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个个的唱着各个明星大腕的名号,前进的红毯上千姿百态,激荡一片。
可是当梁苡然走至红毯当中,主持人乱了神,此女乃是哪一个明星?唱不出名号,翻不到名字,着实捏了一把汗。
但她的风姿却惹来了记者以及露天在外的粉丝们的追捧,一个眼尖的群众,忽而喊起,“这不是梁苡然嘛。”原来她已经小有名气!
她转身学着范爷的气场回之一笑,扭动身姿,倒是派头很足。
“梁苡然……”
叫声一大片,轰动全场,主持人见状也随即令清起来,敞开喉咙道:“有请我们的梁苡然小姐,她可是我们新时代女性的风向标,从一介普通女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名媛贵人,其做事风格积极向上,无不是我们追捧的贫民‘公主’啊!”
梁苡然还好觉得耳朵有些瘙痒,没有听清那刚才几句,否则她隔夜饭也吐。
只是在人堆的某处,一位黄色T恤的女子一脸悲戚,喊着:“那衣服是我的,我的,我是梦心啊!”只是无人听得到。
“请梁小姐上台,做采访!”
梁苡然挥舞裙摆,眼光一瞥,登台总览全场。
只是手握的话筒有些抖动,却也是一句不吭。
主持人急了,便为了气氛,问道:“梁小姐,今夜果真美艳动人,可有什么速成秘诀吗?”
梁苡然睫毛一眨,道:“没有,衣服是捡的。”
围观的群众和记者都笑了,连吉祥物小鸭子也笑了。
“梁小姐真是爱开玩笑,如此发型和妆容真是点到为止,出污泥而不染的风格,好清爽……”
“发型是发型师故意弄坏的,妆容你没看清楚,等于没化吗?”梁苡然眨巴一下眼道。
主持人讶异,随即又专业的笑道:“好冷的幽默啊,如此生活态度果真可以放松人的神经,梁小姐,今晚的金鸭奖你会有幸得到吗?”
梁苡然想抱腹大笑,但还是平静下来,正色道:“我不是来拿奖的,我是来澄清一件事的。”
更是激起了整个典礼的高端,众人倒也想听听这个民众的“公主”要澄清些什么。但低下有人期盼也有人愁,便是已经走过红毯的艾如,在休息大厅里看着外头红毯的报道心里一片激搅,“这个梁苡然怎么也来走红地毯了?”心里疑惑四起,倒也很是怕些什么。
蒋今佑在街边的咖啡厅喝茶,要不是接见父亲的至交好友李伯父,约好在此家咖啡馆见面,平常可不来这儿,简直浪费时间和情调,他可不要这种“寒酸”的情调,最近已经够“酸”的了。喝了一口不放糖的咖啡,却还是没有他心里的苦,使得香味四溢的咖啡很是无味。
有四天没有见到梁苡然,她去了哪里?他从未如此想念一个人,确实,她有什么脸面见他?想必正和蒋今偌快活着吧?
手握的杯子也越加紧,好似要捏碎般,最后呼出一口气,杯子抖了抖,溅出几滴咖啡,落在桌面上。
他凝视着桌面上圆鼓鼓的咖啡色水珠,有种想将悲愤化作一滴水珠,然后抹布一抹,毫无痕迹的,一点也没有了。
只是人生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心也没有那么简单拭去悲哀。他失恋了吗?建议看看失恋33天,胡扯!他几岁人了,这等打击都受不了还是一个大男人吗?还是蒋家的战马吗?还是朵码可的总经理吗?他无限度的麻痹自己,希望将内心的伤痛简化到最小,可惜啊,感情的事不是电脑屏幕上的红色大叉,也没有最小化,关不掉,缩不小。
看了看表,又朝门口周围看了看,并不见李伯父的身影,便也只好等,毕竟父亲千叮嘱万嘱咐的要他接到。
视线也就有些漫无目的,慢条斯理的换了个姿势,将头朝着咖啡馆对面的商场的大屏幕看去,先是不进脑子的一瞥,却在一个回神,放回视线,睁得大大的看着屏幕,似乎离开桌子,移步到靠窗的座位,很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有一面墙那么大的电视屏幕里,里头晃动的人脸,让他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苡然?”
只见典礼现场,梁苡然手握的话筒,微微一提,展露笑脸,道:“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向全世界告知,我是清白的。”一句比一句响,神情也很是威武。
听得见的人都震惊了,恍如夏天里下着飞雪,有人吟唱着《窦娥冤》,真是悲从中来,喜从心中去啊!
“梁小姐,有什么冤屈吗?”主持人眼皮一抖动,很是不解。
梁苡然一鼓作气,用着还珠格格紫薇的口气大方的回道:“沿路风景太美,忘乎所以,岂不知,荆棘遍地伸展,当我的手还可以触及你的手把你从荆棘的深渊里拉起来时,是谁先放的手?我的一边,你的一边,那一头才是深渊?”有人递上来一叠餐巾纸,有着淡淡苹果香,真香,什么牌子的?
“而你觉得我的那一边是草青溪流,而我觉得你的那一边是鸟语花香,其实,是荆棘蒙蔽了我们的眼,使得我们无时无刻猜测疑惑着对方,那何不去,劈开荆棘,看得清楚,到底我们彼此都处于什么境地?”
低下的人,无不点头示意,好似说得是每个人的心里话。“总想对你表白我的心情是多么豪迈,总想对你倾诉我对生活是多么热爱……”拿起镰刀、斧头,去砍生命中的荆棘吧,不要怕,相信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永远还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