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闭了眼睛,再睁眼却发现自己仍站在小溪边,背着从寺庙里拿出来的行装,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以为那是一个梦,却明显感受到了来自手腕异样的感觉,那个银镯。
我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走了半天,到了一个较繁华的城镇上。虽说我过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很少出门,但好歹书看过不少,为何从未了解过这个城市的存在呢?
向上提了提行囊,我踏足进入城门。
似乎正好赶上集市,到处都是叫卖声,我向里边走时,还有不少小摊贩拦着我:“姑娘,上好的胭脂,来试试吧!”“姑娘,新鲜的桂花糕,尝一尝吧?”
我并没有搭理,绝非冷漠,而是觉得这些人总给我有些异样的感觉,倒是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总之很不舒服。
奇怪的还有,这座城市似乎还有外城和内城之分,因为集市走到底时出现了另一扇城门,不同的是,这扇城门紧闭。
我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城门给砸了看看,正好看到挨着门有一间客栈,想着打听些消息,加之天快黑了,我走了进去。
“姑娘,住店?”一个老婆婆迎上来,我点点头,跟着她上楼。
“婆婆,外面那门是怎么回事?”我也是随口打听,她却变了脸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打开一扇房门就转身下了楼。
什么嘛,我也不过是问一扇大白天紧闭的城门,就这么不受待见么?我关上房门,心中咒骂了几句。
夜幕降临。
外面喧闹的集市几乎是一瞬间没了声音,紧接着,所有房子大门紧闭,街上一片昏暗。只有这家客栈亮着烛火。
我还趴在窗边往外张望,房门被轻轻叩了两下。
“谁?”
“姑娘,我来给你提个醒。”原来是那个古怪的老婆婆,想来不是什么坏人,我便让她进来。
“婆婆请讲。”
她将窗户关起来,顺手把烛台上即将燃尽的蜡烛拿开,换上一根长的。
“以后,夜间不要开窗,不要吹灭蜡烛。”
“好的。”
突然,外面传来门被缓缓打开的声音,宛如笨的铜门被费劲推开,我很好奇地想开窗看看,又想起刚才的话来,于是转头朝她看了眼。
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之色,看来这声音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么。
“他们来了。”
“谁,谁来了?”
“他们。”
我简直抓狂,这半吊子一般的话语说没说简直一个样,亏她说得出口。
我来不及多问,又听到楼下有人走动的声音,很齐,很统一,似是军队行进一般,可是又有点不对,因为脚步声听起来很是拖沓,一脚下去过两秒才等到另一脚下去。
我惊讶到了极点,管她说了什么呢,直接推开窗户一探究竟。
底下那一群黑压压的人,也看不清楚张什么模样,总之走路东一歪西一斜的,源源不断地从原本闭上的门里面走出来。
听到我开窗的声音,他们齐刷刷地抬头,借着屋子里的烛光,我看清了他们的长相,青面獠牙,眼神空洞,看来是一群行尸走肉。
没想到的是,走路都困难的獠人上行速度并不慢,他们长长的爪子勾着墙,我走神几秒已经有几只趴在窗口与我面对面。
婆婆啪的一下拍上了窗户,只听窗外有爪子挠墙的声音,听着极为难受。
“快,换一间住!”她一边赶我一边往窗口点蜡烛,看来蜡烛可以防这些獠人。
我想着如此也不是什么办法,就又推开窗户,冲着上来的几只施了几招幻术,他们便脱手摔下楼去。
暂时没有危险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