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到了白思卿的生辰这天。白府上上下下忙碌个不停,只为了白三小姐的生辰。唯一不同的,只有揽月轩。揽月轩的主人仍和平常一般,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软榻上看着书,享受着阳光的和煦。
“云舞,”白思卿轻唤了一声,看着那走来走去的身影。云舞停下脚步,看着自家小姐。“你别走了,我看书都不得安静了。”
“小姐,今天可是你生辰啊。”
“我知道啊,怎么了吗?”白思卿放下了书,问道。“小姐,这大小姐和大姑爷都回来了,你就不去看一下吗?”云舞实在搞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说和府里的人关系不好吧,所有人都把她捧作至宝:说和府里的人关系好吧,除了大少爷二少爷经常和自家小姐待在一块儿,似乎和其他人也没多少交集。
“大姐和大姐夫回来,多半在和爹娘叙旧呢,如果要去的话爹爹会差人来找我们的。”白思卿不冷不热地开口道。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继续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可是小姐.。。”云舞还想说什么,就被白思卿的话打断了。“谁?”白思卿“啪”地合上书,目光盯着不远处的梨树。云舞的目光也寻了过去,可是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白小姐果真敏锐,这白府上下都在准备准备寿宴,白小姐还在看书,真是好兴致。”只见一人从梨树背后走出了。白思卿打量着来人,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身蓝色锦袍,外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好熟悉的感觉!白思卿在心底默默念到。
“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有闲情躲在树后偷听别人的谈话?”白思卿似笑非笑的说着。躲在树后面看人,说到底还不是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男子轻轻摇了起来,“鄙人不才,姓沐,名桓风,不是什么高人。只是小姐刚刚说错了一句话,我是在你们说话之前便在树后面,不能说得上是偷听。”
白思卿脸上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却一惊。该死的,自己的洞察能力都退到这种程度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看来日子太安逸了果然不行。
云舞扯了扯白思卿的衣服,让她回过神来,小声在白思卿耳边说道,”小姐,那是国师大人。
白思卿斜视了一眼云舞,国师的名字确实是沐桓风,只是这国师不早就已经六十多岁了,怎么还是三十岁的模样。“沐桓风?莫不是国师大人?”
“白小姐客气了,本座只是来讨口酒喝。”
谁和你客气了,道貌岸然的破神棍!白思卿在心里暗骂道。
“那国师可是走错地方了,我揽月轩可没有美酒,若是国师大人要喝酒,我差人去前厅告知父亲便是。”
“呵呵,”沐桓风轻笑两声,“白小姐的院子里没酒,可是有比酒更珍贵的东西。”说着,还往白思卿身上扫了两眼。
“莫不是国师想要钱财?真是可惜了,我揽月轩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白思卿微微捏紧手中的书,手中冒出了冷汗。
云舞嘴角抽了抽,这揽月轩绝对是丞相府最值钱的地方,只不过这国师也看不上这些东西。
“本座可觉得,一个异世之女,比钱财没酒珍贵多了。白小姐说是吧?”沐桓风收起手中的折扇,满脸笑意。
白思卿脸上的表情终于崩了,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眼里满是凛冽之意,周围泛着丝丝寒意。“小姐?”感觉到了白思卿的不对劲,云舞试探地问道。白思卿这幅样子云舞到是头一次见,着实吓了一跳。“云舞,你先下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云舞不敢多说什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半响,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看着沐桓风满脸笑意,白思卿攥着书的手越捏越紧。“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丫头,你多虑了。本座只是来劝告你几句。”沐桓风收敛了些许笑意,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思卿。“既来之,则安之,小丫头你到这里绝非偶然。不如就在这里安心待着,或许会更好。”
“闭嘴!”白思卿怒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一定要回去,不,是一定会回去。”还有人等着自己,怎么能待在这儿。白思卿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小丫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走不掉的,你的根在这儿,你的一切都是属于这里的,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