤,围观的尤其是二滚、铁锤,他们应当力阻才是,刚才潘大炮打文欣,他们不都劝了?可惜彼此不同,他们正是见文欣占了上风,所以才不拦的。因为一是潘大炮平日耀武扬威,总欺负人;二是他无论今天还是往日,都把文欣欺得太狠,所以虽是见他被打得可怜,也没人肯出面替他解围,这正是作恶天有记,临危人不理。

文欣哪管这些,只知道平日不可一世,让自己噤若寒蝉的潘大炮已被打得失魂落魄,自己好多冤气正得申雪:幼时一次次被打,父亲一次次被欺……一想到父亲,秦耀先被无端批斗,三棵古树被锯,秦耀先临死的声声长叹,竟都在他眼前、耳畔闪现,像都在对他哭诉:“都怨潘大炮,都怨潘大炮这个狗东西!”文欣突然来了千钧之力,一跃而起,饿虎扑食也似,上去抱紧狼狈不堪的潘大炮“刷——”一个“地裂天崩”,潘大炮顿时被摔倒在地。文欣双腿一跨,把他紧紧骑在胯下,武松打虎一般,重拳如雨分不清上下,直打得潘大炮大叫:“爷们!救命啦!”

许是终于见他求饶,也许是觉得文欣真的不能再打,二滚、铁锤拼命也似扑来,双双抱住文欣,要拽他起来。岂料文欣竟钢打铁铸在潘大炮身上似的,动也不动继续猛打。正在这个节骨眼上,乍听一声断喝:“住手,文欣!”

要说也怪,二滚、铁锤拽都没停,就这一喝,文欣又抡起的拳头却再捶不下去。原来那喝声不是来自别人,正是队长仇世财,他是被“师爷”急急叫回的。喝声刚落,仇世财已到文欣面前,见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的潘大炮已被打得精疲力竭,便叫文欣:“你要把他打死咋的?还不起来?”文欣这才收了拳头,怒视满脸伤痕、被啄败的公鸡似的潘大炮:“记住,今后莫再欺负人,而且谁也不好欺负!”说罢丢了潘大炮站起来。

仇世财赶紧弯腰扶潘大炮,二滚、铁锤也来帮他。“大炮,你脾气也是要改,总好惹是生非。”潘大炮终于踉跄站起,从前的恶气已是荡然无存,却不理仇世财,怔怔一声不吭,踉踉跄跄便朝当年蒋家朝来的大仓库后的大路上走。“大炮,你上哪儿去?”仇世财觉得不妙,潘大炮仍不理他,越走越快。“糟糕!”仇世财转身对文欣嘀咕,“他肯定是去大队找吴有运。”“找吴有运干啥?”文欣整理着衣服。“你晓得啥?”仇世财对他满脸焦急道,“他跟吴有运认了亲戚。”文欣这才明白个中蹊跷,但望了潘大炮走的方向,却胸有成竹:“他找谁,我都不怕,因为是他欺负我的。”

稻场上的稻谷被人们各自弄回家了,潘大炮果真把吴有运找来了,吴有运也果真偏袒潘大炮,要文欣在群众会上检讨,还扣工分。文欣与他据理力争,并声称若吴有运非要不公正处理这场纠纷,他将向公社党委反映。刚被柴平生替换下来的吴有运这才想起,文欣曾在秦为民、裘明义身边工作过,且自己这次被柴平生替换正是自己不摸底细,莽撞“卡”他上公社食品站而造成的,为了不至于再丢大队支部副书记职务,所以只好忍气撤销自己的决定,对双方批评教育了,私下又安慰潘大炮,这场风波才告结束。

风波结束,潘大炮恣意欺负文欣的历史也随之结束。自此,在秦庄这个无论是文欣还是潘大炮都无法根本摆脱的狭小圈子里,凡有文欣的地方,潘大炮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即使狭路相逢,潘大炮也是仓促让道,因为他再不敢触及文欣那石头般冷峻的拳头。

文欣却并不因此高兴,因为他从被潘大炮欺负、拼命挣脱潘大炮欺负中真切感到自己生活的低级而无奈,彻底摆脱这种生活,彻底改变人生的信念又在心头强烈显现,可是路在哪里?

酝酿已久的民办教师整顿的考试终于开始,沿着通往汉伟母校——县一中——门前的那条宽敞的公路,文欣同全县考生一起,满怀信心走进县一中考场。汉伟却手提象征他智慧与品位的黑皮包,如约走进平原公社教育组余主任的办公室里。“哎呀你也是,一点儿小事,打个电话就行,何必大忙的劳你动身?”

两人的屁股刚沾板凳,余主任便朝汉伟递着香烟,激情洋溢地抱怨。汉伟缓缓接了香烟,将皮包稳稳搁到桌上,对他面露惊讶:“这么说,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啥事?”余主任“啪”地打开火机,将两人的香烟先后燃了,再把火机放到桌上,好不自信:“你我是啥关系,你即使打个喷嚏,我也知道你想啥事。”遂小声问他:“不就是为你弟弟要当教师的事?”汉伟稳稳抽烟,虽没吱声,但余主任却似从他更惊讶的脸上得到承认:“哎呀!这你放心,不说你我关系,只说你弟弟长期跟公社领导一起转战各水利工地,表现积极、业务过硬,这次考试肯定名列前茅,当个教师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汉伟脸上惊讶顿消,渐渐阴沉,余主任竟然慌了:“咋?我说错了?”汉伟望了眼他,脸却又扭开:“我还当你真知道我的心思。”余主任恢复他职务的神情:“那你今天来找我啥事?”汉伟这才凑近给他道出原委:“是为我弟弟当教师的事,不过与你说的相反。”“什么?”余主任简直大吃一惊,“这……这不合适吧?”汉伟以他刚才的话冷冷问他:“那以你我的关系……”余主任做了亏心事般默默低头。

古书云“有话即长,无话则短”,放下文欣如何在考场上沉着答题,与他同桌参考的秦庄学校副教导主任柴有书如何悄悄问他答案,文欣为了既不得罪他,又不致违反考纪,如何故意把答好的考卷掉在地上,引得监考老师高度注意,巧妙“解答”这道“考试难题”不说,只说考试结果一张榜公布,考生们便迫不及待去看结果。在挤挤搡搡的人堆里,文欣被挤得还没站稳脚跟,便听人纷纷惊奇:“呀!秦文欣考了全县第一名!”文欣突然力量倍增,扳着前面的肩头,踮脚一看,自己的名字果然排在第一。顿时热泪盈眶,怕人看见,赶紧挤出人堆,回家给秦为民写信。

而幽静、素雅的平原公社党委会议室里,秦为民正主持召开他被任命为平原公社党委书记后的第一次会议。当他像往日开会一样,坐上公社党委书记座位时,在他下首坐的裘明义官味十足地顾盼左右,嘶哑的嗓音评论也似:“看来咱们要鼓鼓掌才是。”其他几名党委委员像受到莫大启发,争先恐后“啪啪”鼓掌。秦为民却不热情,右手朝他们轻轻一挥:“哎呀!算了吧!不就是一个副升正吗?又不是工作取得成绩,何必大惊小怪?”掌声当即停了,秦为民端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喝一口水,打开笔记本:“现在开会。”

话音刚落,乍听“咚咚”有人敲门,秦为民望着被敲的屋门正要叫“进来”,裘明义却抢着叫声:“请进。”党办的小于——一个个头不高、举手投足却果敢有力的小伙子,捧着一沓材料推门进来,不紧不慢走近秦为民,弯腰把那沓材料递给他:“秦书记,这是您要的全公社‘民整’考试结果。”“啊!”秦为民轻轻答着接了,不无紧张瞟了第一页,依依不舍搁到旁边,若有所思望着出门的小于把门关了,才回过头来开始他任公社党委书记的第一次讲话:“今天我们开个特别讨论会,主要讨论如何支持和正确引导我社农业生产新动向的问题。”

文欣回家给秦为民写信,刚进村,在田间地头干活的乡亲们像早有探马飞报给了他们消息,“呼隆!”一窝蜂般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文欣,恭喜呀!”“文欣,这回你可真要参加工作了。”“文欣,你可再不用整天跟我们一起‘挠’地球了!”这一声声热情如火的问候,文欣根本分不清出自谁口,所以无法一一答应,直到听见有人说:“这回你可要娶个当老师的媳妇给我们看看啊。”文欣的脸才“腾”地一红,哪还敢耽误,“刷——”牛犊也似冲出包围,撒腿就往回跑。“哈哈哈哈……”背后陡起响亮笑声。

文欣一口气跑回家里,激动不已找到纸笔,正要落座写信,木根冷不丁来到门口。“木根,你咋来了?”文欣见到亲人也似乐滋滋的。木根却不答应,冷冷进来忧心忡忡道:“文欣,我来是想提醒你。”文欣惊讶:“啥事你说。”木根不无气愤道:“莫看你考得好,可要当心又有人害你。”文欣胸有成竹:“我知道。”指桌上的纸笔:“所以我要给秦书记写信。”木根的脸色这才放松:“那你赶紧。”拔腿便走。

围绕秦为民提的问题,公社党委会经过好长时间的热烈讨论,不,确切说应该是激烈争论后,会场突然静得死了也似,因为问题太敏感,所以谁都觉得,一旦自己明确表态就有犯错误,甚至判刑坐牢的危险。眼见会议如此尴尬,一口接一口抽着闷烟,苦苦思索的秦为民突然眉头一蹙,要开口说话,乍听有人打破寂静,轻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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