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上午,她准备回房睡觉去,人真是臃肿的难受,进了房,想拿条毯子,她经常用的毯子,却不见在原处,柜子抽屉的找了好多遍都不见影子,“难道被偷了!”被“鬼”给偷了?
房间很大,有几扇门,她一间间的打开,都未见其“鬼”,她心下一个振作,喊道:“快出来,不要躲了,我认得你。”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躲哪里,还不快出来。”
仍旧无声。
“如果你出来了,我给你我最喜爱的被单……”
“好啊。”
倏地,头上的水晶大吊灯晃了几晃,一道白影,就见她面前站着一个人,是人吗?是男人?是女人?还是人妖,或者人妖他妈?
“被单呢?”
梁苡然识得这个声音,是北门那个奇怪的人,只见一袭长发到腰,皮肤白皙,狭长的眼睛里有一双灵动的眼珠,一眨似乎有一朵金光,嘴唇微微翘起,红润的犹如刚开的玫瑰,最美犹如雕刻出来的鼻子,神乎的很是挺拔,但看身材很是高挑修长,竟然还有喉结,在颈部一缩一进的,那么,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好似上次听说此人下面是“凸的”,应该是男人,那么为何比起蒋今偌还像女人?
“被单呢?”声音好悦耳啊。
梁苡然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粉红色的被单,给他道:“拿去。”
“不好看,不要。”
梁苡然重新取了一条,绿色叶子状的,“不好看,不要。”又换了多条,其实是梁苡然故意的,故意取一些老旧样式难堪的被单,其实她知道此人的喜好,不就是偏向可爱的,最好蕾丝花边的那种。
梁苡然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能多留他几刻,好问些问题,随即拿了一条格子状的被单,问道:“你怎么从北门出来了?”
“拿点东西嘛。”
“你一直进来拿吗?还是偷?”
“偷?”好似不乐意她这样说,“被你这样说,我倒好想偷个人。”上下打量了梁苡然一番,“咦,我觉得你面熟。”
“我是上一次送快递的。”她不想隐埋。
“送到了没有?”
“没有,你的地址不对!”梁苡然说道。
此人美丽的唇角一笑,一头长而飘逸的长发撩动了一下,“真没想到你还没死。”
死?难道谁送此邮件谁死吗?不禁心里一阵狂动,“你派人杀我?”
“我喜欢你,我不杀你。”声音迷醉而撩人。
梁苡然觉得此人好怪异,为何会住在蒋家北门,“你到底是什么人?”
忽而房门一声咔哒,有人进了来,听脚步声应该是蒋今佑,但见她面前的怪人一个转身忽而不见了,好快的速度,惊得她目瞪口呆。
蒋今佑进了来,一声酒气,也没有问好她,只是倒头就睡。梁苡然来到他身旁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香,便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关上门,离了去。
路上,她经过蓝暮清的房间,听到蓝暮清在哭,推门进去,看到蓝暮清躺在地上,手里捏着相片。
由于她的进来,蓝暮清擦了擦眼泪,忽而笑了,“我只是有些感动,倒不是伤心。”
她确实看不到蓝暮清脸上有悲伤,倒是种痛快,“蒋夫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女人。”瞥了一眼她急忙放好的照片,上头的女孩确实有几份与她相似,但不是她。
“苡然,你有事吗?”
如此之问,是故意在她路过的时候哭给她听的吗,好引她进来?
“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闷的慌,蒋夫人做贵夫人久了很是习惯,我倒有些不习惯。”
“久了便习惯了,男人们在外打拼,我们只要守住家里就好……”蓝暮清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梁苡然见状便问:“蒋夫人有什么话吗?”
蓝暮清忽而附身过来,在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今佑的亲生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其实……其实……”她竖耳倾听,但蓝暮清却没有讲下去。
显然是吊她胃口,然后如果她想知道的话,就要听命与她,这个阴谋她可不会着道。
“蒋夫人不愿意说那也就罢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
蓝暮清被她这样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很是哑然。
“我还有事情,”便起身离开。一路上左思右想,真是烦透了心,便去了蒋今佑经常去的葡萄园,秋季正好是收成季节,她采摘了几簇,剥了皮,放进嘴里,真是甜到心里。
“好吃吗?”抬眼一望,是蒋今佑,他什么时候醒的?
梁苡然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免陌生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爽朗一笑,“都说孕妇脾气大,果不其然。”
她扔下葡萄,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拉进他的怀里,“生气吗?”
闻了闻他的肩头,确实有女人香,铁定是陈夙林的,不免扯开他的怀抱,道:“我生什么气?反正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总归要完蛋。”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前几天,我去了公司,你不要告诉我你很清白,我亲眼看到了。”
“你去了公司?”
“是的!”她大叫,“不然你以为你办公桌上的文件是谁整理的?”
怪不得前台小姐想跟他禀报些什么,只是他没空理睬,也由于奇怪的表扬了一番他的秘书,竟他的秘书却不知道在“表扬”她什么,问:“总经理我有做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