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明国公府。
“老爷,小的有重要的事情跟您禀报。”明庆福匆忙赶到明赤炎的书房。
“说吧。”明赤炎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桌前的书。
“这……老爷。”明庆福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为难的说道。
“别吞吞吐吐的,有事说事!”明赤炎不耐烦道。
明庆福立刻跑到门前,探着脑袋向门外看了看,关上了门。
“你这是?”明赤炎看着明庆福神神秘秘的样子很是无语。
“老爷啊,庆福有件重要的事一定要禀告给您啊。”明庆福朝着明赤炎做了个揖。
“小的听小西那个小贱蹄子说……二小姐还活着。”说到后面明庆福的声音只有猫大的声了。
“你胡说!怎么可能!”明赤炎震惊得拍桌而起。
“这,这可不是小的说的啊!”明庆福被吓得一哆嗦,立马给跪在了地上。
“是小西说的,今早您……”明庆福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明赤炎听。
“嗯……”明赤炎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在书桌前踱着步。
“老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明赤炎跪着“走”到明赤炎的跟前,“老爷昨天晚上您也只是请了郎中为二小姐探了脉……”却没有仔细检查,后面这句话明庆福可不敢说出来了。
如果说出来了,那不就是在说老爷对二小姐并不上心吗?这不是打老爷的脸吗?他明庆福可没这胆子!
明庆福可是在这明国公府摸爬滚打了十年,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老爷,不如……”明庆福盯着明赤炎的背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嗯,你去把小西找到关进柴房,不许她瞎嚷嚷。”明赤炎转过身体对着明庆福说道,“还有,等会晚点的时候你亲自去二小姐的棺椁那里去看看。”
“这……小的定不会辜负国公所托。”明庆福起身退出了书房。
明庆福匆忙来到下人房,环视一周终于找到自己的小徒儿富贵。
明庆福拉了他一个小徒弟富贵一起去办事,富贵是个聪明又机灵的,明庆福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来,倒是把这小徒弟富贵当成了自己的干儿子。
“干爹,您找我有何事啊。”富贵“嘿嘿”的傻笑着,搓着一双粗糙又黑的手,俨然一个混混样。
“是这样的……”明庆福压低了声音给富贵细说了将要干的这件“大事”。
……
大堂。
阴暗的灵堂周围只有两盏灯,穿堂而过的的阴风也吹得堂内的的白绸“呼哧”””,“呼哧”的。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这个季节该有的猫叫声,凄厉而突兀,灵堂笼上了一层怪异的气氛。
明晴羽的棺椁前。
小西正穿着白麻衣,垂着潦草包扎着伤口的脑袋,默不作声地跪在地上。
突然本不明亮的内堂闪过两个人影,一只粗糙又黑的手捂住了小西的嘴,小西还来不及挣扎,另一只手一个掌风劈下,小西已经不省人事了。
“师傅,快点!”富贵朝着门前正拿着麻袋的明庆福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你这兔崽子不错嘛,从哪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办事也利索!”明庆福咧着一口黄牙,手头的麻绳也灵活地套上了小西的手脚。
“嘿嘿……”富贵又恢复了之前的憨厚样,傻呼呼的挠着脑袋。
一切完成后,小西被装进了麻袋。
“来,儿子!你扛上!”明庆福将装着小西的口袋甩上了富贵的肩上。自己径直走到了前面。
明国公府的柴房在大厨房的后面,所以要穿过大小三个回廊才能顺利到达。
“哟,这不是明管家吗?这么晚还在忙呢!”厨房的刘妈才向汀兰苑的苏美凤送了宵夜。
明庆福高出刘妈半个身子,刘妈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明庆福身后的富贵。
“嗯……”明庆福也端出一副“大爷”样,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两只手负在身后,一声不吭朝身后的富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刘妈。
刘妈也端着盘子让出了道,踮着脚好奇的打探了一下富贵背上那个鼓鼓胀胀的麻袋。
待明庆福和富贵走远了。
“哼!什么东西!摆那脸色作甚?以为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就是主子了吗?狗就是狗!趾高气扬给谁看!”刘妈吐了一口涂抹在地上,“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