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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山祭母

那晚星空黯淡,毫无月色,忽然天空狂风骤起,倾盆大雨滚滚落下,后宫禁军如同繁星数之不尽。我杀退一波,又一波,自己都感觉到了疲惫麻木,尽管身负重伤,但我依然拼了命也要等到萧皇后诞下皇子才死。

那一夜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剑神之手,就在我快要精疲力竭的时候,屋内终于传出了婴儿的哭声,我赶紧回屋,却见两名萧皇后的贴身奴婢各自手中怀抱着一个婴儿,是一对龙凤胎。

眼见宫外叛军就快要杀进屋内,萧皇后为保自己刚刚出生的两个婴儿,便把两个婴儿托付于我,而那时经过几番苦战我已多处受伤,根本无法在带出萧皇后,无奈,情急之下萧皇后拔刀自刎,临终前把赵家皇族太子玉佩分为了两半,一半系男婴身上,一半系女婴身上。

逃出皇宫之后,经过几番周折终于避开了反贼的追军,这才将你和你姐姐带入这深山,至此天亮之时,我便将你姐姐送到了青云城玉女派,付红燕门下。

······

萧玉枫说完后,赵陵天已满面泪花,双眸之中一股强烈的悲愤之色尽显眼中,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爹,娘···”

萧玉枫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皱褶的脸上甚是悲愤,拍了拍陵天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太难过了,振作点。”

赵陵天泣不成声道:“呜呜···从小到大就不曾见过爹娘一面,如今听闻爹娘已逝,孩儿岂能不难过。”

萧玉枫接道:“天儿,你爹娘若泉下有知,你如此为他们伤心难过,我想你爹娘也不会答应。”

“孩儿已十八岁了,却不知爹死于何因,娘又惨死宫中,作为人子,又岂能不为爹娘遭遇而难过。”赵陵天泣道:“爷爷,我爹娘坟墓在何处,我想明日下山祭拜爹娘。”

“你爹娘坟墓立于御皇峰五十公里外的林秀峰山顶。”萧玉枫说完,起身走向茅屋,取出一锦盒,再次回到石桌旁边,道:“天儿,这是你娘临终前留给你的玉佩,另一块玉佩在你姐哪儿。”

“爹娘···”赵陵天颤抖的接过半块残余玉佩,含泪问道:“爷爷,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在玉女派过得好吗?”

“赵陵玉”萧玉枫又道:“玉女派掌门付红燕是爷爷的旧友,所以你不必为你姐姐担忧。”

“爷爷,我想姐姐现在也应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日定然会去林秀峰祭拜爹娘,所以明日孩儿一早便赶往林秀峰与姐姐相认。”

“嗯,”萧玉枫轻点头应道。

······

夜晚,清风幽凉,星月高挂。

茅屋外,赵陵天坐在石桌旁,望着漫天星空怔怔出神,那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时至傍晚,赵陵天练完剑后,才回到茅屋,疲倦的倒在床上缓缓入梦。梦里,赵陵天梦到了自己爹娘惨死的景象。

······

清晨艳阳如旧,林间大雾蒙蒙,屋外鸟语花香,如梦如幻好似梦境,让人痴迷沉醉。

几缕夕阳从茅屋顶部依稀落在赵陵天脸上来回浮动着,翻身起床后擦了擦眼,却见爷爷已不在床上,穿上外衣走到屋内木桌旁,正欲倒茶却见茶壶压着两封信和一张字条、一把三尺玉剑放于桌上。

赵陵天拿起字条

留言:“天儿,你此次祭拜爹娘之后切勿独自进宫寻仇,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在报仇不晚。祭拜完之后,你先进京拜见唐殷老前辈,之后在前往南阳城飞鹰堡拜见陆庄主陆卿。切记,勿用真名,叫陵天即可。山下人心险恶,切勿轻信他言。”

“天儿,你是我剑神的传人,这把玉箫剑就传授于你,凡是要学会忍耐,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动手,以免惹来是非灾祸。”

“爷爷云游四方去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

赵陵天看着爷爷留给自己的话,眼中泪花闪烁,脑中道道白色身影浮若目中。

“爷爷养育我十八年,待我如己出,而我还未来得及叩谢爷爷养育之恩,爷爷便已云游四方而去,我想爷爷也不想看着我离他而去,这才留下书信不辞而别。”赵陵天自语道。

赵陵天取下一张白子,写道:“爷爷,如果您回来看见这封信,请原谅孙儿的不孝。给孙儿三年时间,无论报不报得了爹娘血海深仇,孙儿定当回到此屋,陪着您颐养天年,享晚年之福,以尽孝道。不孝孙,陵天留。”

写下留言后,赵陵天来到萧玉枫床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赵陵天将两封书信揣入怀中,把玉箫剑放入后背剑袋中,背着包袱离开了茅屋,沿途下山而去。

········

山脚,两侧树木熙熙攘攘纵横交错,中间有一条四米宽的泥路,此时若狂风而来,必定掀起漫天灰尘。

下山有两条岔路,直走方向就是去都城的方向。

赵陵天恰巧看见有五六人前往都城,几人着装朴素清澈,皮肤黝黑不像是富贵之人,倒像是城外务农百姓。

两名中年男子,两名农妇,身边跟随着三个孩童,几人有说有笑,见从上山下来的少年,面容俊秀,气宇轩昂颇有贵族气质,不由多看了两眼。

赵陵天快步跟上,询问道,“这位大伯,请问林秀峰往何处走?”

中年男子转过身,指着身后的路,“朝这条路一直往前面走,大概走二十多公里路,哪儿有个岔路,在向右转走三十多公里路便是林秀峰了。”

“小伙子,此去林秀峰路途稍远,你没有脚力恐怕要天黑才能赶到林秀峰啊。”

赵陵天郁郁寡欢的脸上艰难的挤出了一丝淡笑,“没事,天黑之前,一定可以赶到林秀峰,多谢大伯点路。”

说完,赵陵天一路狂奔,瞬那间身影已在数十米开外,几名路人满脸惊讶的望着飞奔而去的身影,在原地愣了愣,接着继续前往都城而去。

······

时末黄昏,一轮红红的夕阳向西边缓缓降落。

赵陵天从下山后一路飞奔二十多公里路也未作停歇,走到前方的岔路便停了下来,大路两边各有一块石碑,左边的石碑上写着‘花龙镇’右边上的石碑写着‘恒硝镇’。

“那大伯说往右走,想必林秀峰就在恒硝镇了。”赵陵天自语了一句,接着继续飞快的赶路。

······

夜晚,白昼已去,月夜幽起。

晚风瑟瑟,赵陵天穿着单薄的衣衫,显得有些幽冷,抬眼望去,前方有家客栈,客栈大门前挂着两塑红灯笼,客栈内灯火通明,想来投宿之人不在少数。

赵陵天小跑而去,三两五步便已到客栈门口,门口大院一店伙计正在喂着几条健壮的骏马,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目光看向门口,见是一少年,立刻弯腰哈背迎了过去,一双鼠目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见少年挎着一包袱,脚有泥土,立即便瞧出来面前的少年是从远处而来,路径此地天色已晚,必是来住店的。

店伙计行着下人礼,弯腰道:“少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快快里面请。”

“嗯,带路吧。”赵陵天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这店小二,淡道。

一前一后相继进了客栈。

“少侠里面坐!”店小二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

赵陵天刚跨进门口,便引来屋内众人的目光。

客栈屋内约有十来张桌子,进门左侧两三桌坐着四五人都是中年人,四五人着衣朴素一看便是普通人,这四五人见进来的是一位俊俏的少年,便多看了几眼。进门右侧桌上坐着的八个人倒像是某派的弟子,穿着打扮都是一个样,这八个人看向赵陵天时目光有些不善,赵陵天见对方目中有敌意,也没当回事,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赵陵天随便找了间桌子,将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立刻机灵的倒了杯茶,“少侠吃点什么?”

赵陵天举起茶杯,淡淡回道:“来点小菜即可。”

“好嘞,少侠稍等片刻。”店小二说完便屁颠屁颠的走进后厨。

赵陵天从得知了自己爹娘惨死的消息,脸上就没在有过一丝笑容,从山上到下山,脸上的冷淡表情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赵陵天口中抿着茶水,想道,“那老伯说得没错,天黑之前果然到不了林秀峰。只是姐姐从青云城赶来的话,至少得需三天左右,看来只好明日上山拜祭爹娘之后在回到这里等两三天了。”

“少侠,您的菜好咯。”店小二端着几盘素菜一碗白米,笑呵呵的走到赵陵天桌子旁边,笑道。

赵陵天微微的点了下头,“小二,给我准备间房间。”

“少侠住上等客房还是普通客房?”

“普通就好!”

“好嘞,小的这便去给少侠准备去,少侠请慢用。”店小二说完便走到掌柜前台跟掌柜说了两句,便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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