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苡然内心一阵低吼,手握拳头猛敲一下桌面,“哐。”幻境犹如玻璃碎裂消失了!而此刻真实的眼前,让她傻了,只见蒋今佑与王子男手握喉颈,面色痛苦,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痛苦使得他们俩个七尺男儿如此悲哀?
她耻笑了一下,确实,他们不是猫,窗台上也没那只小母猫,事实是,他们被鱼刺给卡住了喉咙,梁苡然可怜的瞧了空空如也的盘子,可见他们吞下了多少鱼刺?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梁苡然去了厨房,左手一瓶醋,右手一锅饭,身上还背着一个大毛巾,怕他们会吐,备好毛巾好及时擦去污垢。
看样子,蒋今佑是“吃醋”的法子,而能吃的王子男是吞饭团的法子,这些法子都是上辈子老人传授的,管不管用,用了再说。
只见蒋今佑拿着醋瓶子咕噜咕噜的喝着,犹如在喝可乐,王子男一个个饭团往里扔,犹如免费寿司团,过了些许,一身醋气的蒋今佑,一脸饭粒的王子男,停止了动作,更是一脸的悲痛,默契的打了个饱嗝后,仍旧手捂着喉咙,表示鱼刺还是顽固的扎营在他们的肉上。
摇了摇头,梁苡然决定带他们去医院!
医院诊疗室里,当医生用审犯人的灯光照在他们的口腔时,医生面部闪现一丝愉悦,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梁苡然等候在门外,当听到护士几声惊呼时,她心脏猛猛地跳动了几下,难不成有生命危险?顿觉心里有些难受,她的一夫一“妾”命休矣?
梁苡然双手合十,虔诚祷告,走廊上静悄悄。不过,很快沉静被打破。不得不说诊疗室的门太小了,俩个身高一米八,身躯宽厚的大男人要同时挤出门,实在难度太高。只见蒋今佑跨出一条腿,占领地盘,但半个身躯侧在门内,王子男双腿没地方挪,可整个上半身抢了优势,俩人就这样别扭的堵在门口,谁也不放过谁,就怕谁得了先机快一步赶到梁苡然面前。
看他们如此有活力,梁苡然便头发一甩,丢掉他们,要出医院门。堵门的两男见状,你瞟我一眼,我瞪你一记,连忙松了身子,百米后立正稍息一脸帅气的站在梁苡然面前。
梁苡然宛如教官训导新兵蛋子般的眼神瞧着他们,对于他们的帅气之笑,感觉很嬉皮,不免冷哼一下,道:“还笑!是喉咙被刺破了不会说话了?”
王子男喉咙轻哼了几声后道:“梁苡然……”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伸长脖颈来到他面前,这个还认识不到八小时,口口喊她老婆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蒋今佑蹙眉,见梁苡然如此靠近此男,便伸出手一个巴掌将梁苡然的脑袋顶了回去,“半夜三更,不要乱叫名字!”他摆了一个冷酷的面容,威武傲然。
“我叫我老婆名字,跟你似乎没有关系。”
蒋今佑嘴角一笑,将胳膊一展,把梁苡然关进了自己的臂弯里,道:“现在你还想说这是你老婆吗?”
王子男眉毛一挑,道:“你的喉咙里只刺了三根鱼刺,我的要……”提了一口气,“将近你的一半,因为我爱我老婆做的菜,每一根鱼刺都是一份情,我吞的比你多,我得到的情就比你多,所以我叫老婆叫得很应该。”尾音托得很长。
这是什么谬论?
梁苡然不想在寒风里冻人,便上了车,蒋今佑尾随其后,王子男……“你是一个无家可归混饭吃的臭小子吗?”蒋今佑一手拦住他,想上车一起回家,简直痴心妄想!
王子男那双在月光下透着淡淡银色的眼里闪过一抹光,很晶莹,梁苡然从那晶莹里似乎看到一种忧伤,一种保护,心里猛得一阵暗动,脱口道:“上车吧!”毕竟她还要搞清楚他是什么人,或者跟她遗失的六年记忆有联系。
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左右,此时不睡觉何时睡觉,但就因为要睡觉,使得俩个男子较劲起来。
“今晚我跟我老婆睡!”
蒋今佑发狂了,他脑子很快的转着,寻思着家里有什么利器暗器猛器,做为一个商人,更做为一个男人,保护家园保护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对!他的女人,不知何时,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将他缠得牢牢的,不可分离。
梁苡然懒得管他们,脱了外套,便要进卫生间洗澡去,临近门口,眼睛一眯,嘴巴一嘟,“不许偷看噢!”
俩个男人顿时落了一身疙瘩,倒有效得停止了僵持的局面。王子男凝视一眼蒋今佑,笑道:“我是梁宗然,幸会!”伸出一只手,突然对蒋今佑表示友好。
这握手举动使得蒋今佑更起了警惕,几乎也没有听清他的自我介绍,拍掉梁宗然的手,便去了阳台抽起烟来。
夜,很静,很美。
由于不想产生矛盾,梁苡然一个人躺在客厅沙发,让这突如其来的男人睡了客房,蒋今佑……他是否睡着了呢?她眨巴着眼睛,这是一只靠窗的沙发,一望,便能看见一轮散发淡淡光彩的晓月,今夜,月不圆,到底是她心里没有圆,还是月亮也在哭泣她不能睡在他的臂弯里?
她浅浅一笑,笑半夜的女人果真能够胡思乱想!
既然想了,便不能不做,她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床上,蒋今佑那性感撩人的睡姿无不在勾引她扑过来。二话没说,躺了上去,挪进他的怀里。
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他,他微眯一眼,见美人抱怀,便满意的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啄,然后,再抱紧,一起睡!