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有鬼啊……”
梁苡然不解,问向一旁正在找东西的家仆,道:“夫人,她怎么了?”
家仆答:“梁小姐没在蒋家住过,也许不知道,多少年了蒋夫人老是会缺东缺西,有些首饰、衣裳、摆设等都会不翼而飞,”梁苡然觉得很是胡说,但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蓝暮清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次夫人说她看见有鬼来偷东西。”
“有鬼偷东西?”这鬼也要阳间物品做什么?鬼不都是用“烧”的吗?
家仆继续道:“夫人说刚刚在楼台的壁橱后面看到探出一个头,头发甚是长,手里拿着一条夫人刚买的围巾。”
梁苡然向壁橱走去,围绕着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直到她向壁橱后面想看去,蓝暮清惊呼了,“不要看,不要看,你会看到的。”
“不会的,夫人,你大概没有休息好,”像一旁的家仆道:“带夫人休息去吧。”
见家仆和蓝暮清离开,她推开壁橱,倒也很是好奇,想看看壁橱之鬼,只是推开只扑面而来一阵灰尘,什么都没有,想然是蓝暮清眼花了,或者这几天太过胆战心惊。
刚想抽身离去,忽见地上留下一块布条,白色的,有着花纹,还刺着蕾丝,似乎还带着淡淡香味,凭她的嗅觉,已闻出是名牌香水的味道。
她脑子里交错着想着,觉得此块布条很是眼熟,想着想着,突然蹦出“萝莉”俩个字,是了,定是北门里那个用“凸的、扁的”来区分性别的奇怪之人。
她很想将北门里发生的事情告诉蒋今佑,但回头走了三步,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更何况连她自己都还有点不相信。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心里嘀咕着,到了书房不见蒋中扬,听得家仆告知是去午睡了,便回到了原先的院子,却不见蒋今佑,看来去了屋里休息了。
可是回到他们的房间,也不见他的影子,难道去了公司?听说最近公司出了大麻烦,想然定是去了公司了,因此她也便不再找下去,也没有打他电话。因为她觉得累了,话说怀孕的身子很容易倦怠,真是刚碰到枕头就睡到了日落。
等将今佑回来她也在睡觉,因为已经半夜一点,看着娇妻睡得熟,他却没有半点睡意,来到阳台,看着晓月,抽着烟,满脸的惆怅。
梁苡然睡梦中闻得一身酒气,便也醒了来,看到蒋今佑落寞的身影,很是心痛,便一把抱住他,靠在他背上,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你怎么醒了?”他扔掉香烟,怕烟味刺激了宝宝。
梁苡然温道:“我一直在等你。”
他调转过身子,道:“苡然,你会离开我吗?”
她眉头一个打结,“我什么要离开你?”
“问问,只是问问,”他又想点烟,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肚皮,将烟捏碎于手掌心。她觉得他有些古怪,想问还是没有问出来,眼睛一抬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些什么,不料,就这样一瞥,远见他们房间阳台平行的广场上,那个喷水池旁,有一个白影,衬托着秋季的圆亮月光像在翩翩起舞。
“怎么了?”蒋今佑见梁苡然远目眺望,且很是惊讶。
梁苡然手指一点,要他看去,“看,那儿,你看到了什么?”
蒋今佑一眯眼,霎时傻眼,“是……是谁?那么晚?好奇怪!”
他们俩人对望一眼,决定去看个明白,一路上路灯很是飘渺,似乎白天的蒋家大院与夜晚很是天壤之别。
但他们来到广场的喷水池旁,却不见了人影,只听得水声哗哗哗,梁苡然心里一思索,往喷水池里一望,果真,水里有人。喷水池很大,夜晚是不工作的,但池子里的水是盛满的,很是清澈,还有几条锦鲤鱼在里面游着。
“在洗澡吗?”蒋今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嗯,你认得吗。”
蒋今佑回想蒋家是否有夜晚梦游习惯的家仆和管理人员,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答道:“不识得,不知道是谁。”
梁苡然脱掉鞋子,拎起睡裙,蒋今佑见状忙阻止,“夜晚水凉,我来。”便翘起裤管,纵然脚上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踏进水里,来到那个还在开心的洗澡的人,是背对着他们,他想喊却怕一喊前面的人儿忽然消失。
梁苡然隐约见得洗澡的人儿有着一袭长发,皮肤很白,会不会就是蓝暮清所说的“鬼”,那个偷东西的“鬼”呢?
喷水池太大,连接着假山,她不能绕到前头,只找了个最近的位置,眼见蒋今佑要轻碰道此人的身子时,忽见一道水光大起,犹如一道小瀑布,唰得一下淋了蒋今佑一身。如此突如其来,很是惊心,因此蒋今佑眯起眼,在眯眼一瞬间,却见此人不翼而飞了。
回头看向梁苡然,梁苡然双手一摊,表示她也没有看清楚。
发生这件事情以后,梁苡然便将在北门发生的一切事情告知了蒋今佑,他听得二愣三傻,随即笑了很久,想是梁苡然借用那晚上的事,自己编了一个故事而已。
要不是朵码可现在面临产品销售记录不甚好,又新产品无法推出,搞得蒋今佑焦头烂额,她铁定要让他去北门走一趟。
这几日,她在蒋家日子倒也过得舒坦,母凭子贵,在豪门很是有用。蒋中扬给了她不少金卡,以及给她配了一辆高级轿车,免得她闷了,好叫司机开出去吹吹风。蓝暮清因有把柄在她手里,对她更是呵护有加,为她买新衣,带她去一些宴会参加所谓的高级名媛活动,晚上特地还做夜宵给她吃。每次夜宵都不同,味道也甚佳,总觉得蓝暮清做得汤羹让她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好奇妙,却也猜不透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