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轻缓的扫下担心到不知所措的雪歌，以及不可置信斥责着自己的公子十三，她突然一笑，漫不经心的解释，“不会出现你所说的如果，因为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白灵的剑会在什么时候取我的性命，我便是在那之前，先杀了她。所以结果不出意外，我杀了她，而她却杀不了我！”
“你！！”
公子十三深深惊诧的瞪着她，一时无言以对，却并不是认同的妥协。
同时，在帮她颈部止血之后，他迅速的将伤口缠了起来。
一旁的雪歌低下脑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颤抖的断断续续，“姐姐……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你才会受伤……是我的错，对不起，姐姐……”
“雪歌，我说过要保护你，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愧疚。倒是我应该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我早在神坛就杀了白灵，也不会让这个祸害的隐患再伤害你！”
顾衾寒轻阖着凤眸一笑，伸手捏了捏雪歌的脸，顺势帮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回身，目光直对上夜陌翎深不可测的黑眸。
“二皇子，为何一言不发？难道又是在等我给你一个交待吗？事情很简单，我可以解释一下，白灵绑走了雪歌，我要救人。所以在白将军府上杀了几个人，然后，又杀了白灵。”
“顾衾寒，你经常这样失去常性入狂杀人吗？”
夜陌翎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俊美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太过平静，太过冷漠，以至于他说的一句话，都变得异样的危险。
顾衾寒轻抿着唇，下意识的摸了下颈上的布条，有些疼，所以她拧了下眉。
“何为入狂？杀人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不觉得我刚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你杀过很多人吗？”
夜陌翎的询问不带丝毫的感情，但目光之中，却有一份无法言喻的执着。
“对！”
顾衾寒阖了下凤眸，似模似样的微笑着，说道，“我杀过很多人，而且也很容易会动手杀人，如果你想告诉我，作为凤凰神女不可如此，那么我会选择卸下这个身份。”
闻言，最先变了脸色的人却是公子十三。
似是思量了片刻，夜陌翎才对她的话，有了一抹无法诠释的目光回应。手中的缰绳微微收紧，如同他抿上的唇角，冰冷阴戾，“顾衾寒，生命于你并不重要，但你不要忘记，是你将某一个人看得太重，而他迟早，都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
“如果你想说，我保护雪歌会成为我的包袱，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我心甘情愿。”
顾衾寒丝毫不回避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楚坚定。
夜陌翎笑了。
嘴角微微扯起，有笑的弧度，但眼瞳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是一个冷到极点的笑。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天说过的话！”
“你就这么希望看到我后悔吗？那么不好意思，你可能要失望了。在这个世界上，我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至少，可以说到做到。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用交易或者威胁，我有时候……也会甘心情愿的付出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