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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停尸间

路还是小时候走过的石板路,鸟儿的鸣叫从山涧中传来,回音在空中荡漾。王小的童年在远郊区县的姥姥家度过的,有好几个年头,不曾来过了。难免触景生情,浮现出一些画面,追逐打闹的孩子,村口拄着拐棍遥望的老人。

“喵”的一声,打断了王小的回忆,切换到了现实。一只白猫从旧庙里窜了出来,短暂的瞬间好像跟王小对视了一眼,转身闪去。王小的目光并没有随着猫的行踪转移。而是停留在了这座破旧的庙,心中不禁一紧。这庙就是小时候大人们所说的停尸间。

小时候大人们常嘱咐,不要靠近这座庙,一是这是一座危庙,随时有可能坍塌。二是怕小孩眼尖看到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王小看了一眼太阳,心中的忐忑稍有平息,带着积压的好奇感,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旧庙,也就是停尸间。

停尸间的大门,被一个锈迹斑斑的链锁缠绕着。俩门之间有一道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阳光从屋顶上方斜射下来。王小扒着门想看得更加清楚,身体重心前移。“兹妞”一声,门缝大了许多。要不是有道铁链,王小早已跌进了屋里。王小抖搂头上的尘土边往里面看,地上坑坑洼洼,显然是房顶多年漏雨而成,破碎的碗,盘子随处可见,还有未烧完的香。眼前的景象与心理的暗示有着天壤之别,心理的紧张释怀了。

家里的晚饭已经做好,姥姥早已为王小准备好了水,每次吃饭前都要提醒王小洗手。当然大了也不例外。手刚入脸盆,水开始变得有些浑浊,漂浮起了几根白色毛发。洗完后,王小顺手把水倒入了下水道。

王小吃饭的时候,想问姥姥关于那座旧庙的事情,可欲言又止,因为他觉得没有任何意义,他去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睡觉前王小躺在床上又想起了旧庙的事,想得不是庙的本身,而是那只猫。似乎在哪见过。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王小呼吸着新鲜空气。唱着当下流行的歌。来到水池旁洗漱。清水冲走了王小一宿的疲惫,流进了下水道。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刺进了王小的耳朵。对,是猫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王小确切声音是从下水道里传出来的。他害怕的后退了俩步,刚刚流进下水道的水,倒流了回来。白色毛发掺杂其中,逐渐溢出了水池,王小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一切的一切被墙头上的白猫尽收眼底,它从墙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向了那几根白色毛发,舔了舔。走出大门。此时呆若木鸡的王小,也跟了出去,动作是那么的生硬。

遛弯回来的姥姥,看到了王小的背影,大声叫了俩句,不见王小回头,便没有再叫,心想这孩子一去玩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旧庙依然坐落在那,奇怪的是那把链锁不翼而飞。白猫跃进了停尸间,后面的王小也跟了进来。只见白猫冲着王小。“喵”的一声。似乎下达着指令。王小便****着双手抛着坑坑洼洼的土地。

几个钟头过去了,热乎的午饭,早已凉了许久。姥姥拨打着王小的电话,那边传来了炫铃“喵~喵~喵····”姥姥惊了一下。但还是耐心等到了程序般的录音“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鲜血已经从指尖溢出,蔓延了整个手臂,滴答滴答地滴到露头的棺材上。王小身体突然掘了过去

午饭加热成了晚饭,王小还没有回来,这可急坏了姥姥。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去,回应的还是那刺耳的炫铃喵喵喵···按耐不住的姥姥,拿着电棒找了俩三个人顺着早上王小走的方向寻找着。

沿着石板路叫着王小的名字,每次叫出名字,都是一种期待。而他们的声音从未穿过寂静的夜。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逐渐小了。几个人无奈的看着对方,看到了担心,焦躁,疲惫。姥姥也觉得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把希望寄托到了白天。

在返回的路上,要经过那座庙,其中一人拿着电棒照了一下门口,发现那道紧锁的门,竟然开了。心中一震,说了出来,几个人睽睽对视看着王小的姥姥。姥姥点着头,走向了那敞开的停尸间。

王小渐凉的身体,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马上被送进了医院。

姥姥握着王小的手,嘴头上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眼泪不主的流了下来,医生见此,安慰着姥姥,说王小只不过受到了惊吓,暂时精神有些恍惚,过俩天便自然的清醒。

在找到王小的第二天,村委员会便派人把那棺材挖了出来,原来是好几年前,突然消失不见的棺材,后来好好安葬了。棺材的主人是在村口那个拄着拐棍遥望的老人。他在望着什么不得而知,或许只有那只白猫听过他的倾诉。

关于村民的疑问,为什么消失的棺材会出现停尸间的地下,有些人解答的相当科学,比较在理,因为那几天连夜暴雨,停尸间的板砖早已松散,棺材自然下沉····

苏醒的王小,神智恢复的很好,想起了那只白猫,在小时候见过,跟随着那位老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一系列的事件会围绕着他来进行。答案在他姥姥心中,因为在那位老人去世之后,剩下了孤苦伶仃的白猫,一次白猫偷吃了姥姥家的肉,被一棍打死。

王小出院之后,同姥姥一起拜祭了那位老人,还有那只猫。

祭拜过程中,山间传来了尖叫声“瞄,瞄,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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