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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慰的困境(1)

最善良最内向的“罪行”

人体中性敏感部位都是皮肤与黏膜的结合处:男性是冠状沟,因为龟头是特殊黏膜,阴茎包皮是皮肤。冠状沟是皮肤与黏膜的结合部。女性也一样。阴蒂包皮是皮肤,阴蒂头是黏膜,所以那最敏感。乳头也是一样的原理。

对自慰的道德判断来自两种价值观,一种是古典文化的(宗教的),一种是现代性的。两种认识截然相反。古典认识认为自慰是严重有害的,现代认识认为自慰和健康没有关系。其实这两种认识都是极端的。

自慰如果像梦遗一样是在激素控制下的完全自动行为的话,则是有益无害的,但是如果自慰成为一种心瘾和取乐的方式,则是非常有害的。

食欲无法通过想象满足,性欲却可以。食欲更多是生理上发动的,而性欲则要复杂多了,心理成分大大增加。

吃是进,性是出。所以性能够虚拟,虚拟的性行为,就是自慰。几乎每个已经成年的人都自慰过,无论年纪大小婚姻状况或社会地位。

自慰既是一种激素催动,也可以变成一种心理催动。

在马晓年的一篇文章里,他写到了一个极端的例子,他认为某位著名女作家死于自慰时的意外。所谓“自慰性窒息”,就是在自慰时勒颈,用一根又长又软的绳索、长袜等物缢勒颈部,打个活结或滑结,解脱起来应该很方便;也有少数人喜欢在自慰时把一个塑料口袋套在头上,造成一定的缺氧状态和碱中毒,从而产生精神兴奋感和欣快感,增强性欲的感觉,达到更大满足。这种行为十分危险,在实施过程中必须掌握得很好,把窒息控制在一定程度,也即半窒息,也就是说一个人应该在知觉丧失之前达到性高潮。如果一个人的知觉丧失在前,氧的缺乏就会在知觉丧失之后继续下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自慰性窒息的危险就增加了。一种可能的自动补救办法是把绳索穿到墙上或天花板上的环里,用手拉住其末端。在即将失去知觉时,便会自动把绳索松开。在事故现场人们的确可以见到一些预先设置的自救装置,可问题在于这种装置如果没有发挥作用,就会发生悲剧。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但反复这样做,也会造成大脑损伤。这是确切的在死亡边缘寻欢的例子,越是缺氧,就越会体验更强烈的性快感,也就是死亡的快感。据一些神经生理学家推测,欣快感是大脑细胞死亡时发生谷氨酸连锁的一个副作用,也有人分析欣快感的出现与内啡肽的释放有关。

在二十一世纪,对自慰可能引起一系列生理、道德、精神危机的警告已日趋淡化,但在一些医学教科书中却并没有消失。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的童子军手册中才停止自慰有害的宣传。

这种行为往往伴随着自我压抑。如果在相当长的时间中频繁自慰,那么就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是得到了确切的证据的。

长期和频繁的自慰会导致人体气血的下降。所谓的气血,就是人体整体的自我调节和免疫功能的总称。人体内的智能是和人体的血气水平息息相关的。气血不好的人,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脸色不好,情绪容易走极端,容易偏激,发怒。这与其说是一种所谓的“性格”,还不如说是人体内在状况的外在表现。所谓内在不和,外在很难达到和的状态。内外是互相影响着,联系着的。

一个错误的现代认识

有一部分人,其中还包括一些医务人员,认为自慰并不会造成什么身体上的伤害。我就曾经亲耳听到一位资深的西医这样说:“那玩意流出来就流出来了,没有什么,就是一些水分和一些蛋白而已……”当然,偶尔那么一次两次,并不会怎么样,我们的生命并不是脆弱到碰不得也弄不得的。但是一旦成为一个顽固习惯,成为一种排遣孤独感和压抑感的顽固习惯,甚至上升为一种难以控制的自我“娱乐手段”,一种难以戒除的很深的瘾的话,那问题就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了。

如果频繁自慰,自慰上瘾,就会造成“国库”的亏空,身体素质的下降,免疫能力就会出问题。有一些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免疫能力出问题,大的问题就会接踵而至,疾病就会找上门来。我们身体的国家如果常年支出很大,尤其是花费在娱乐上的支出很大的话,那么一旦战争打起来,就会吃败仗。也就是免疫能力不足以抵御外来入侵(病毒感染)和平息内部叛乱(比如癌症)了。中国史上甲午海战的惨败就是慈禧挪用了军费和官僚集体的腐败造成的。

这样一说,大家可能会觉得自慰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其实并非如此,可怕的是那些极端的和严重成瘾的方式。当激素和精子积累到一定程度,又没有宣泄的实际途径的时候,自慰是有益的。这时候的自慰可以疏通淤积,化育身形。

我在前面已经说了,其实每个人几乎都有自慰过的,并不可怕,只要知道节制,不要乱鬼交就可以了,当然如果能彻底断除心瘾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行,只要适度收一收,也可以了。不必紧张,也不必有太多道德愧疚感。一般的人都是面临着这些问题的。

当我们越是更深入地了解自己,我们就越能够彼此理解。我们一群凡人,都是不纯粹的人,不高尚的人,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尽管我们可能是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

对2008年让很多人和很多媒体兴奋起来的香港明星“艳照门”事件,如果我们仔细想想,除了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我们谁又是纯洁的呢?我们谁没有犯过傻?谁没有胡来过?谁不是肩膀扛着一顶脑袋,两条腿支起一挂肚子呢?

大家心照,就没有什么了。

这样一想,就觉得人很坏,不止是人很坏,而是“我很坏”啊。

自慰的度是个难题

自慰行为在一些动物身上也明显存在。我以前养过狗,知道狗有自慰行为。

自慰在男女不同年龄都有。按照现代社会法则,人从性成熟到能够合法满足性要求——结婚,一般要等待7到10年。这期间的青少年往往是在学校里面度过,他们正处在青春勃发时期,爱欲需求很高。这种压抑一定会寻求某些出路的。

百度词条说:

自慰不会传染任何性病,也不会涉及他人,或卷入感情纠葛,也不会导致性攻击甚至性犯罪的发生。所以是一种合理的释放性欲的方式,同时也能够避免一部分因性问题而引起的道德问题和社会问题。早在1931年,有位叫周调阳的心理学家,对北平(1949年以后改名为北京)几所大学的男学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发现自慰是青年学生极常见的性活动,353位学生中,301位曾有自慰,占86%。周先生还推论,14%自述从无自慰者,他们的回答还不一定靠得住,或许怕难为情,或怕失面子或其他原因,而不敢或不肯回答有自慰行为。但是,即使86%这样的数字,也已说明有自慰者是绝大多数。国内一组资料提示,开始自慰的年龄多在12~16岁,平均年龄14岁,与开始有遗精的年龄吻合。因为自慰如同吃饭一样,是很正常的事情。从来也没有人说自己的吃饭史有多久,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自慰史之说。显然,说什么染上自慰的恶习,也是一种错误的说法。……类似某些宗教对自慰的偏见,中国古代对于自慰的偏见在当代中国仍然根深蒂固,很多人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大都不愿意公开承认和谈论这种性行为……自慰本身是无害的。也不会造成疾病。很多人生病,是自己没有注意个人卫生而得,却推卸给自慰。

词条的编辑者对长期和频繁的自慰缺乏认识,简单地站在西方现代医学的观点来看自慰,实际上是非常错误的。与古老的认知相比较,现代知识同样是有自身的历史局限的,有些方面不仅不是一种进步,反而是一种倒退和无知。比如过分的人类中心主义、社会达尔文思想、机械化生命观、无休止的对自然掠夺的现代发展观等等。对某些现代性无知,我们越来越有一种比较清醒的认识了。

自慰,尤其是长期和频繁的自慰对自身健康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就像现代化的代价(对自然生态的破坏,对人的完整性的撕裂)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样。

2009年10月28日新华网报道:

10月28日是男性健康日,中国性学会日前发布的“九次男性健康普查”结果显示:前列腺疾病、泌尿感染、性功能障碍已成为当前危害男性健康的三大高发病。在近几年的普查中,专家发现了一个突出的现象,成年男子、青少年频繁自慰导致男科疾病不断上升。频繁自慰导致男科疾病的上升,是近几年普查中的突出现象。频繁自慰导致的男科疾病患者越来越多。中国性学会的普查数据显示,20%的前列腺炎,13%的性功能障碍、不育,28%的泌尿生殖感染都是由自慰引起的。由于越来越多的成年人和青少年沉迷色情、淫秽杂志、网络图片及视频,导致频繁、重度的自慰现象。频繁的自慰可造成前列腺反复充血,从而引发前列腺炎。自慰对于青少年,可能暂时不会引起前列腺炎,但由于前列腺的长期、反复充血,为成年后前列腺发病埋下了隐患。频繁、重度自慰的危害远不止于此,自慰对生理和心理等各方面,都会产生不良影响。由于频繁自慰而产生的不正常的心理状态和反复的性刺激对性功能的影响较为显著,导致成年男性出现勃起功能障碍,即ED,严重的还可能影响生育。

关于自慰向来就是有两种医学观点,一种来自西医,一种来自中医,两种看法完全相反。两种观点来自两种文化背景,一种是传统性的文化,一种是现代性的文化。

我个人部分赞同中医的观点,因为青春时代的病态自慰,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健康问题。1996年左右,我开始接触传统养生法。按照中国体育出版社的一本50年代出版的《气功精选》上的方法进行锻炼和治病,并戒除了自慰瘾,后来又遇到我的道家师父,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传统文化的“补课”,身体才慢慢好转起来。

自慰的问题好像是被捏住出口的饱胀气球。

有一个叫皮克马利翁的塞浦路斯王子,他爱上一个美女雕像,成天围着这个雕塑美女转悠,在她面前祈祷,发展到后来甚至立志要娶雕像为妻子,若干年如一日,始终不改。那美女雕像感动于他的诚挚,真的就变一个大活人,最后嫁给了他。

在中国也有这类事儿。《闻奇录》说唐朝进士赵颜就娶了个画中人。这种故事都是写意性的,大概是讲心能造像,像可成真,只是这个“真”绝对不是故事中所讲那样能成为实存。不过一个人的念力确实会对现实发生作用。一个人的样子会随着他的心念而改变也是千真万确。

在压抑的国度里,人的想象会异常活跃和丰富。咱们中国几百年“男女不同席、男女不同学、男女不同语”,不但没有压制和隔离住关于性的想象,反而会让想象更加来劲。

正常的路走不通,咱们就偷偷地来。眼睛瞟来瞟去,都围着男女情爱那点事儿。

望望月亮啊,埋埋花瓣啊,绣个荷包啊,画个美人儿啊什么的。睹物思性,照样带来想象的快感,时间一长,倒不是美人帅哥真的能从天而降,而是生命的性向发生了变化。

阿Q因此能推论出“反正尼姑一定与和尚有染”。所谓“正统的男女”,大约是一看到男女在一起,便立即会想到不可告人的勾当的了。“脸贴脸,肚贴肚,半个小时走半步,男人跳得撑破裤,女人跳得不回家住。”这是几十年前反对交谊舞的群众创作的民谣,倍有意思。

易中天说:“‘性’在中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其敏感的程度,已达到‘谈性色变’的地步。然而‘性’又是一个客观事实,并不是因为压抑或回避就不复存在,既然人们不能公开地、客观地、科学地、坦然地谈‘性’,那么,被压抑的性冲动、性需求、性欲望、性意识,便只好曲折地通过其它方式表现出来。”

事就是这样,越是神秘兮兮,扭扭捏捏,就越是浮想联翩,最后神经兮兮。或有一种“格外严肃”的,脸板得不能再板;或有高度警觉,弦绷得不能再紧;或有神色怪异,嘴角挂着阴笑;或有鬼鬼祟祟,眼底放光。“吻的是孩子,想的是孩子他娘。”就这,怎么能不变态呢?

现在的世道就不一样了,电视和网络上到处都是美女,前一阵看了一个人的画展,画的全是美女,可美了。只是模样有一点相似,都是那脸,都是那身段。

我看现在性倒是解放了,可是坦然的爱却被这些过于流行的“性福”给弄没了,压抑的是爱,而早就不是性了。

有一位行人丢了钥匙,在路灯下苦苦寻找。警察问他在哪里丢的钥匙,行人说:“是在树下丢的,但这里光线好,所以我就在这里找。”

焦虑,体力透支和战争

很多情况会诱发性欲亢奋,引起自慰发生。比如体力的透支、心理的焦虑、看见了色情的图片、见到了美人等等。

为什么劳累的时候会诱发性欲呢?我现在还搞不清楚太具体的机理,但是这的确是一个真实的现象。就像醉酒也会引发纵欲。欲生欲死,欲死欲生。

焦虑会增强性欲望。工作压力或生活中出现某些重要拐点的焦虑会诱发性欲增强。

战争,也会加强性渴望。这样,战争时期孩子的出生率会大幅度提高。

显然,在战争时期,军人会用性行为来缓解压力和焦虑,这也是战争时期强奸事件高频率发生的诱因。

人类如此,动物同样——母螳螂吃公螳螂时,公螳螂的性欲达到最大,他会在死前将生殖器官完全留在母螳螂身上。

有一种蜘蛛也是如此,母蜘蛛将吸管插入公蜘蛛的大脑,这时公蜘蛛的交配器官抽动速度更快,运输更多的精子进入母蜘蛛体内。

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在战争期间,生男孩的比率更大。

这就是冥冥之中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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